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尋枝衣衫不整,神情有些驚慌,手中死死握着髮簪,還在滴血。
回頭看到江凝晚時,瞬間紅了眼眶。
“晚姐姐!”
江凝晚震驚地看着她手裏帶血的簪子,連忙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她披上,“這個畜生沒對你做什麼吧?”
裴尋枝搖搖頭,“我傷了他。”
此刻,地上的裘成捂着出血的腹部,搖晃着身體站起身來。
疼痛讓他逐漸清醒,看着裴尋枝手裏的簪子,才發覺自己認錯了人。
“你們!”裘成眉間怒火騰起,邁步逼近。
裴尋枝緊張地拉着江凝晚的胳膊,躲在江凝晚身後。
江凝晚眼底殺意瀰漫。
青筋暴起的拳狠狠揮去。
拳拳到肉一頓痛擊,把裘成打倒在地暈了過去。
裘成怎麼會在這裏。
按理說現在在房間的應該是秦北荒。
看樣子是針對她來的。
護着裴尋枝出了房間,正好蕭負雪趕了過來。
當看到房間裏的一幕時,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我去請祖母!”
隨後將她們帶到了另外的房間裏。
蕭老夫人趕來時,裴尋枝已經更換了衣服,坐在凳子上,驚魂未定地捧着茶。
“裴大小姐沒事吧?”蕭老夫人腳步匆匆,擔憂問道。
裴尋枝搖搖頭,“我沒事。”
“只是刺傷了裘成。”
“恐怕要給蕭老夫人添麻煩了。”
蕭老夫人慚愧不已,她是知道那房間裏的陷阱的,攔住了江凝晚,卻沒想到讓裴尋枝跌了個跟頭,還好沒出大事。
“此事怪我……”
話音未落,忽然蕭立冬快步跑來,“祖母,陸清珩將軍非要進院子,說要去找秦將軍。”
“快攔不住她了。”
聞言,江凝晚眸光一暗。
這個時候急着進院子,目的不就是爲了捉間嗎。
恐怕裘成也不是偶然進入了西廂房。
她沉思片刻,立刻開口:“蕭老夫人,你之前說的,我考慮好了,我答應你。”
“但我有一個條件,尋枝受的委屈,我要討回來,需要你們幫我。”
蕭老夫人如釋重負,“那當然沒問題。”
當江凝晚安排好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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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都吃驚地看着她。
……
西廂房的院子外,幾個丫鬟快攔不住陸清珩了。
就在這時,蕭負雪神情慌張地跑了出來。
陸清珩眼眸一亮,立刻拉住了蕭負雪,“西廂房出什麼事了?”
蕭負雪緊張不已,又吞吞吐吐地難以開口。
“裏面……”
“他們……”
“陸將軍,你幫忙在這兒看着好不好?千萬別讓人進去,就一會,一會就好了!”
聽到這話,陸清珩又激動又緊張。
一會就好了是什麼意思?
轉念一想,那裘成還真不一定製得住江凝晚,難道過一會江凝晚就跑了?
若讓江凝晚脫身,今日還怎麼毀了她!
“我去找祖母,陸將軍你一定幫幫我!”蕭負雪驚慌跑走。
陸清珩眼眸一冷,她可不能讓江凝晚逃了。
見蕭負雪跑遠,陸清珩直接強闖進了院子。
來到了點了燃情香的房間,忐忑又期待地推開了房門。
今日,就是江凝晚的死期!
她脣角微揚。
對面屋頂上,江凝晚躲在屋脊後,看到陸清珩擡手推門,指尖一根毒針飛出。
陸清珩後背一痛,還未轉身,瞬間四肢發軟,眼前一黑。
江凝晚立刻從屋頂輕功躍下。
把陸清珩拖進了房間裏。
算計她?
就讓陸清珩自己嚐嚐這惡果。
她把陸清珩和裘成搬到了牀上,撕扯開了兩人的外衣,蓋上被子,並端走了燃情香的香爐。
這東西若被發現,蕭老夫人可就說不清了。
隨後迅速逃離。
不一會,西廂房傳來丫鬟的驚叫聲。
“啊——”
茶盞摔碎在地。
府中賓客都聽到了驚叫聲,紛紛往西廂房靠近,“出什麼事了?”
江凝晚慢條斯理的更了衣,挽着裴尋枝的胳膊,跟在蕭老夫人身後,一同前往了西廂房。
此刻西廂房外賓客齊聚,無一不是大驚失色,一片嘈雜。
“發生了何事啊?”蕭老夫人從人羣外走來。
“蕭老夫人,您快看看吧,天大的醜聞啊!”
當蕭老夫人走到房門處一看,臉色陡然大變,“豈有此理!把我這忠勇侯府當什麼地方了!”
“秦將軍呢?去把他找來!”
“來人,把這兩人給我潑醒!”
很快,丫鬟端着水盆往牀上二人臉上一潑。
兩人瞬間醒來,當坐起身看到彼此時,臉色慘白,腦子一嗡。
“你!”
怎麼會這樣!
陸清珩險些以爲是在做夢,但轉頭看到站在房間的蕭老夫人,還有江凝晚等人,那些冷冽鄙夷的眼神。
門外鬧哄哄的聲音。
那一瞬猶如五雷轟頂。
裘成亦是大驚失色,倉皇從牀上下來,踉蹌幾步,掀開衣服指着腹部的血跡說:“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我是被人陷害了!”
“有人刺傷了我!把我打暈弄到牀上的!”
就在這時,秦北荒得知消息匆匆趕來,當穿過人羣進入房間,看到那一幕,僵在原地。
“你們……”
秦北荒難以置信地看着衣衫不整的陸清珩。
她怎麼會在這裏!
還跟裘成……
陸清珩瞬間呼吸一窒,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急切解釋:“北荒,你信我,我是被人陷害了!”
“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我跟裘副統領是清白的!”
裘成反應極快,怒指着江凝晚,“是她,是她引我過來的!”
“我們都被江凝晚算計了!”
聽見這話,秦北荒眉頭微蹙,想起丫鬟帶話說江凝晚在這兒約見他。
心中生出一絲疑慮。
江凝晚一頭霧水,不知所措,指着自己,“我?”
“就是你!是你告訴我北荒在這兒的!我是進來找北荒的,沒想到在門口被人打暈,醒來就這樣了。”陸清珩也立刻咬死了江凝晚。
唯有證明他們是被陷害的,她才有活路。
秦北荒將信將疑,看向江凝晚,“有丫鬟給我帶話,說你在這兒約見我。”
“江凝晚,真是你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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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爲你是個坦蕩的人,沒想到竟用這種下作的手段。”
被莫名其妙的責問,江凝晚嗤笑:“你們一家怎麼跟狗似的咬着我不放?”
“我離開宴會後,就一直在蕭老夫人那兒跟她聊天,從未來過西廂房。”
“你們要往我身上潑髒水,也得編得像一點吧。”
秦北荒眉頭緊鎖,看向蕭老夫人。
“外祖母,您肯定不會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