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酌言對上他的視線，“爲什麼要好奇？你能認識他們不是很正常？”
“嗯？”凌聽莞眼睛瞬間睜大，“你知道我們家的背景哦？”
“不會是你跟他說的吧？”她又戳了下另一邊凌曜辰的肩膀。
“我什麼都沒跟他說過。”凌曜辰無辜地翻了個白眼，撥開她的手。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凌聽莞又把頭轉向商酌言那邊。
商酌言將手勾到她肩膀上，虎口卡在她下巴上捏捏她臉，“你早就暴露了好嗎！”
他笑得幾分狡猾，凌聽莞沉思了下，都沒想到自己是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
商酌言又笑着捏她臉頰，提示道：“你送我奶奶的那只玉鐲。”
“我奶奶無緣無故收了一個小姑娘的禮物，當然要查一查來源。那只紫羅蘭翡翠玉鐲是港城嘉德拍賣行去年三月份的一個拍品，以六百萬的高價被人拍下，拍得者登記的是凌皓承。沒記錯的話，他是星城致遠集團的凌總，我猜他應該是你的堂哥。”
“……”
凌家的人爲了保護他們，凌聽莞和凌曜辰的信息都是隱藏的，能查到的一般都是假資料。
沒想到一只手鐲就出賣了她，凌聽莞頓時有一種被揭了老底的感覺。
她哼唧了一聲，有些挫敗，“你這麼早就知道了啊？”
她還想像珞珞那樣，嚇商酌言一跳的！
凌曜辰在旁邊嫌棄地搖頭，“有些人還懷疑我呢！原來罪魁禍首是你自己！”
商酌言看出凌聽莞心中所想，摸摸她臉，哄道：“沒關係，我還是很驚喜的。”
“啊？”凌聽莞眼睛亮亮地看他，“真的？”
“我女朋友是TL的老闆，能不驚喜嗎？”商酌言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下。
凌曜辰轉頭碰巧看到，“嘖”了聲，“這裏還有人！不是只有你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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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聽莞嘴角羞澀勾起，卻不服氣道：“你算什麼人，你是單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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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曜辰鼓起臉，反駁回去，“你才狗，你全家都是……”
但想到她全家不也包括他嗎？
凌曜辰頓時就要把最後一個字嚥了回去。
凌聽莞得意笑道：“誒，怎麼不說啊？你全家都是什麼？”
“哼，我懶得理你們這對臭情侶！”
凌曜辰氣呼呼撇開臉，腳步加快，不跟他們走同一排。
主打一個眼不見爲淨。
*
梧桐公館二樓。
守在夏耘廳門口的服務生，看到有人來了，連忙給他們把門拉開。
陸家的人都走到一邊，讓出一條路來，示意宋鶴德和宋清珞先進去。
宋清珞看他們這樣，心裏的疑問越來越多，但還是扶着外公慢慢走進去。
聽到門口的動靜，裏面坐着的人都同時擡頭看過去，宋清珞就這樣猝不及防對上兩人的視線，擡起的腳霎時定住，沒有再往前面邁。
“外婆，媽媽……”她的眼睛也睜大了，“你們回來啦？”
媽媽？
什麼媽媽？
兩人身後，祁聞昱、祁青松、江佩如和聞歆都互相對視，加快腳步走到宴會廳裏，觸及裏面的人，他們走到宋家祖孫所在的位置時，也停下了腳步。
四張不同的臉，都同時震驚地張了張嘴。
會客區的沙發上，陸綺芸披着白色披肩，裏面是一身藏青色的旗袍，款式和早上跟宋清珞視頻時穿的類似，她兩鬢夾有青絲，髮髻梳得一絲不苟。
陸綺芸的身旁是一箇中年女人，披肩發微微卷曲，一身得體的酒紅色長裙，她身形偏瘦，腰腹一點贅肉都沒有，四肢纖細修長，裙身柔軟的面料貼着，能隱約看出骨骼的形狀。
只看身材，根本看不出她的年齡，甚至會以爲是少女。
她的眉眼很漂亮，乍眼看過去，彷彿看到了宋清珞中年時候的樣子，她應該是美的，但仔細一看，又會發現女人左邊臉有修復過的痕跡，微笑時臉部的弧形有些不太自然。
那張臉給人的感覺熟悉又帶着一點陌生。
是宋……汀瀾嗎？
她不是在很多年前就因爲交通事故不在了嗎？
聞歆對好友最熟悉，但此時她看着沙發上的人，捂住嘴眼圈發紅，卻不敢去認，其他人也是。
但宋清珞反應過來後，就快步跑上去，把兩人都抱在懷裏，“外婆，媽媽，你們終於回來了！”
女生聲音裏充滿雀躍和激動。
祁聞昱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今天不應該是他給宋清珞驚喜嗎？
怎麼現在驚喜的是他？
珞珞的媽媽還在世？
江佩如不等其他人反應，就拉着聞歆立即走過去，“綺芸是你嗎？”
陸綺芸起身迎上去，去握江佩如的手，“佩如，好久不見。”
宋清珞還俯身抱着宋汀瀾，很開心，一臉依戀。
江佩如垂眸看向她們，還是很驚愕，“綺芸，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聞歆也還看着那邊，眼睛都沒眨過，她的好友竟然還在世，她是開心的，但她現在心裏還有一絲惋惜。
以前誰看見宋汀瀾，都要誇一句人間絕色。
現在她的臉……雖然也還是好看的，但終究比不過從前。
陸綺芸拉着江佩如到一邊坐下，擡頭看向前面衆人，“都先坐下說話。”
陸家一大家子最後都進去了，夏耘廳是二樓比較大的一個包間，會客區有三張很大的長沙發，環形擺放，不過他們人多，座位還不太夠。
祁聞昱和陸卿禮又搬了幾張椅子過來放到旁邊，都坐下後，江佩如有些等不及了，又問了一遍。
“綺芸，汀瀾，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宋汀瀾握着宋清珞的手，剛要開口，前方的大門再次打開，商酌言、凌聽莞、凌曜辰從外面進來。
他們身後，還有碰巧在等電梯時遇到的唐敬萬和唐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