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雲清清往薛曼婷的身邊撲去,剛好子彈從槍口飛出。
在這一刻,門口也出現了周襟白跟蘇墨堯的身影。
“嗯啊……”雲清清痛得叫出了聲音來,薛曼婷將不敢置信的目光落在雲清清的身上。
“雲清清——”薛曼婷也從來沒有想過,這個跟自己第一次見面的女人,竟然會因爲救自己而擋槍。
薛曼婷連忙將往後倒的雲清清給扶着,周圍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槍聲。
是周襟白跟蘇墨堯的下屬把房子裏面的人都給解決了。
“你沒事就好……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傷口處劇烈的疼痛讓雲清清面無血色,加上她之前就一直哭,現在看上去給人一種破碎的悽美感。
“你不會有事的,別怕,沒事的。”
薛曼婷看着周圍打打殺殺的人,內心也非常害怕。
可是看到雲清清一副隨時要死的模樣,她也不可能拋下她不管。
只是短短几十秒的時間,房間裏面所有的暴動都停止。
蘇墨堯跟周襟白兩個人立馬走到薛曼婷跟雲清清身邊。
雲清清只感覺兩個宛若天神一般的男人走到她面前,當他們臉上掛着着急擔憂的神情之後,雲清清就知道自己這一次賭對了。
“沒事吧?”蘇墨堯詢問道。
雲清清連忙搖頭,“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蘇墨堯其實是詢問薛曼婷的,看到她頭髮凌亂一副非常狼狽的模樣,他擔憂之情溢於言表。
可看到眼前這個陌生女人爲了救薛曼婷而受傷,蘇墨堯還是看了眼她受傷的位置。
心臟往上,左肩。
“星晚呢?怎麼沒有跟你們一起?”周襟白詢問。
甚至他的眼神半分沒有落在雲清清的身上。
對於雲清清而言,周襟白竟然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讓雲清清心裏面很是難過。
“林小姐……她……她爲了救我們,還在裏面。”雲清清有氣無力的說着,而周襟白則直接轉身往外面走去。
蘇墨堯則對着下屬開口道,“把這個女人送到醫院。”
下屬連忙將雲清清給帶走。
雖然雲清清很不甘心,多麼希望能夠跟兩個天之驕子多相處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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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非常自信,如果他們瞭解她的話,一定會被她身上的單純與活力給吸引的。
只是看着自己肩膀上面的傷,最終雲清清還是跟着他們的下屬離開了。
反正今天晚上她爲薛曼婷擋了一槍,她的目的也算達到了。
“你沒事吧?”蘇墨堯看着薛曼婷一副像是被丟棄小貓的模樣,渾身髒兮兮的,想要往她身邊靠近,薛曼婷卻防備的往後退了退。
“我沒事,我希望我們兩個人能夠保持距離,否則你的未婚妻就要生氣了。”薛曼婷看着蘇墨堯的眼神滿是疏遠,她再也不想要當一只金絲雀,等待這個男人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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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離開了的周襟白,如今正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查着林星晚的下落。
別墅裏面所有房間的門都被打開了,可是卻沒有林星晚的身影。
只有一個很大的房間裏面,還有一壺溫熱的茶,以及一羣屍體還沒有僵硬的女人。
玄陰走到一個女人面前蹲下,伸手觸碰了一下她的肌膚,開口道,“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十五分鐘之前,這裏沒有打動過的痕跡,甚至死去的這些女人,都是被槍殺的。”
周襟白鐵青着一張臉,“繼續給我找。”
“是,少爺。”
玄陰領命之後,繼續將別墅又找了一遍。
只是整個別墅出了一羣不知道被關押了多久的人之外,就只有一個散發着腥臭腐爛味道的地下室。
而在這個地下室裏面,擺放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瓶,玻璃瓶裏面是福爾馬林泡着的噁心東西。
饒是見慣了很多血腥場面的玄陰,都開始反胃嘔吐。
將別墅徹頭徹尾找了五遍都沒有任何林星晚的蹤跡,周襟白已經壓制不住內心的焦灼狂怒,只見他猩紅着雙眼,聲音又冷又狠,“今晚調查到的所有事情,都放到網絡上面,既然他們想要玩,那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周襟白說完,便轉身離開。
僅僅只是一兩分鐘的時間,網絡上面就爆了一條熱搜:#驚!榕城城郊一棟別墅裏面竟是人販子的窩#
這一條熱搜直接霸榜所有軟件的頭條,每隔幾十秒就會有新的熱搜出現。
#別墅地下室福爾馬林泡着人的屍體#
#失蹤某女於今日凌晨找到,卻已遇害#
#娛樂圈失蹤小花已被找到,目前刺激過大,在醫院接受治療#
越來越多黑暗的新聞被爆出,拐賣婦女,各種人體買賣,榕城也因此被華國人民知道了,甚至無數網友都在支持一定要找出罪魁禍首是誰,還有背後的保護傘。
周襟白看着這件事情越演越大,臉色卻越發黑沉得可怕。
玄陰打從記事以來,只見過兩次少爺這般大發雷霆的模樣。
一次,是少爺的父親去世了,少爺年紀輕輕就以自己的才華跟狠厲,將東方家族裏面那些想要引起內亂的人恐嚇到;
而另外一次,就是今晚!
那爆炸般的新聞一直在發酵着,甚至榕城的好幾個管事的都紛紛落馬了。
甚至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東方家族的那幾個元老,他們紛紛給周襟白打電話,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哪怕東方家族一家獨大,可是在這個世界上多的是那些隱藏實力的家族。
鐺——鐺——鐺——
高跟鞋與地面撞擊的聲音響起,周襟白並沒有擡起頭來,反而是玄陰在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誰之後,連忙行禮,“岑小姐——”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岑知鳶眼梢向上一挑,語氣慵懶,就像是一只剛剛睡醒的野貓。
而在岑知鳶的手中,還牽着一只杜賓犬。
這只杜賓犬佩戴着一條黑寶石項鍊,它的氣質跟岑知鳶一樣霸氣高貴。
“是。”玄陰離開,杜賓犬乖乖的站在門口,岑知鳶往房間裏面走去。
當她看到整個人明顯焦灼不安的周襟白之後,岑知鳶那一張野心勃勃的臉上卻滿是嘲諷,“周襟白,這就是我爲什麼不對付林星晚那個女人的原因。她甚至都不配讓我出手,有的是人想要弄死她。這樣的一個女人,你覺得她又有什麼資本撐得起一個大家族的女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