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凝晚冷聲怒道:“這裏是楚王府,不是你們周家,你以什麼身份使喚我府中的人?”
凌錦瀾卻連忙拉住她的手,“表姐,我答應了皇后了。”
“你別擔心我!”
說罷,她立刻應下了晴雲,“我這就去泡茶。”
晴雲冷哼一聲回到房裏。
這回有皇后的命令,誰敢不從?
眼看着凌錦瀾快步跑出院子去泡茶,江凝晚喊了她好幾聲都沒叫得住。
“小姐,表小姐今日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怕連累了小姐,想必她也是怕皇后責罰小姐吧。”梨春也看得心疼。
江凝晚心頭髮堵,“你安排兩個丫鬟去照看着,儘量別讓錦瀾幹活。”
凌家的國公爵印在她手裏,於情於理她都該照顧凌朝聞和錦瀾,怎能讓錦瀾在府中給周聽煦當丫鬟使喚。
偏偏讓她煩心的事情接二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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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到前院,便有侍衛來報:“王妃,有個酒樓掌櫃求見。”
“何事?”
“說是爲了凌大公子來的。”
一聽這話,江凝晚心中便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接見了掌櫃之後,對方拿出了一張清單,滿頭冷汗地遞了過來。
“江將軍,這是凌大公子這兩日在我們酒樓的花費,若是數目不大,也就算了,但凌大公子光吃飯喝酒也就罷了,但他喝多了調系女客人。”
“跟人起了衝突還把酒樓給砸了,酒醒之後只留了一張欠條,讓我們來找您……”
江凝晚臉色一沉,接過清單看了一眼,立刻吩咐梨春:“去取五百兩銀票來。”
當銀票交到掌櫃手裏,他連連推拒,“三百兩就夠了,不用這麼多。”
“就當是凌朝聞鬧事的賠償了,實在是對不住,還有那位女客人,也請掌櫃代爲賠償吧。”
掌櫃便接下了銀票,笑道:“江將軍真是個爽快人!就是這凌大公子實在是……江將軍還是別管他的好。”
“我就先告辭了!”
送走掌櫃之後,江凝晚本想叫人去把凌朝聞給找回來。
誰知道沒一會又有兩位掌櫃找上門來。
同樣的情況,凌朝聞吃喝玩樂,欠了賬,留了張欠條就讓他們來找江凝晚還錢。
大多還不只是欠賬這麼簡單,要麼發酒瘋打砸器物,要麼打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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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凝晚不光要幫忙還錢,還得賠禮道歉。
送走所有的掌櫃,江凝晚坐在椅子上,頭疼地揉着太陽穴。
“去把凌朝聞給我綁回來!”
梨春在一旁打着算盤算完了賬,心疼得不行,“這凌大公子兩天竟然花了一千二百四十五兩,他一個人到底怎麼花了這麼多錢的!”
“整個楚王府一個月的開銷都沒那麼多!”
江凝晚嗓音難掩怒意,“吃喝玩樂花錢他最在行,誰能花得過他!”
梨春合上賬本,“那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再厚的家底也得被敗光了。”
江凝晚眉頭緊鎖,“他是故意的,四處闖禍想逼我把國公爵印給他。”
“這麼大了還是那麼幼稚,他越這樣我越不可能把爵印給他。”
本想把凌朝聞抓回來教訓一番。
但沒想到的是,派出去的人回稟說:“王妃,我們趕去的時候,凌大公子已經跑,現在不知道躲在何處。”
“接着找!”
但找了一日,都沒有線索。
江凝晚便親自帶着人滿城搜捕凌朝聞,既然這麼愛闖禍,那就只能關起來了。
不能繼續放任他在外面。
然而此刻,凌朝聞正躲在陸家,悠閒愜意地喝着茶。
“還是你這地方好,江凝晚肯定想不到我在你這兒。”
陸凌松端着茶杯慢悠悠品着,“這是自然,江凝晚與陸家是死對頭,她絕對想不到你躲在這兒。”
“不過你這辦法,似乎也不能逼她把爵印還給你。”
聞言,凌朝聞重重放下茶杯,傾身靠近陸凌松,“那你可有辦法?”
“這爵印要是拿不回來,我這國公當得可就名不正言不順。”
“我比江凝晚年長三歲,豈能讓她騎在我頭上。”
陸凌松眸光深邃,意味深長笑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就看你能不能豁得出去了。”
凌朝聞眼眸一亮,“什麼辦法?”
“林清來快要處斬了,你去劫法場,也不必成功,只要把動靜鬧大,讓皇上注意到你,等你見到皇上了,再把江凝晚一告。”
“這爵印就有機會回到你的手裏。”
聞言,凌朝聞皺眉沉思起來,“劫法場,這可不是小事啊……”
陸凌松淡淡一笑,“主意我出了,敢不敢做就看你自己了。”
他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凌朝聞。
若凌朝聞真敢劫法場的話,那說明這人爲了爵印可以與江凝晚決裂,且沒有腦子的盲目信任他,那就可以利用他做點其他事了。
正想着,忽然凌朝聞一拍桌子。
鬥志昂揚。
“好!劫法場!”
“但我沒有人手,你得幫我。”
陸凌松眼中閃過一抹得逞,“人手大可放心,我給你安排。”
……
霏雨院。
清晨,周聽煦醒來第一件事,便是使喚凌錦瀾。
“凌錦瀾,過來伺候我穿衣。”
凌錦瀾恭敬地拿起衣服,攙扶着周聽煦坐起來,小心翼翼地爲她穿衣。
看着凌錦瀾那畢恭畢敬的模樣,再想到她那日告狀說讓她採蓮藕,周聽煦心中便氣不打一處來。
一把掐住了凌錦瀾的臉,“你倒是挺會裝,現在畢恭畢敬的,心裏憋着什麼壞呢?”
“我不敢。”凌錦瀾怯怯開口。
“真不敢?那你跪下,給我穿鞋!”周聽煦好整以暇地坐下。
冷冷地看着凌錦瀾緩緩在她面前跪下,卑躬屈膝地給她穿鞋。
穿上第二只鞋時,周聽煦狠狠一腳踹倒凌錦瀾。
“今日你就跪着伺候我用藥吃飯,不許起身。”
凌錦瀾摔到在地,疼得眼眶泛淚。
“是。”
周聽煦本想再找機會好好收拾她,但沒想到這一日下來凌錦瀾竟格外聽話,用膳時,雙手舉着盤子,上藥時,也跪在地上舉着托盤。
在房內移動都是跪着走。
讓周聽煦想找機會折磨她都尋不到理由。
天黑後,凌錦瀾跪在地上給她洗腳,周聽煦看她那逆來順受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這麼會伺候人,在北地的時候,也是這麼伺候男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