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壽宮
蘇仟柔走到殿內,見到秦禎臻也在,心想,果然,我就知道是這樣,隨後,走到前邊,行禮道:“臣女蘇仟柔見過太后娘娘”。
“許久不見平樂郡主,還真是越發的好看,難怪引得攝政王這般喜歡”。
蘇仟柔並未反駁,而是順着她的話說:“能得攝政王喜歡,是臣女之幸”。
“如今郡主怕是做夢都要笑醒了吧,終於成了攝政王妃”,秦禎臻陰陽怪氣的說。
“敏王妃說的是,畢竟不是誰都能成爲攝政王妃,就像有的人心心念念好幾年,也沒能心想事成”。
“你……”。
“好了,平樂郡主先起來吧,免得等會說哀家苛待你”。
“太后娘娘說笑了,誰不知太后娘娘最是平易近人”,說着,站起來。
“坐吧”。
“謝太后娘娘”,蘇仟柔也不客氣,走到秦禎臻的對面坐下,然後問:“不知太后娘娘找臣女進宮有何事”。
“哀家知曉平樂郡主才華橫溢,國色天香,但是從未接觸過,而如今,攝政王要娶你爲妻,日後我們便是妯娌,故而,召你進宮聊聊天,平樂郡主應該不介意吧”。
“太后娘娘說笑了,這是臣女的榮幸”。
“聽聞昨日攝政王爲了平樂郡主與母后大鬧一場,哀家還擔心攝政王得知哀家將你召進宮會有所不滿,既然平樂郡主不介意,那哀家也就放心了”。
“太后娘娘說笑了,王爺並非無理取鬧之人,還有,昨日王爺與太皇太后並未起衝突,更沒有爲了臣女與太皇太后大鬧一場之說,想來是宮中之人亂嚼舌根,太后娘娘還是勿要輕信的好”。
“是嗎,那看來是哀家誤會了”。
“這些宮人竟敢胡說八道,矇騙太后娘娘,下次進宮,臣女定要與太皇太后說說才行,請太皇太后整頓一下後宮,免得太后娘娘再次上當受騙”,蘇仟柔氣呼呼的說,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真的爲了秦語嵐着想。
而秦語嵐的臉色並不好看,強忍着怒火,說道:“此等小事就不必麻煩母后了”。
“是”,蘇仟柔見好就收。
但是秦語嵐和秦禎臻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她,兩人合起夥來挖苦她,只是,她們小瞧了蘇仟柔。
蘇仟柔不僅全都回擊回去,還不留痕跡,讓她們二人受盡憋屈。
最後,秦語嵐實在是不想再給自己找氣受,於是讓蘇仟柔和秦禎臻一同離開。
兩人從永壽宮出來,走在路上。
秦禎臻說道:“你還真是好運,每次都能躲過去,希望日後你還能有這般好運”。
“借敏王妃吉言”。
“你別得意得太早,我就不信了,你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能不能逢凶化吉,事在人爲”。
秦禎臻竟沒有反駁,蘇仟柔不禁感到納悶,卻見她愣在原地,看着不遠處,於是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見沐瑾琛大步走來。
“見過王爺”,秦禎臻明知他不喜歡自己,但是看到他,還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不過,沐瑾琛並未理會,走到蘇仟柔的面前,問道:“可還好”。
“我挺好的,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用特意跑一趟”。
“無妨,正好有空”。
秦禎臻從不知他竟還有這一面,不由得想起他對自己的態度,果然,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因此,嫉妒得忍不住握緊拳頭,即使指甲插進肉裏亦不覺得痛,或許是比不上心裏的痛,故而忽視不見。
隨後,沐瑾琛又說:“走吧”。
“好……敏王妃,那我就先告辭了”,說完,與沐瑾琛一同離開。
秦禎臻看着他們,又氣又恨,暗想,我一定要讓你們也嚐嚐我的痛。
幽蘭院
又過了幾日,想着許久沒有去請安,便打算去陪林蓉用膳,於是,蘇仟柔放下手中的話本子,說道:“走,去梅蘭院,陪我娘用膳”,說完,起身便要往外走。
春竹急忙說道:“小姐,夫人還沒回來呢”。
蘇仟柔停下腳步,看向她,問:“我娘出去了”。
“嗯,夫人回侯府了”。
“侯府,去侯府作甚”。
“最近庶老夫人總是不舒服,夫人回去侍疾”。
“我娘這幾日每日都回去嗎”。
“對,天沒亮就回去,直到天黑才回來”。
蘇仟柔思索片刻,“走,我們也回去看看”,說完,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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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竹快速跟上。
隨後,來到侯府,直奔雨林苑,卻不曾想,剛走到屋門口,便聽到她那祖母在作妖。
“你是不是存心想燙死我,還不重新再倒一杯”。
“娘,這已經是第三杯了”。
“你還好意思說,倒杯茶都做不好,真不知道要你有何用”。
“祖母既然這般嫌棄,又何故要讓我娘天天過來伺候”,蘇仟柔走了進去。
“兒媳伺候婆母,天經地義”。
“祖母算是哪門子的婆母,不過是庶母,要說婆母,那也應當是老夫人才是”。
“你……你這個不孝子,我看你就是存心來氣我的,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祖母說笑了,我怎會是存心來氣你的呢,我是聽聞祖母病了,特意回來看看,但是,祖母這看着也不像是病了,畢竟,哪有病人像祖母這般,病了還面色紅潤,中氣十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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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心病”。
“不知祖母的心病是什麼,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治好”。
庶老夫人想了想,隨後想到她的身份,覺得可行,於是說:“我要搬去與你們一起住,你去同你祖父說一聲”。
“祖母怕不是老糊塗了吧,盡說胡話”。
“你們在外面好吃好喝,留我一人在這府裏受苦受難,我看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還有你爹亦是,簡直是一個白眼狼,枉費我養他這麼大,一點孝心也沒有”。
“不知祖母受什麼苦了,與我細細說來,我好去找大伯母,還有祖父說說”。
“你去同你祖父說,讓他準我出府便是,其他的無需多言”。
“這怎麼可以,不管怎麼說,祖母也是祖父的妾室,竟有人在背地裏苛待您,讓您受苦,自然是要找祖父做主”。
“我說了,不用,你只需同你祖父說,讓他同意我出府即可”。
“祖母就別想了,如今祖父和老夫人都還健在,而祖母作爲妾室,是不可能出府與我們一同居住的”。
“爲何你們能,我就不能,我可是你爹的親孃,他既出去建府,那就應當帶上我”。
“我們是被趕出去的,祖母若是想出去,也不是不行,讓祖父與我們斷絕關係,並在族譜上除名,那我們便可帶祖母出府與我們同住,當然,還有另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祖父休了你”。
“你……你……你個混賬東西”,庶老夫人氣得拿起一個帛枕朝她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