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鹿受驚,迅速的跑起來。
姜笙怎麼能放過,驅馬追過去,君燁緊隨其後,拉開弓,打算幫她。
就在他射出的時候,姜笙也同時射出一只箭,這次非常精準地穿透了雄鹿的胸口,雄鹿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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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笙歡呼雀躍道:“夫君,我射中了!”
“笙笙真厲害!”
身後熊大和熊二抱着琰琰趕來,琰琰興奮的在馬上跳,“鹿!”
禁軍侍衛把鹿拖走後,幾個人又往另一片密林而去。
此時木蘭圍場的偏僻處,祕密靠近了一隊黑衣人,粗略有一百多人,手拿大刀,黑壓壓一片。
劈開靠近陡峭山坡的外圍柵欄,躬身進了木蘭圍場。
茂盛的灌木,密林深處。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樹叢中沙沙的聲響,以此來判斷會出現的獵物,誰都沒有注意到靠近的危險。
這隊黑衣人在君蜀的訓練下,對木蘭圍場的地形非常熟悉,完美的躲開了禁軍侍衛重點防守的地方。
在密林裏同樣希望通過聲音來判斷要殺的人在什麼區域。
密林南邊,忽然出現一只斑點獵豹,君燁和姜笙都沒動,讓熊大來射,好讓琰琰高興高興。
豹子非常靈敏,跑得也非常快,熊大抱着琰琰,熊二隨後,去追獵豹。
他們發出的聲音,吸引來了黑衣人。
姜笙喊道:“夫君,快看,那邊有只雪貂!快,你來射!”
君燁驅馬悄悄繞到離雪貂近一些的地方,瞄準後拉開弓箭射出去!
二人剛要歡呼雀躍,忽然從灌木叢兩邊竄出黑衣人,君燁吹口哨召喚左右衛趕來。
沒有武器,只能用弓箭抵擋,更可怕的是剛才爲獵雪貂,君燁和姜笙離的有幾米距離,在這幾米中間被黑衣人阻攔開。
姜笙一想自己不會武功,會成爲君燁的拖累,不如趕着去通知侍衛來救駕!
君燁喊道:“笙笙快走!往回走!”
這夥黑衣人的目標是君燁,死命的進攻他,但不會輕易放姜笙去通知救援的人,大多數人留下攻擊君燁,幸好趕來了十幾個禁軍侍衛護駕。
三四個人去追姜笙,姜笙騎着馬狂奔,此時不遠處蘇朝顏看到了她被黑衣人追,起了壞心,並沒有幫着去通知後面的侍衛去救姜笙。
而是帶着人朝姜笙過來的方向趕去救君燁。
木蘭圍場本就大,裏面的樹木太多,姜笙爲了躲避黑衣人,七拐八拐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方位。
忽然閃電受驚,姜笙一看竟然到了山崖邊。
“閃電,咱們往回走!”
剛要驅馬繞過山崖,卻被黑衣人飛起攻擊,閃電受到驚嚇往後躲,連馬帶人,一起滾下了山崖。
半空中,姜笙彷彿一只彩色的蝴蝶,耳邊風呼呼的刮到耳鳴。
聲音淹沒在風中,眷戀和不捨讓她心痛如錘。
“夫君,我要被摔死了!我若死了,你要爲我守節三年,照顧好咱們的琰琰!”
黑衣人一看她掉入山崖,不再管,趕回去消滅君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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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朝顏帶着禁軍侍衛趕來時,左右衛也聞訊趕來。
一百多個黑衣人皆是死士,不要命的又砍又殺。
君燁的胳膊被刺了一刀,衣袖劃破,他是分心了,擔心姜笙,不知道她有沒有出圍場。
朝趕來的熊二喊道:“讓熊大保護好小皇孫,你帶人去找太子妃,確保她的安全!”
“是,殿下!”
蘇朝顏學過兩年劍術,此時在君燁身邊幫忙。
越來越多的侍衛趕來,黑衣人寡不敵衆,在一個時辰後被消滅。
君燁急問道:“可看見太子妃回去了?”
衆侍衛皆搖頭,唯有蘇朝顏知道姜笙在什麼方位被圍追,可她假裝不知道沒有說,而是關切道:“殿下,您受傷了,快回去讓太醫包紮傷口!”
君燁心急如焚,急忙分派了幾隊人馬,驅馬去找姜笙。
“笙笙!”
“太子妃!”
山崖下是一片水流湍急的長河水域,蜿蜒綿長。
在河的那邊是一條不寬的路。
此時正騎馬趕路的是三個人,一個是永齊,另兩個是他的侍從。
“將軍,此去邊關不用趕得太急,咱們邊走邊逛逛,到了邊關可就看不到這樣好的風景了。”
永齊點頭,望向右邊是河流,說道:“去河邊洗洗再出發!”
“是,將軍!”
三個人把馬拴在樹下,走到河邊去洗臉。
永齊眺望遠處,怎麼看到河上飄着一個由遠及近的粉色影子?
“那是個人嗎?”
侍從道:“好似是的!”
“快!救她出河裏,說不定還能活!”
三個人都會浮水,疊羅漢狀伸到河流中間,在姜笙快要飄到面前的時候,永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拖到了岸邊。
更令他驚訝的是,這個女人的模樣不正是姜笙嗎?她不是在皇宮嗎?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一個長相一樣的人?
永齊急忙喚道:“阿笙?”
怎麼不醒?難道是嗆到水了?他急忙把姜笙放平,按她的胃,幾下過後,姜笙吐了一口水,咳咳,緩緩睜開了眼睛。
“阿笙!是你嗎?”
她一臉懵懂,先是驚訝的凝視永齊,而後爬起來張望周圍。
這把永齊弄迷糊了,她難道不是姜笙?
“這是哪兒?”
姜笙摸後腦勺,不知爲何後脖頸連着後腦勺處有些疼,邊揉邊問道:“壯士,這是哪兒?”
啊?永齊聽這聲音的確是阿笙的,怎麼會不認識他?到底是不是她?
很快他記起前幾日去宮裏請旨前往邊關時,聽宮人說要準備去木蘭圍場狩獵。
木蘭圍場,永齊看了眼遠處山脈,觀察地形,山崖呈垂直帶斜坡狀,人若是滾下來就會跌入下方的河流。
想到這些,他很確定眼前這個女子是姜笙。
“阿笙,你發生什麼事了?還記得起來嗎?”
姜笙瞅眼前這個男人模樣硬朗,目光關切,還叫自己阿笙,難道認識她。
可她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不記得。
防人之心不可無,姜笙轉着狡黠的眸子,套話道:“大兄弟,咱們認識嗎?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從河裏出來渾身溼透了,此時是深秋,風吹過涼颼颼的,她凍得搓臂膀。
永齊趕緊取下自己的披風給她繫上。
“阿笙,我是永齊啊!你不記得了?”
“永齊?”
還真不記得,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啊!
旁邊的侍從道:“將軍,她似乎失憶了,有可能是跌入河裏傷到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