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中央,薛寬帶着失而復得的兒子薛連祁在跟賓客們攀談。
薛連祁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西裝,雖然整張臉看上去病態稚嫩,但是他的年紀,要比顧綿綿大。
薛寬滿臉喜色,手中端着的高腳杯早就已經空了,可他還是在很開心的跟人聊着天。
薛連祁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膽怯,可還是站在薛寬的身邊,一言不發。
顧綿綿又看了眼不遠處的薛音音跟賈巽芳母女倆,跟上次見面的模樣相差很大,尤其是賈巽芳,即便是化了妝,也難掩疲倦。
“霍大少,大少奶奶,你們來了。”薛寬在見到霍沉梟之後,便朝着他們走來。
霍沉梟笑了笑,“不得不來。”
薛寬以爲霍沉梟給他面子,心情變得更加的愉悅了。
“今晚賓客太多,怠慢之處,還請霍大少多多見諒。”薛寬說完之後,又推了推站在身邊的薛連祁,開口道,“這是我跟麗霜的孩子,叫做薛連祁。”
薛寬看了眼薛連祁,薛連祁這才唯唯諾諾道,“霍大少,大少奶奶。”
薛連祁的目光,落在顧綿綿身上一秒,這才移開。
“客氣了。”霍沉梟板着一張臉,看上去讓人覺得嚴肅極了。
薛寬又跟霍沉梟聊了幾句,顧綿綿便坐在一旁休息着。
觥籌交錯的晚宴,紙醉金迷的世界,她的眼中都是穿着各種高定的貴賓。
然而顧綿綿卻覺得無聊極了,便低着頭玩手機。
而這一幕,卻落入了薛元修跟薛音音兩個人的眼中。
薛元修目光發癡般看着顧綿綿,喃喃道,“真是姣若太陽昇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她就是我心目中的洛神……”
薛元修上次見到顧綿綿之後,這個女人就一直出現在他的腦海裏面,甚至他覺得其他的女人對他而言,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吸引力了。
今天晚上,他知道薛寬邀請了霍家,所以就過來撞撞運氣,還真是被他給撞到了這個朝思暮想的可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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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漂亮,依舊是你得不到的女人。”薛音音本來心情就不好,在看到自己的表哥薛元修竟然這般誇讚顧綿綿,輕嗤一聲。
薛元修瞥了眼薛音音,對於自己這個囂張跋扈的表妹,他素來不喜,“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不也喜歡霍沉梟,只不過霍沉梟的難搞程度,比顧綿綿還要高。”
薛音音瞪了眼薛元修,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開口道,“表哥,既然你這個喜歡顧綿綿的話,何不嘗一嘗這個女人的滋味?”
“你以爲我不想?上次我就有意提起這事,只不過這個女人油鹽不進。”薛元修語氣裏面滿是濃濃的無奈。
如果是換做別的女人,薛家家大業大,旁支又多,薛元修可以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勢將顧綿綿給搶過來,而如今涉及到霍家,薛元修也只能幻想一下,過過乾癮。
“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薛音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薛元修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你有辦法?”
“那要看錶哥是否配合了。”
兩道目光對視在一起,薛音音盈盈笑臉如同芍藥般明豔嬌妹,可是笑意只浮在漂亮的臉蛋上,宛若一條花紋漂亮的毒蛇。
當然,這一幕顧綿綿是沒看到的。
她玩了一會兒的手機之後,便擡起頭來扭了扭脖子。
看到了被幾個女人圍在最中間的黎盛夏,這幾個女人一臉高高在上,黎盛夏臉上的表情就顯得非常的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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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還有個女人狠狠的推了推黎盛夏肩膀,顧綿綿看到了黎盛夏的腰直接撞在桌子角。
這是被欺負了?
顧綿綿起身朝着她們走去,便聽到剛剛推搡着黎盛夏的那個女人一臉刻薄道,“這是你這種下等人該來的地方嗎?整天想着釣金龜婿來改變自己的命運,真是下踐貨。”
“我是跟老闆一起來這裏的,我光明正大,不偷不搶,爲什麼就不配來?”
黎盛夏雖然疼得眉頭深深皺在一起,當臉色坦蕩。
“伺候那個糟老頭很難吧?告訴我們聽聽,你陪他睡了多少次,又陪他玩了多少花樣,才擁有了這樣的資格?難道你不知道,你們老闆的妻子,今天也在這個晚宴上面嗎?”
“關我什麼事?”黎盛夏不想跟這幾個女人起爭執,對方人多,她只有一個,而且她們都是千金小姐,自然是有人撐腰。
“我剛好認識你老闆的妻子,把她叫過來聊聊天吧。”這個女人說完,便給身邊的女的使了個眼色,這個女的立馬去找人了。
黎盛夏想要離開,可這個女人卻拽住了她的手臂,“去哪啊?好戲才剛剛開始,你逃什麼?有臉爬上人家老公的牀,怎麼沒臉承認?”
“蔣淑敏,你別太過分。”黎盛夏是真的生氣了,可她太過於勢單力薄,她的反抗毫無用處。
很快,離開了的女人回來,身邊還跟了個身材已經走樣,年紀看上去四十多的女人。
這個女人就是黎盛夏老闆的妻子——段丹翠。
她身上穿着一套黑色暗紋旗袍,手臂上面掛着一條貂毛披肩,頭髮盤得一絲不苟,脖子,耳朵,手腕,戴着一套誇張的珍珠首飾。
“蔣侄女,你找阿姨有什麼事?”段丹翠看着眼前的女孩,臉上一片諂妹。
而蔣淑敏只是淡淡開口道,“段阿姨,上次我不是告訴過您,我親眼見到一個女人從許叔叔的房間裏面出來嗎?就是這個女人。”
段丹翠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起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黎盛夏,在看到這個女人一副清純玉女的模樣,當下妒火中燒。
黎盛夏的美,讓身材走形長相普通的段丹翠嫉妒死了。
段丹翠揚手欲要給黎盛夏一巴掌,可是她高舉的手腕還沒落下,就被人半路控住了。
黎盛夏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顧綿綿,又看着她將段丹翠的手給甩開,心情變得很微妙。
“這位太太,今晚可是薛家繼承人薛連祁認祖歸宗的晚宴,您在這裏公然施暴,是不把薛家放在眼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