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顧家,馮太后此前便調查過。
一家五口,都是身世清白的人家,乾淨的很。
唯獨有一點不對勁。
那個叫顧昭的人。
要知道,這些年裏她尋找那個孩子,找了整整六年,卻一點蹤跡都沒有發現。
秉着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原則,她必須要將顧昭的身份調查清楚。
凡是會威脅到她與皇兒地位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
“回娘娘的話,民女的孃的確是改嫁了。”謝苒謹慎地答道,“嫁的是她從小便認識的青梅竹馬。”
“那倒是不錯。”馮太后輕輕一笑,“當年你父親在朝爲官時,哀家倒是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你與他,眉眼生的很像。”
她說這話時,眼神一直打量着謝苒,似乎能從她的臉上看出謝謹之的影子來。
她仍記得,那一晚火光沖天,謝謹之一個文官,竟已文弱之軀擋住數十個禁軍,只爲了掩護那個孩子離開皇宮,最後萬箭穿心而死。
“他若還在,定是個清廉好官。”馮太后輕眯眼眸,說道。
從馮太后的口中聽到關於自己父親的事,謝苒心情有些複雜。
她不知道父親的死是否與馮太后有關,可直覺裏,她並不想與馮太后討論自己父親的事。
“或許吧。”她勉強笑了笑。
來時外面正是太陽光亮的時候,如今才幾個時辰過去,太陽已被烏雲遮蓋,像是要下雨了。
馮太后沒有多留她,叫人送她出宮去了。
從坤寧宮出來後沒一會兒,天上便忽地下起了雨。
初時雨勢極小,後來越下越大,夢竹出門時沒有帶傘,眼見着謝苒身上衣服都快溼透了,她有些擔心:“姑娘,咱們跑幾步吧?”
早些出宮上了馬車總要好點,萬一謝苒淋了雨回去病了可怎麼辦?
可謝苒卻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自顧自地往前走着,步伐不緊不慢,好像根本沒感覺到雨淋在自己身上。
不遠處的高樓之上,曹繼安遠遠看着她的身影。
雨水順着屋檐低落下來,水珠濺到他的臉上似乎也沒察覺。
有個小太監走上前來,躬身稟道:“督主,太后娘娘請您過去。”
曹繼安並沒有立馬就去,他仍站在原地,直到謝苒的身影看不見了以後,才轉身,大步朝坤寧宮走。
此時的坤寧宮內,馮太后已褪了宮裝,只着中衣,靠在牀榻裏面,牀幔散下,將牀榻整個包裹住,讓人瞧不見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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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繼安進屋裏來時,宮女們都垂下眸,似乎對這一切已經見怪不怪。
聽見腳步聲,馮太后慵懶的嗓音從牀幔裏面傳來:“來了?”
曹繼安沒說話,只慢慢走過去,跪在牀前的腳凳上,將手伸進牀幔裏,輕而易舉便握住了她的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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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傳來一道輕輕的細喘聲,像是滿足,又像是舒爽一樣。
驀地,一雙手從裏面伸出來,抓住曹繼安的衣領,將他直接拉進牀榻裏面。
馮太后翻身坐在他腰上,雙手摁着他的胸膛,慢慢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