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雅體恤你今日受了驚嚇,特意請爺來瞧着你些。”四爺自是明白她話的意思,當即說道。
以雅?雲舒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福晉的名字。
細細一想,福晉可不就如她的名字一般,溫文爾雅、雍容雅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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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還楞起了神?”四爺有些微不悅的皺起了眉,自己明明在這裏,她還在想着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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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四爺那淡淡的醋勁,雲舒在心裏偷偷的笑出了聲。
“四爺,您這是在吃醋嗎?”雲舒瞪着無辜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胤禛。
“爺吃什麼醋,爺怎麼可能吃醋。”胤禛收起神情,十分傲嬌。
只是那心裏,就跟篩子一樣,四處漏風,但凡沾染上雲舒,四爺的冷面稱號準能破功。
“妾身剛剛只是在想福晉,人如其名,甚好。”雖然四爺不承認,雲舒還是解釋了一下。
畢竟她並不想因爲這些小問題,而讓胤禛真的產生什麼誤會。
那便得不償失了。
“爺,今日荷塘那邊你的人在什麼地方啊?妾身那會子都沒看見有人,他們是躲起來了嗎?”雲舒想起前面的疑惑,遂問了出來。
“沒人。”胤禛很是隨意的回答。“爺的人那有那閒工夫。”
“沒有?”雲舒的腦子一下百轉千回。
合着四爺是在詐武氏?
四爺還真是,蔫壞蔫壞的。
“爺相信雲兒,所以便略施小計,涼武氏也不敢在爺面前撒謊。”四爺揉捏着雲舒渾圓的指尖,聲音裏盡是慵懶。
爺相信我。聽到這句話,雲舒心裏一股暖流如洪水般衝泄而下,差點淹得她窒息。
信任,可是最難得的東西,雖然前世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呀。
多少情侶因爲不信任,互相越推越遠。
雲舒看着四爺那張俊俏的容顏,突然撲了上去,緊緊抱着四爺。
開心極了。
“爺。”雲舒低低的在胤禛的耳邊喚道,聲音滿含柔情,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耳垂處,酥酥麻麻。
“雲兒……”四爺低啞着嗓子,眸中生輝。
雲舒鬆開緊箍着四爺的手,擡起頭,雙眼滿含秋波,水光粼粼得看着胤禛,臉色起了些許微紅,櫻桃般紅嫩的脣瓣微啓,柔柔的又喚了聲:“爺。”
胤禛瞧着這樣的雲舒,呼吸又重了些,圈住她柔軟的腰肢,吻了上去。
牀帳落下,一室旖旎。
只是沒等多久,四爺黑着臉喚了寧兒順兒進來換被褥。
雲舒羞赧的將自己埋在枕頭裏死活不願意出來,簡直太丟人,在那般緊要的關頭,親戚居然造訪。
這次雖也是出走了一月才來,但是沒有任何的前兆,這對雲舒來說,原本是件好事。
身子不再那麼難受,本該高興的。
只是怎麼偏偏就挑了這個時候來呢。
欲哭無淚的雲舒最後還是被四爺從被窩裏撈出來,這才乖乖的隨着福嬤嬤去收拾。
收拾完回到房中,被褥剛換,還帶着點太陽的味道,聞着甚是舒適。
只是四爺不在。
雲舒環顧了下房間,心下有些難受,失落的鑽進被子裏。
四爺許是生氣了。
也是,這情況換誰都高興不起來,何況還是生長在帝王家的四爺。
這個時代的人可是視這東西是穢物、不潔。
雲舒的嘴扁了扁,這也是她控制不了事情啊。
委屈!
“雲兒可是肚子難受了?”胤禛剛一進房間,就看到悶悶不樂的雲舒,還以爲她又像以往那般難受了。
上一次月事來,可是連請安都不能去。
四爺有些心疼的看着雲舒,示意寧兒將托盤裏的紅棗荷包蛋端上來。
“我去後廚盯着做的,你吃了暖暖的應該會好些。”胤禛原本只是想吩咐寧兒去,可是想着雲舒還在梳洗,這才親自去後廚,就爲了問問什麼東西適合此時的雲舒。
雲舒看着那碗荷包蛋,此刻真的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過山車般的心情。
四爺不是生氣了,是去給她弄東西。
以後誰再告訴四爺是個暴虐成性的冷面爺,她一定啐那人一臉。
“雲兒,快吃吧,一會兒涼了。”胤禛見雲舒遲遲沒伸手,便自己伸手從寧兒手中端過,用勺子戳下一小塊蛋來,混着湯一起吹了吹送到雲舒的嘴邊。
雲舒暈暈乎乎的含着湯匙吃下。
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四爺投食,但上一次是手被包裹住了,使不上力氣。
這次,可是在她毫無損傷的情況下。
碗中的東西並不多,胤禛怕她積食,碗裏只有一個蛋和四顆紅棗,是以,在胤禛的投喂下,雲舒很快吃了個乾淨。
直到躺下,雲舒都還是暈乎乎的。
感受着將自己摟在懷裏的男人身上傳來的暖意,雲舒進入了夢鄉。
翌日。
雲舒伸了個懶腰從牀上起身,精神極好。
這次月事沒有之前的疼痛,倒是讓雲舒整個人都輕鬆不少,因此面色也比以往紅潤些。
輕身前往正院請安,雲舒又一次在環肥燕瘦們的尬聊裏雲遊太虛。
李氏因爲她父親的事情,近來低調許多,又沒了武氏這個隨時有着火藥味的人,今日竟然沒人拿四爺十五宿在雲舒房中這事兒來說她不懂規矩去扎福晉的心窩子。
一時間,倒是平和的很。
很快,福晉讓衆人散去,但云舒久久未起身,烏拉那拉氏瞧着她的樣子便知道雲舒有話說,也未起身,等其他人盡皆散去。
“可是有事?”烏拉那拉氏笑容滿面,語氣溫柔。
“姐姐。”雲舒從自己的座位上起身,走到福晉近前,才又坐在寧兒給端過來的繡凳上,“妹妹有個想法,想要姐姐恩允。”
“說說看。”烏拉那拉氏撥弄着手上的釧珠,靜等着雲舒的下文。
“我瞧着那荷花開的甚好,夕陽之下美極了,想設荷花小宴,請姐姐參加。”
說完,雲舒又將腦袋往福晉身邊伸了伸,神兮兮的說,“燒烤就美酒,極好。”
烏拉那拉氏想到上次自己喝了個雲裏霧裏,第二日更是宿醉不能起身,就想拒絕。
只是看向雲舒那麋鹿一樣溼漉漉的眼睛,烏拉那拉氏又說不出拒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