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星晚跟劉夢琴兩人就走到了薛曼婷的面前,劉夢琴甚至開口問道,“婉婷你看這套晚禮服穿在星晚的身上,是不是很好看?”
薛曼婷非常肯定的點點頭,神態自若的誇讚道,“這一套紅色的晚禮服簡直就是爲林妹妹量身定做的,我相信明天晚上林妹妹要是出席賭王之夜,保不準就將賭王直接給迷翻了。不對不對,賭王實在是太老了,根本配不上我家的林妹妹,而且我記得現在賭王可是有好幾任老婆,但是賭王的幾個兒子都挺帥氣的。林妹妹這一去,絕對把他們魂兒都給勾走。”
薛曼婷的誇讚,直接就將林星晚誇成了個天仙了。
劉夢琴卻連忙開口,“不管賭王的兒子有多帥氣,能比得過我們的東方君澤嗎?星晚可是東方家族未來的大少奶奶,多少女人羨慕的對象!”劉夢琴現在已經開始慢慢接受周襟白就是東方君澤這個事實,心裏面爲林星晚又喜又憂。
劉夢琴在社會摸爬打滾這麼多年,非常清楚這個社會的潛規則。
一個人想要打破階級去一個更高的層次,幾乎是不可能的,就比如普通人生出來的孩子,哪怕成績再優異,工作再好,終究只是爲別人打工。很難很難去積累財富跟經驗,成爲大老闆或者是更有錢,一輩子混的圈子也就那樣;但是有些有錢人家的孩子,他們的工作直接就是管理家族企業,他們有他們的圈子,再高一點,那就是上流社會跟頂尖豪門……
當然那樣的生活劉夢琴無法想象,因爲她沒有接觸過。
可是自己的好朋友林星晚竟然跨越了階層的層層阻隔,一躍坐上了東方家族少奶奶的位置,就算是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這樣的人生,簡直就是開了掛,從此以後星晚的生活,是劉夢琴無法想象的;然而劉夢琴也很擔心她,普通豪門就骯髒事情一大堆,更別說是東方家族那樣想都不敢想的超級豪門了。
林星晚的心情始終都很壓抑,尤其是聽到劉夢琴談起了周襟白,身體裏面充斥着的難受,都快要把她給吞沒了。
“既然這套好看的話,那就這一套吧。”林星晚有氣無力的說着。
劉夢琴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知道她今天經歷的事情,以爲她是累到了,便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這一套吧,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去賭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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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晚點點頭,劉夢琴跟薛夢婷便離開了。
林星晚則直接回到臥室,臉也不洗牙也不刷,倒頭就睡。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加上今天她確實又驚又累,很快就睡着了。
可是林星晚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夢中的她被關在了一間破舊的小房子裏面,牆壁上面都是鮮紅的手印,四面八方傳來男人的銀笑聲跟女人恐懼而又絕望的聲音。
腦海裏面有道聲音在告訴林星晚,這一個尖叫的女人是她母親,那些銀笑的聲音是鄧琦他們的。
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爲什麼還要繼續折磨她的母親?
“媽媽……媽媽……”林星晚着急的尋找着自己母親的身影,可是她卻什麼都看不到。
到最後她又看到自己母親從樓上跳下來,死在自己面前。
“啊——”
林星晚尖叫,想要從夢魘當中甦醒過來,可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就是無法醒來。
當然,林星晚永遠也不會知道,此時此刻,她房間的牀邊,已經出現了兩個人的身影。
一個是坐着輪椅的段慕星,一個是穿着僧袍的不亂和尚。
“和你認識這麼長的時間,我才發現原來你有潛入別人家裏面的癖好。”不亂和尚將目光落在自己身旁的段慕星身上,明明這男人長了一張柔弱不能自理的臉,誰能想到竟然是個開鎖小能手。
“我只是擔心林星晚這顆棋子出問題罷了,今天在飛機上面她的情緒就很不對勁。你很清楚,被我們段家催眠術催眠過的人,如果想起了曾經的記憶,會是怎樣的一種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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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則神智錯亂,重則跟她母親一般,因爲無法忍受這一種痛苦,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最終的結果就是自我了斷。”
不亂和尚語氣平穩,人們恐懼死亡,但對於有的人來說,死亡其實更是一種解脫。
段慕星一雙鳳目閃過殘忍的光芒,落在林星晚身上的目光漸漸變得陰鶩詭譎,“我等這一天,已經這麼多年了。林星晚是關鍵的一步,只有她才能夠將那個人抽筋扒皮。”
“但是對於林星晚而言,未免太過於殘忍。”不亂和尚開口。
“一顆棋子而已,不需要對她產生同情,倘若不是我們段家,她也活不到現在。如今,該是她報答我們段家的時候了。”
段慕星說完,輕推着輪椅往林星晚牀邊靠近。
隨後便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個很小的瓶子,將裏面的透明液體滴在林星晚的眉心,動作溫柔的塗抹着。
“你這副模樣,若不是跟你認識這麼多年,我定以爲你對林星晚愛慕有加。”不亂和尚打趣,當然他知道被仇恨矇蔽心智的好友,是絕對不可能對任何一個人溫柔的。
溫柔,只是他天生的一種屬性而已。
然而最溫柔的東西,往往殺人於無形。
段慕星不語,依舊溫柔的替林星晚塗抹着。
不亂和尚心中默默嘆息,有些心結,解鈴還須繫鈴人啊。
不知道段慕星跟林星晚見面,是他的緣還是他的劫。
等瓶子裏面的液體都被林星晚的肌膚吸收,不亂和尚跟段慕星都離開了。
原本焦躁不安的林星晚,只感覺噩夢一點點的消失,她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當她醒過來,只感覺整個人無比精神,多日疲憊因爲這一覺睡得極爲舒服,都消失不見了。
林星晚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陸時宴打電話。
陸時宴告訴她,周襟白還沒醒過來,林星晚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起來。
她很想要飛到周襟白身邊照顧他守着他,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根本不能這樣做。
就在林星晚打算換上昨天的晚禮服時,沒想到門鈴就響了起來。
有了青溪鎮的陰影之後,林星晚如今都會下意識的看監控。
發現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好久不見的葛泫寺,林星晚這才把門打開。
站在林星晚面前的葛泫寺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裝,裏面同色系的馬甲跟白色襯衫,配上一條比較花哨的領帶,他就像是個桀驁又冷漠的富家公子,精緻到每一根頭髮絲都散發着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