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看着明月難過的樣子嘆氣,“夫人別太擔心,霍總他身體素質很好,其他地方倒沒什麼大事。主要是這次車禍傷到頭部,加之他之前的頭疾情況有些棘手,不過我們可以請國際着名腦外科醫生溫迪來給霍總手術,以他的醫術霍總很快就能清醒。”
霍庭深點了點頭,“那儘快派人聯繫這個溫迪,條件隨他提。”
霍南溪扭頭,“爸,你不了情況,這個溫迪很神祕,他師從國際頂尖腦外科醫學專家,醫術精湛就是性格古怪,給人看病全憑心情,人也行蹤不定。”
陳教授點頭,“是啊,霍小姐說的對,不過我聽說這個溫迪半年前回國,之後沒人再見過他。”
一聽是這麼個情況霍庭深臉色凝重,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兒子目光堅定,“不管他在哪兒,我都會找到他給北川手術。”
明月吸了吸鼻子看着霍庭深,“爸,謝謝你!”
“傻孩子,他是我兒子,你愛他我們也愛他,放心吧!他會好起來的,你要保重自己身體,北川最在乎的人是你,要讓他醒來看到一個健健康康的你!”霍庭深很少說這麼煽情的話。
明月點點頭跟着病牀一起到了病房守在一邊。
她每天給他擦洗身體,跟他說話,半個多月再也沒離開病房半步。
這天沈虹和霍南溪又過來勸她休息。
沈虹把飯盒打開放到明月面前,“小月,這是傭人按照你的口味熬的雞湯,你喝點吧!看你都瘦了一圈,北川醒來看到又該埋怨。”
“嗯,謝謝媽,我喝。”
明月舀了一勺雞湯喂進嘴巴,覺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便又放下湯勺。
“怎麼,是不是不好喝?”沈虹問。
明月擺手,一只手捂着嘴巴,“不是,媽,我胃不舒服,一會兒吃顆藥就好。”
沈虹心疼不已,霍南溪也擰眉,“大嫂,你都在這兒待了半個月,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回家好好休息幾天,大哥這裏有護工還有我和媽,你放心好了!”
明月一邊給霍北川按摩小腿一邊搖頭,“我沒事,你大哥挑剔,我知道他的習慣,可以伺候的更舒服!他現在這樣不舒服也說不出來。你打電話問問爸聯繫上溫迪了嗎?”
霍南溪嘆氣,“沒有,這個死溫迪到底是人是鬼,到處都找不到他。”
她轉頭看沈虹,“媽,你先回去,大嫂不會捨得跟我哥分開,我留下來幫她吧!”
沈虹默默點頭離開。
霍南溪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明月一個人把霍北川照顧的妥妥貼貼。
趁她去上廁所,霍南溪瞅着病牀上的大哥,“誒,你快醒醒,老婆奴!都把你老婆累瘦了,再不醒她都要被你拖垮!”
她眼神一滯,好像感覺病牀上的人眼睫毛動了一下。
驚的她趕緊彎腰湊近,失望的嘆口氣,是她看錯了。
坐下來剛拿出手機,屏幕上蹦出一條信息。
是司徒雪發的。
內容差點把她驚翻。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溫迪,北川哥的手術我接,但我要先見你大嫂。】
司徒雪是溫迪,溫迪是司徒雪。
“啊——大嫂!”
明月聽到喊聲以爲霍北川怎麼了,趕緊從洗手間跑出來。
被霍南溪一把抱住,“大嫂,我大哥有救了,你老公要醒了!哈哈····”
“什麼意思,北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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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南溪把手機都給她看,唏噓不已,“沒想到吧,大嫂?司徒竟然是溫迪,以我倆的交情大哥的額手術就不是個事兒!我怎麼沒想到溫迪是個女人,還是個年輕女人!怪不得司徒開玩笑說她做高難度的腦外科手術跟玩兒似的。牛批啊!”
明月看到信息卻有種預感,司徒雪要見她或許沒那麼簡單,不過只要她答應給霍北川手術,其他的都不重要。
“你跟她說我就在病房,可以馬上見她。”明月催促道。
“好嘞,我跟她說!”
半個小時後,司徒雪如約來到病房,渾身上下的氣質跟平時大不一樣。沒了玩世不恭,只有冷靜和自負。
霍南溪撲過去要擁抱她被她用手擋住。
她眼神犀利地看着明月,“我見你是要跟你談給北川哥做手術的條件。”
“你說,我都答應!”明月跟她對視,目光堅定。
“好,把這個簽了!”司徒雪從包裏拿出兩張紙遞給明月,“簽了它我立刻安排手術,保證救醒他。”
明月接過紙只看了標題“離婚協議”便丟到一邊,轉身坐到病牀旁邊看着霍北川。
語氣堅定,“我不會跟北川離婚,死都不會,我們說好的再大的困難都不分開。”
霍南溪驚訝地拿起離婚協議看,回頭質問司徒雪,“司徒,你瘋了吧!我大哥不能沒有大嫂,你爲什麼這麼做?難道你真的喜歡我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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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你大嫂之前很多年我就喜歡上他,發誓非他不嫁,也因爲當年知道他在那場車禍中傷到頭部,我才選擇學醫主攻腦外科,我愛他,比你大嫂更愛百倍千倍。”
司徒雪說的很淡定,霍南溪卻激動地過去推她一把,“你這個瘋子,我大哥不愛你,他只會愛我大嫂,你威脅她離婚,太殘忍了!”
“隨便你怎麼想,這就是我的條件,答不答應在她。”
司徒雪看向明月,明月低着頭淡淡說了句,“出去,我已經給了你答案。”
“好,希望你不要後悔,提醒你一句,像他這種情況不可能自己甦醒,不要抱有幻想。”
司徒雪說完轉身就走。
霍南溪慢慢走到明月面前蹲下,發現她早已淚如雨下。
她回頭抱住霍南溪痛哭,“南溪,我不能跟北川離婚,他說讓我一定一定不要放開他,我答應過他的·····”
霍南溪拍拍她後背,咒罵司徒雪,“她就等着這次機會。”
然後安慰明月,“大嫂,你做的沒錯,沒了溫迪我們可以找其他腦外科專家,我聽說溫迪的師兄比她更厲害,我想辦法找他!”
“真的?”明月擦乾眼淚,眼神一亮,“那你快找他,我陪着北川等消息。”
“好,我們不受她威脅!”霍南溪恨恨地說。
此刻,她多了一種被最好的朋友欺騙的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