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的臉色變得更加的爲難起來。
“因爲這匹馬是洛先生的,沒有經過洛先生的允許,別人不能騎。”
原本被關起來的這一匹馬在聽到‘洛先生’這三個字的時候,一下子就變得興奮起來,甚至還擡起頭看了看周圍。
可是當它沒有看到心中的那個人之後,又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名馬有主了,看來今天是不能騎這一匹馬了。”
顧綿綿的眼神裏面滿是遺憾,看着眼前的這一匹馬,有種淡淡的失落縈繞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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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顧綿綿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檸小萌跟洛傾宴兩個人,竟然朝着他們緩緩走來。
“這是怎麼了?”檸小萌問道。
工作人員在見到檸小萌跟洛傾宴之後,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的恭敬起來。
“檸小姐,這一位賓客想要騎追風。”
工作人員說完,檸小萌就走到這匹馬的身邊,伸手撫摸着它的頭,解釋道,“追風是被傾宴養大的,這些年來,只聽傾宴的話。而且它的性格非常頑劣,如果強行騎在它身上的話,會出事的。”
檸小萌雖然嘴上如此解釋着,可是她的模樣看上去有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感。
而霍沉梟則捏了捏顧綿綿的臉,“這匹馬的名字叫做追風,上次我跟你提過,去年全球賽馬第一名,這樣的馬你根本駕馭不了。”
霍沉梟說完了之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道,“還記得你曾經馴服紅日的日子嗎?你想要騎在追風身上的話,起碼要比紅日難上一萬倍。”
霍沉梟這麼一解釋,顧綿綿臉上期待的表情就消失了。
紅日……是顧綿綿嫁給霍沉梟半年後馴服的一匹汗血寶馬。
當年顧綿綿一眼就相中了紅日,爲了馴服它,不知道從馬背上面摔下來多少次,又不知道跟它對抗了多久。
反正最後紅日的脾氣都被顧綿綿給磨沒了,最終紅日終於肯低頭,讓顧綿綿去騎它。
然而,顧綿綿跟紅日鬥智鬥勇三個月,等到她終於可以騎上它的時候,顧綿綿覺得其實也不過如此!
而霍沉梟現在的話,就是在含蓄的告訴顧綿綿,想要馴服追風的話,這輩子都不可能。
既然霍沉梟都這樣說了,顧綿綿還能夠有什麼可以期待的呢?
洛傾宴的注意力,卻一直落在顧綿綿剛剛被霍沉梟掐過的臉上。
她的皮膚很白,隨便碰一下,都會留下紅印。
有那麼一瞬間,洛傾宴就想要將這只手給剁了。
他的東西,借給了霍沉梟這麼多年,是時候要拿回來了。
“倒也不是完全不能騎。”洛傾宴走到了追風身邊,還沒有伸出手,追風就非常乖巧的把頭伸到了洛傾宴的面前求撫摸。
跟剛剛不將其他人放在眼裏的行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尤其是顧綿綿,在這一刻,似乎感受到了追風的傲嬌跟嘚瑟。
這匹馬比紅日還要高傲。
在紅日的身上,可以看到驕傲,高高在上,一看就是用鈔票養出來的寶貝,可是在追風的身上,它就像是人一般氣勢內斂。
更多的時候,它都是沒有將除了洛傾宴之外的任何人放在眼裏。
可是你卻根本察覺不到!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東西都存在絕對性。追風親近我,是因爲我當初我救了它,可實際上,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追風也不可能這般對我,它生來就是王者能,能夠配得上追風的人,也是與生俱來的王者。”
洛傾宴的話,顧綿綿感覺每個字都聽明白了,但是又感覺連在一起,這個男人好像是想要表達些什麼。
檸小萌則笑着接話,“傾宴,在我眼中,你就是與生俱來的王。”
檸小萌說這話,餘光還看了眼站在不遠處挑着馬的歐城。
發現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凝滯了那麼幾秒,檸小萌這才心滿意足的勾了勾脣。
雖然霍沉梟這個男人不對自己心動,可是讓洛傾宴跟歐城兩個天之驕子爲自己心動,也足夠了。
洛傾宴笑了笑,便將追風牽了出來。
他縱身一躍上了馬,追風便往前面奔跑。
“改天我也得把紅日接到這裏來,騎着它!”
顧綿綿又挑了另外一匹馬,這才跟霍西洲比賽。
當槍聲響起,顧綿綿跟霍西洲兩個人便歡快肆意的在風中策馬奔騰。
霍沉梟站在一邊看着,他家的小丫頭身姿卓越,是賽馬場上最亮麗的一道風景。
霍沉梟坐在一旁的觀景臺上喝茶,目光始終追隨在顧綿綿的身上。
而看顧綿綿跟霍西洲賽馬的,不僅僅只有霍沉梟一個人。
他的對面坐着歐城,男人臉上的表情談不上有多愉悅,可比起前不久的陰戾,現在可以算是在慢慢的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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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還沒有吃藥。”阮輕嘉將準備好的藥拿了出來,又把放在一旁的溫水遞給了歐城。
歐城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將藥給吃了。
“最近還好?”霍沉梟漫不經心的跟歐城聊着天,自從上次婚禮上的事情發生之後,霍沉梟便跟歐城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
雖然後來歐城派人送來了很多的禮物,霍沉梟都讓人一一退回去了。
如今問候歐城一聲,也只不過是閒得無聊罷了。
“都好。”歐城知道霍沉梟還在爲上次的事情生氣着,只能如此回答。
反倒是阮輕嘉看到歐城吃了藥之後,便再次將注意力落在了賽馬場上,由衷的感嘆道,“霍太太英姿颯爽,完全看不出來,騎馬的技術那麼好。”
阮輕嘉說完,霍沉梟的臉上滿是自豪,那模樣好像是比自己得到誇讚還要開心一些。
“綿綿自小就聰明,馬騎得好,也很正常。”
霍沉梟難得跟阮輕嘉聊天,歐城卻開口道,“你也不用一直跟着我,想要騎馬的話,去養馬場挑一匹你喜歡的馬騎一騎。”
他帶着她出來,可不是把她當成自己的丫鬟一樣。
“我不會騎馬。”阮輕嘉回答。
騎馬,對於普通人而言,很少接觸到,更不可能像這些有錢人一樣,還專門去練習如何騎馬。
她的家庭普通,她也很普通,所以這些年來,她能夠把日子過得像是普通人一般,那已經是最大的成功了。
“我教你?”歐城問道。
阮輕嘉搖了搖頭,“沒事啦,我在這兒看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