第203章 到處亂跑的傻子

發佈時間: 2025-03-13 05: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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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曲錦書的坦誠和祝福,江知眠心情複雜。

許久過後,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錦書姐姐,我一直所求的便是你能幸福。”

“若你認定的那個人真的可以讓你幸福,那我真心祝福你。

“我能……一直是你的弟弟嗎?”

他的語氣多了點小心翼翼哀求的意味。

他害怕自己的喜歡,會讓她避嫌。

“當然。只要你願意,你一直都是我的弟弟。”曲錦書認真點頭。

在這一瞬間,江知眠露出釋懷的笑容。

“好,錦書姐姐。”

“不過,我聽說皇帝給你和景王爺賜婚了,那赫連祁怎麼辦?”冷靜下來之後,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曲錦書微微蹙眉:‘’這件事我們會妥善解決。”

趙景行就是赫連祁的祕密,暫時還不能暴露,她不知趙景行的計劃如何,所以只能先不坦白了。

“好,若有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送走曲錦書,江知眠轉身回府,結果在自己父親書房的門外遇到了不速之客。

“沈少爺?景王爺?”

他用震驚的眼神看着沈瀾舟和趙景行。

“你們是來找錦書姐姐的媽,她剛走。”他悶聲道。

他想不明白這兩人爲何在這個時間會出現在侯府。

景王作爲一個傻子,到處亂跑作甚?

“知眠,景王爺有事要和你說。”

突然,江端侯從書房裏走出來,他用嚴肅的語氣對江知眠說道。

“王爺,多謝您出手相助。犬子年輕氣盛,若說錯話,還請與您原諒他。”

他還恭恭敬敬給趙景行行禮。

見狀,江知眠臉色驟變。

他死死盯着趙景行,這才發現對方面容清冷,氣場強大,哪裏有半點傻子的樣子?

“關於侯爺安全離開京城的計劃,我們再談一下。”沈瀾舟微笑道。

“好,這邊請。”

江端侯趕緊帶着沈瀾舟去往別的房間,把書房留給趙景行和江知眠。

“你……你……”江知眠對上趙景行清冷的眼神,突然有點手足無措了。

“世子,進書房聊吧。”

趙景行淡聲道,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沒有那麼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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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錦書的弟弟,他得對對方和善些許。

進到書房,江知眠還未來得及表明自己的疑惑,趙景行又先開口了:“我便是赫連祁。”

“什麼?”

江知眠的語氣和神態徹底失控。

“你,你是赫連祁?”

反應過來之後,他開始自言自語:“怪不得,怪不得……”

“按照錦書姐姐的性子,她本不會那麼輕易就任由他人安排她婚事的。但對於皇帝的賜婚,她沒有半點抗拒,我早該想到的……”

是啊,錦書姐姐對感情那般坦誠真摯的一個人,她既然認定了赫連祁,不可能再會嫁給趙景行的,哪怕此人是個傻子。

但如果趙景行就是赫連祁,那這一切就可以解釋得通了。

“挺好的。那我便放心錦書姐姐了。”

對於這個結果,江知眠沒有半點被欺騙的憤怒,反而長鬆一口氣。

起碼,眼前人不會像賀修鈞那般辜負她。

“你爲何要告訴我這個祕密?”

冷靜下來之後,江知眠的心裏又有了新的疑惑。

趙景行“癡傻”了十幾年,現如今暴露了這個祕密,就相當於把自己的致命弱點給暴露出來了。

“本王信你們。”趙景行神情坦蕩。

江知眠神情震驚。

他信他們?

“端州本是貧瘠之地,但自你們江家在那個地方封侯之後,端州百姓安居樂業。本王去過端州,見過那裏的繁榮,也親眼見到百姓擁護江端侯府的樣子。”

“一個被百姓真正愛戴的家族,他們的人品,值得信任。”

“還有一點便是,她信任你們,本王便信。”

聽完趙景行的話,江知眠愣住,然後是眼睛發澀。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趙氏皇室有人這樣評價他們。

其實,江家並不是貪權之人。

只是,若他們不抓牢兵權,端州就會易主。

那個地方貧瘠寒苦,最苦的時候,百姓只能靠樹皮裹腹,許多老人爲了家中少一張嘴吃飯而選擇自殺。

他們江家幾代人嘔心瀝血,才帶領百姓們過上好日子。

他們不敢賭,若是其他人上位,會不會把江州的價值給榨乾,江州百姓是否還有好日子過。

皇帝只看到這些年來江州逐漸富裕,京城的官員也覺得那是一塊肥肉,絲毫沒想過……

多年前,江家和端州曾是朝廷的棄子。

最開始的時候,端州因爲鬧饑荒死了太多人,屍體來不及處理,鬧起瘟疫。

生怕瘟疫傳開,先皇下令封城,要燒死整一座城的百姓。

是江端侯府與衆百姓頂住壓力,硬生生熬過來了。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知道端州必須要有自己的軍隊,江端侯府也必須要有獨立的兵權。

若不然,端州還會成爲棄子。

江家從不敢倒下,因爲他們身後還有滿城的百姓。

所以,當江知眠聽完趙景行的話之後,他的聲音都是哽咽的。

“若是皇帝懂你這樣想便好了。”

“謝謝你願意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錦書姐姐這些年吃了很多苦,你好好待她。”他深呼吸一口氣,堅定地對趙景行說道。

待人離去。

江端侯推開了門,見自己的兒子坐在椅子上。

“知眠。”他喚了一聲。

“父親!”

江知眠迅速起身,他有些拘謹。

作爲父親最小的兒子,他對對方既崇拜,又不太敢靠近。

父親從小就對他很嚴厲,他也很聽父親的話,唯一叛逆的事就是當年自己一個人跑去邊疆從軍。

江端侯走過來,摁住江知眠的肩膀,讓他坐下:“孩子,我以前是不是對你太嚴格了?”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