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綿綿下意識的就打算轉身離開。
然而洛傾宴卻開口問道,“怎麼,看到我你不開心?你離開的這一段時間裏面,我可是很想你的。”
顧綿綿想了想,這裏可是自己的房間,就算是要離開,那也應該是洛傾宴離開而不是她。
所以她轉過身來,將非常冷漠的目光落在了洛傾宴的身上,“請你現在離開。”
“怎麼看到我就像是看到鬼了呢?別人都說我很好看的,就連你的朋友檸小萌,也誇我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一個男人了。”洛傾宴說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溫順起來。
他步步靠近顧綿綿,顧綿綿很明顯的感覺到了男人身上那涌現出來的那充滿強烈的親略味道。
就在她打算開門離開的時候,洛傾宴直接扣住了顧綿綿的手腕,稍微用力顧綿綿直接被他禁錮在牆壁跟他的懷抱之間。
這分明是一個璦昧十足的壁咚,可是洛傾宴的眼中,除了戲謔之外,再無其他。
“你要往哪裏跑?再說了,我要是想抓你的話,你覺得你能逃到什麼地方?就算是霍沉梟在的時候,我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你從他身邊搶過來,更何況是現在……”
洛傾宴的語氣裏面,滿是狂傲。
顧綿綿看着這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龐,只感覺他揹着光的時候,那模樣看上去宛若暗夜裏面的妖精,渾身上下一片寒芒。
“洛傾宴,我不知道你怎麼會對我產生了興趣,可是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顧綿綿一見到洛傾宴,就感覺骨子裏面有種很畏懼的膽顫。
明明這個男人也沒做過任何傷害過她的事情,可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好像是掉入了一個蛇窟裏面。
“我一直對你很有興趣,而且……你跟我在一起,這是天註定的,你生下來就是我洛傾宴的妻子。”洛傾宴說完,便直接牽着顧綿綿的手,欲要往外面走去。
顧綿綿拼命的想要甩開,洛傾宴卻只是淡淡道,“再掙扎,我會把你打暈。”
顧綿綿知道洛傾宴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那說明他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最終,她還是閉上了嘴巴。
而洛傾宴則繼續說道,“你放心,我只是把你帶走幾天,到時候,我還是會帶你回來。”
洛傾宴前腳剛說完,後腳就有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個攔着的人,是賀蘭簡。
“你是什麼人?”賀蘭簡看着從走廊裏面出現的陌生男人,竟然能夠避開那麼多的士兵來到這裏,離開的時候又是這般狂傲,他可以肯定這個陌生的男人身手了得。
“帶綿綿出去玩幾天。”洛傾宴心情不錯,還能回覆賀蘭簡。
“放開綿綿,否則你今天晚上出不去。”賀蘭簡又不是瞎子,當她看到了顧綿綿臉上的不情願,就知道是這個男人強迫了她。
“想死,沒有人攔着你。”洛傾宴說完,目光一下子就變得非常的凌厲起來。
賀蘭簡做出了隨時準備攻擊的動作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已經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當然,這一次不僅僅是賀蘭簡如此覺得,就連顧綿綿都認爲洛傾宴不是在開玩笑。
想到不久前霍西洲爲了自己,差點連命都丟了。
顧綿綿就感覺一陣後怕。
她也不想要成爲別人的累贅啊。
“我願意跟他去幾天。”顧綿綿對着賀蘭簡如此說道,而洛傾宴則忍不住多看了顧綿綿一眼。
“這個人一看就居心叵測,綿綿你要是跟他走的話,萬一出事了怎麼辦?”賀蘭簡還是不願意讓顧綿綿跟着這個男人走,畢竟連他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那危險的氣息,放任顧綿綿這樣的一只小白兔跟着他走,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不會有事的,至於西洲那一邊,你幫我多看着些。”
顧綿綿給了賀蘭簡一個放心的眼神,而賀蘭簡原本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最終,賀蘭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綿綿跟着這個男人,坐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離開。
顧綿綿不知道洛傾宴要將她帶到什麼地方,車上兩個人什麼話也沒說,開車的司機更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車子一直在路上行駛着,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
最終因爲實在是太困了的緣故,顧綿綿直接睡了過去。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朝陽照在她的身上,她竟然看到了猶如仙境一般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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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是雲霧繚繞的羣山;
車旁,是盛開得無比燦爛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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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鮮花的周圍,立着許許多多的墓碑。
墓碑大多都是殘破不堪,有的甚至就剩下那個幾塊石頭。
讓這個仙境看上去,有種孤寂帶着微微恐怖的感覺。
就好像前一刻還覺得充滿希望的朝陽,如今照射在自己身上,都已經變得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既然醒了的話,那就下車吧。”洛傾宴的聲音帶着很明顯的沙啞,眼睛裏面也出現了紅血絲。
不同於昨天晚上的乖戾狂傲,現在的他看上去似乎有些陰冷。
顧綿綿下了車,一陣冷風吹來,凍得她瑟瑟發抖。
“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顧綿綿問道。
“S國,雲州市,不眠山。”
洛傾宴說話間,已經緩緩往這些墳墓當中走去。
顧綿綿小心翼翼的跟在這個男人的身後,直到他站在一處比較嶄新的墳墓面前停下。
“知道這裏葬着的是什麼人嗎?”洛傾宴問道。
顧綿綿搖搖頭,她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只是這裏的墳墓實在是太多了,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一片,也不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埋葬了多少人。
這要是變成一個鬼市,應該也是非常熱鬧的。
“裴家第三十二代家主裴浪,還有裴浪的妻子,花染月。”
顧綿綿對這些,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嗎?”洛傾宴又問道。
顧綿綿這一次,已經懶得去回答洛傾宴了,因爲他所說的一切,對於顧綿綿而言,都是無比陌生的存在。
“這個叫做裴浪的人,是被自己的親哥哥挑斷了手筋腳筋,又把他身上的骨頭給剔除,活生生的一點一點折磨而死;花染月這個女人,則在懷孕的時候,被剖開了肚子,把孩子從裏面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