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曼婷神情沮喪,有氣無力道,“賭王之夜的東家是喬若笙的家族,爲了能夠讓賭王之夜成功舉辦,蘇墨堯作爲喬家未來的乘龍快婿,已經忙活了快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裏面,我跟蘇墨堯沒有任何聯繫,但是喬若笙還是給我送了邀請函。這個女人是故意在給我示威,如果我不去的話,京圈的那羣小錶砸還不知道背地裏面怎麼諷刺我,所以我就打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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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曼婷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將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鍊給取下來,“我們薛家現在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甚至我那些值錢的首飾都已經拿去變賣補貼家用,你們別看我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我連幾十萬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是爲今晚晚宴特意去配一套珠寶了。所以昨天在看到這一條還螺柱項鍊,我第一眼就認出它是極品首飾,價值不可估量。我想要問你借,但這樣一條項鍊太貴重了,我說不出口,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竟然將項鍊給拿了回來。”
薛曼婷神情非常自責,她明知道自己這樣做是一種錯誤的行爲,也知道這樣做會傷害林星晚的心。
可是她沒辦法了,從小到大那麼驕傲的她,一直都將面子放在第一位。
尤其是薛家越來越不行,薛曼婷發現自己更加愛面子了。
她不想要讓曾經不如她的人嘲諷她,這種感覺比死了還難受。
“對不起星晚,我真的知道我錯了,可是給我第二次機會,我也會這樣做。我是一個虛僞的人,我也討厭虛僞的自己,可是我發現爲了面子,我好像什麼事情都可以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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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曼婷將項鍊遞到林星晚面前,林星晚看了幾秒鐘,然後將其接過。
其實薛曼婷還是很捨不得的,至少今天晚上她戴着這一條海螺珠項鍊出現的時候,確實吸引了無數驚豔的目光。
甚至喬若笙都派馬煙煙這個蠢貨來搶奪她的項鍊了,說明她今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啊。”林星晚語氣很是無奈,她並沒有將項鍊給收起來,反而是身子微微往薛曼婷靠近,然後將這一條取下來的項鍊,再次戴在了薛曼婷的脖子上面。
薛曼婷那一雙含淚的眸子裏面滿是不敢置信,她從來沒有想過林星晚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本就是狐系美女,性感嫵妹!
如今詫異的模樣,倒是看着呆萌可愛。
“星……星晚……你……你這是幹什麼?”
薛曼婷因爲太過於驚訝的緣故,就連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這條項鍊,就借你戴一晚上吧,但是晚宴結束之後,你要把項鍊還給我,因爲這條項鍊對我而言,意義非凡。”
林星晚笑着掐了掐薛曼婷的臉,繼續說道,“今天晚上,要狠狠的爭一口氣才行!”
薛曼婷也笑了,她興奮的擁抱住林星晚“謝謝林妹妹,我最愛林妹妹了。”
白曉跟劉夢琴對視了一眼,年輕人的世界,他們不是很懂。
至於周襟白則沉默着,雖然薛曼婷偷東西的行爲縱然可惡,但是他心中卻另有一番打算。
薛家曾經是因爲得罪了東方家族,所以才會在燕京被各種排擠。
有的家族是怕殃及池魚,有的家族恐怕只是爲了落井下石罷了。
畢竟燕京四大家族:賈、史、王、薛,誰都想要將薛家拽下去,成爲新的四大家族之一。
至於剛剛薛曼婷提到的那個喬家,這些年來發展勢頭強盛,倘若薛家從燕京四大家族除名,那麼喬家就會成爲新的四大家族之一了。
兩顆棋子,到底是用哪一顆呢?
“我們也別傻乎乎的站在這裏了,天氣這麼冷,幾位美女身上穿得這麼單薄,這要是凍感冒了,我們可就是罪人了。”
白霄自從跟劉夢琴在一起之後,鋼鐵直男也開始慢慢開竅,懂得憐香惜玉了。
“等等——”薛曼婷開口道。
“怎麼了?”林星晚以爲薛曼婷還有其他問題,皺眉問道。
“我還要等一個男伴,否則你們都成雙成對,就我一個人孤單單的進去,多丟人啊。”
“你還找了男伴?是誰啊?”劉夢琴好奇。
“當然是我了。”
身後,賈燕幀的聲音突然間傳來,只見他走到薛曼婷身邊,那一張極爲精緻的臉看上去很漂亮帥氣,站在容貌富有攻擊性的薛曼婷身邊,不僅沒有被她壓下去,反而還有種男才女貌的感覺。
“你是曼婷的男伴?”林星晚看着滿臉無所謂的賈燕幀,在不久前他們才教訓了他的兄弟,教訓了他的父母,按照道理來說,賈燕幀應該是恨他們才對啊!
可是林星晚發現賈燕幀跟以前沒有什麼變化。
“難道我不配嗎?”賈燕幀反問。
林星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對啊,難道燕幀不能當我男伴嗎?他是我爲數不多的男閨蜜,也是能夠在今晚晚宴上面能夠跟蘇墨堯平分秋色的男人!我哪怕是跟蘇墨堯分手了,我也絕對不可能混得比他差!”
薛曼婷越說越激動,甚至那一張嫵妹妖冶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仇恨跟憤怒。
那表情彷彿在告訴所有人:等等看老孃怎麼拿捏他們!
“進去吧。”一直沉默寡言的周襟白淡淡開口,說完便跟林星晚率先往裏面走去。
白曉跟劉夢琴緊跟其後。
至於薛曼婷跟賈燕幀,兩個人則走在最後。
林星晚忍不住轉過頭看了一眼,竟然還看到了賈燕幀去鎖薛曼婷的脖子,而薛曼婷去拽賈燕幀的領帶,兩個人看上去就像是歡喜冤家。
她忍不住問道,“我感覺自從去了一趟燕京,好多關係我都理不清了。賈燕幀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的家人,而且他跟曼婷好像關係比蘇墨堯還好的樣子。”
周襟白有條不紊的解釋道,“賈燕幀跟家裏人的關係不太好,在十六歲的時候,就自己搬出去住了;而且賈燕松跟賈燕康被廢,賈燕幀就成爲最大的贏家了,在豪門裏面,手足之情根本沒什麼用,甚至很多都是手足殘殺;至於薛曼婷跟賈燕幀,他們從小就認識了,蘇墨堯曾經只是蘇家在外的私生子而已,後來被蘇老爺子接回來,要是真論起來,賈燕幀跟薛曼婷才是青梅竹馬。”
林星晚似懂非懂,周襟白看着她迷糊的模樣,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下子就能夠適應得了的。
他忍不住颳了刮林星晚的鼻尖,“以後我多給你說一些燕京豪門的事情,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