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然而段慕星在聽完了林星晚的話之後,竟然輕笑道,“可以醫得好,只不過需要一味很珍貴的藥材,這一味珍貴的藥材,甚至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滅絕了,所以你覺得還能醫得好嗎?”
段慕星的聲音裏面充滿了自嘲,落在林星晚的耳朵裏面,給人一種極爲絕望的感覺。
林星晚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了,兩個人沉默着往裏面走去。
段慕星卻再次開口道,“我以爲今天晚上這樣的晚宴,周襟白無論如何都會來的,可沒想到現在還沒來,是不是沒有看到這個男人,你覺得很失望?”
段慕星不得不說是一個非常記仇的人,既然林星晚剛剛的話讓他感覺到不舒服了,那麼段慕星也會還回去。
林星晚表情一下子變得暗淡起來,“他不來更好,我都害怕我自己的演技太差,讓周襟白一眼就認出我了。”
兩個人從那天她落入海水裏面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了,甚至林星晚所有關於周襟白的消息,都是來自於段慕星的口中。
時間的流逝,並沒有讓她慢慢的放下一段感情,反而讓她更加的思念周襟白這個男人。
只有真正的分開之後,才知道原來曾經兩個人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都是一種彌足珍貴的回憶。
只是林星晚話音剛落,沒想到摘星樓的外面,傳來了下屬響亮的聲音。
“東方家族,東方君澤到——”
林星晚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整個人當場就僵在原地了。
段慕星卻滿臉看好戲的表情,“說曹操,曹操就到。”
他甚至都不需要讓林星晚推着他,直接摁了一下輪椅上面的一個按鈕,輪椅就直接轉了回去。
與此同時,一抹高冷威嚴的帥氣身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裏面。
時隔一個多星期,林星晚也終於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
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那一張俊龐上面滿是一片冰霜。
玄燭跟玄陰兩個人一左一右站在周襟白的身後,而走在最前面的周襟白氣場兩米八,走出了今晚男主人的氣場。
只是周襟白的臉色太過於憔悴,整個人看上去也消瘦了很多。
“東方先生——”段慕星在看到周襟白之後,脣角別有深意的扯了扯,“大傷未愈就來出席今晚的晚宴,讓我十分的感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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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慕星說完之後,周襟白只是冷淡的開口道,“大傷需要養,我還得感謝你送過來的藥膏,否則我身上的傷也不可能好的那麼快,今天既然是段家出山的日子,我自然不可能缺席。這是我送給段家的見面禮。”
周襟白說完,就有八個人擡着純黃金打造的江南春景圖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裏面。
幾乎是這個禮物一出現,瞬間就將晚宴上面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住了。
黃金對於今天晚上的人而言,其實沒有多大的吸引力,可是純黃金打造的江南春景圖,那可是國家級別的寶藏藝術品。
曾經江南春景圖因爲戰爭的緣故,流落到了異國他鄉。
而東方家族是在一次拍賣會上面,以十個億的價格將其拍下。
那可是在二十年前了!
十個億已經刷新了拍賣會的最高紀錄,甚至到現在爲止,都沒有人打破!
可是東方君澤竟然將這一幅江南春景圖送給了段慕星,足以見得東方家族的誠意。
而東方君澤這般行爲,也讓這些人的心裏面,再次刷新了對段家的認識。
有的家族,比如喬家,這些年來一直在燕京蹦躂,甚至到處放出風聲能夠接替薛家成爲燕京四大豪門之首;可是最後的下場呢?還不是猶如紙糊的老虎一般,不堪一擊!
反倒是一直不被世人提起的段家,不出手則以,一出手直接就震驚整個燕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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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東方先生破費了,時間不早了,請入座就餐吧。”
段慕星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而周襟白這才往前面走去。
從始至終,周襟白的目光未曾落在站在一旁的林星晚身上。
林星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很開心,因爲周襟白現在看上去,應該也沒什麼大事了;
可是她也很難過,爲什麼自己戴了一個面具之後,周襟白就不認識自己了嗎?
女人啊!
永遠都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七點整,就有容貌姿態上乘,舉止端莊溫婉的服務員將精緻可口的飯菜一一端到了每一位賓客的面前。
段慕星跟林星晚坐在主位上面,而且還有專門的明星來表演節目。
這就是豪門的權利,哪怕是在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明星,在他們的眼中,也只不過是卑踐的戲子罷了。
只不過林星晚卻在表演當中,看到了雲清清。
雲清清怎麼會來這樣的晚宴呢?
而且還是給某一當紅明星伴舞?
林星晚懷疑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了,否則怎麼可能會看到雲清清?
坐在林星晚身邊的段慕星彷彿是她肚子裏面的蛔蟲一般,知道林星晚在驚奇什麼事,解釋道,“你消失的這一段時間,雲清清可是在娛樂圈小火了一把,當然,她之所以小火一把,是因爲跟當紅影帝江溫遠傳出緋聞,現在娛樂圈的人都在議論,雲清清是江溫遠的女朋友,雖然江溫遠澄清過,可是因爲江溫遠人氣實在是太高了,再加上有狗仔拍到雲清清深夜從江溫遠的住的公寓離開,所以雲清清哪怕不是江溫遠的女朋友,也被傳成了有不淺的關係。”
段慕星簡直就是一個十萬個爲什麼一般,只要是林星晚覺得困惑的問題,他都能夠完美的回答。
林星晚心裏面就納悶了,好端端的雲清清大晚上去找江溫遠幹什麼?
在這其中又夾雜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當然,林星晚的注意力,很快就從雲清清的身上轉移到了周襟白的身上。
在宴會坐席的最前面,林星晚看到了跟岑知鳶坐在一起的周襟白。
兩個人身上氣息非常冷冽疏遠,可是他們坐在一起,莫名的就給人一種非常合適舒服的感覺。
好像他們本應該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當這種感覺涌上心頭的時候,林星晚甚至覺得自己內心好像是打翻了整個醋桶一般難受。
而此時此刻,周襟白跟岑知鳶兩個人,則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我還以爲你今天晚上不會出現,畢竟月子還沒坐夠。至少也得坐一個月,對吧?”岑知鳶說話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吃着那些精緻的晚餐,對於他們而言,其實這些東西平時在家裏面也吃得到,只是今天摘星樓舉辦如此熱鬧的一場晚宴,距離上一次這麼熱鬧,也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