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也覺得太巧了,有人是會對一些抗生素過敏,比如頭孢,青黴素紅黴素等。
但同一時間幾個打針的人都過敏,是她們體質一樣,還同藥水有問題?
她們說,在打針之前,都做了皮試,那時沒有過敏現象,都是輸液幾天之後才開始出現過敏症狀……
也因爲這樣,醫院才更好的推了責任,不承認是藥水出問題。
不過,沈秋然也只是懷疑了一下。
畢竟不能因爲三個人同時打針過敏,就認定是藥水的問題。
就算是藥水有問題,這事也不該是她來管。
她目前能做的,就是幫她們治病。
華應蘭因過敏,導致皮膚感染得了急性腎炎,需要抓藥煎服麻煩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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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麗梅帶過來的兩個婦女,就是過敏性蕁麻疹。
沈秋然見她們腫成這樣,雙手不停地在身上抓,像孫悟空一樣。
她直接回到她的房間,關上門,從空間購買兩斤金銀花。
提着金銀花回到看診室,沈秋然道:“我泡壺金銀花茶,你們一個小時內喝完,喝了後多排尿。”
婦女a有些質疑:“就只喝金銀花排尿?不需要吃其它的藥?”
沈秋然邊泡金銀花茶邊挑眉看着婦女a:“你都這樣了,還想吃別的藥?”
金銀花有清熱解毒,驅散風熱的功效,治療發疹,發斑,身熱,咽喉腫都非常有效。
她們現在就需要喝金銀花水排骨,一會兒還要用金銀花水洗澡。
婦女a被沈秋然反問得一噎,也只能乖乖閉嘴。
金銀花泡得很濃,喝起來很苦。
可不知道怎麼的,在沈秋然含笑的目光下,她們不敢不喝。
這個姑娘,別看年輕,氣場還挺大的,眼神挺震懾人的。
看那姿態,那眼神,應該也是有點本事的,沒本事的人,哪有這般氣場?
兩個人喝完滿滿一水壺的金銀花水,沒一會兒就跑廁所了。
華應蘭目前不宜喝金銀花,否則會更加傷腎,她感到疲勞,就回知青點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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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然也不管那兩個婦女了,和趙麗梅在看診室聊天。
“你最近發生的事,我大哥都跟我說了,沒想到你是京城那麼遠的人,外公還是何首長。”趙麗梅道。
沈秋然並不覺得自己是京城人而感到自豪的。
早些年,各種亂,現在每個村子也有知青,這些知青有來自附近城市的,也有像華應蘭那樣,來自偏遠的大城市的。
他們要是在這裏談一場戀愛,或是跑到這裏來生個娃,又會發生很多身世之謎。
沈秋然並不覺得有什麼新奇的。
說實話,她寧願自己沒有身世之謎,做個普普通通的人,也不願是什麼京城人。
看看吧,原主因爲是何東陵的外孫女,搞被暗殺這齣戲。
幸好那三兄弟有點笨,要是是真正的殺手,她現在已經見閻羅王了。
“陸同志這次回部隊,應該不會這麼快回來,那你們就得好久見不到一次面了。”趙麗梅習慣身邊有丈夫陪着,看到陸南承突然回部隊,趙麗梅看着沈秋然問:“自家男人突然不在家,心裏不好受吧?”
沈秋然邊嗑着沈秋意給她買的瓜子,邊幽幽地看着趙麗梅,如實地點了點頭,“嗯。”
“陸同志回到部隊,一定會給你寫信的,你就多跟他寫信吧。”趙麗梅嘻嘻地道:“夫妻之間寫信挺好玩的,有一年,我被下鄉當支教,我就經常跟你賈大哥寫信,他就是一個悶葫蘆,平時跟他在一起,話都不多說幾句,在信上卻什麼話都說,還說得很肉麻,我看老陸也是那樣的人,表面看去話不多,其實內心不知道有多少話要跟你說,你收到他的信你就知道了。”
沈秋然這麼一聽,還真有些期待收到陸南承的信。
有時候,有些話,用文字表達比用嘴巴說出來更清晰,更能直達人心。
沈秋然給自己倒了一杯紅棗菊花茶,盈盈笑道:“那我就在家裏,乖乖等他的書信。”
想着陸南承,她眉間都流露出甜蜜的笑意。
趙麗梅看了,抓起一把瓜子,愜意地嗑着,“看你們夫妻感情如此深,我真替你們感到高興,你們也趕緊像我一樣,生對白白胖胖的雙胞胎兒子。”
兩人在聊着天,沈秋意回來了。
見有兩個陌生女人在自家廁所出來,看診室又傳來聊天聲,沈秋意知道有人來找沈秋然看病,於是她沒有去打擾沈秋然,而是進廚房清理豬肝。
沈秋然聽到廚房傳來聲音,邊嗑瓜子邊過來看看沈秋意有沒有拿到豬肝回來。
見沈秋意在廚房清洗豬肝,笑問:“劉品章同志沒有說什麼吧?”
沈秋意在想着王金海的事,聽了沈秋然的話,勉強地笑了笑,“兇了我一下,不過還是給我豬肝,上次沒有結的錢也給我結了。”
沈秋意把手洗乾淨,從口袋裏拿錢出來全給了沈秋然:“我買了水果糖和米糊,用了一塊八。”
沈秋然沒有接過錢,“你天天往鎮上跑,身上得帶一些銀錢方便買東西,陳沖天天陪你去鎮上,充當你的保鏢,你得給他支付工資,我跟陳嫂說過了,一個月給他支付十一元,你先把一個月的工資支付給他。”
“那我就要十一元就行了,其餘的你收着。”沈秋意怕身上有錢,哪一天被全金海要了去。
“你怎麼一臉的苦悶,不開心?”沈秋然覺察到沈秋意的變化,平時有豬肝清洗,不知道有多開心,今天能了豬肝回來,卻一臉的苦悶,“在鎮上發生什麼事了?丟錢了?”
“沒有。”沈秋意想說又不想說的樣子,看得沈秋然皺眉。
沈秋然也沒有逼她,“我把錢拿去給陳沖吧,剩下的,我放着。”
走出廚房,剛好見陳沖推着車進來。
他去了自留地摘了芥菜,所以比沈秋意回來晚。
沈秋然抽出十一元給陳沖:“秋意有勞你保護了,這是你的工資。”
陳沖沒想到,就是陪沈秋意去一趟鎮上,就有十一元收,他忙拒絕:“我不要,我沒幹什麼,這錢我不收。”
“什麼叫沒幹什麼?你現在是秋意的保鏢,她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你是要保護她的,保鏢是有工錢拿的,我也跟你娘說過了,你娘也同意了。這錢你要是不拿,我就找別的人保護秋意去。”沈秋然道。
其實沈秋意也不需要陳沖陪着,就是去鎮上賣個豬肝,哪需要什麼保鏢?只是沈秋然體恤陳沖現在是夏季,不宜做苦工,沈秋意又還沒完全放得開去闖,沈秋然找個人給她壯膽罷了。
陳沖一聽要找別人,他趕緊從沈秋然的手中搶過錢,那動作,快着呢。
沈秋然問:“今天在鎮上,發生什麼了?”
在廚房的沈秋意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見沈秋然這麼問陳沖,她趕緊跑出來想阻止陳沖。
“有個男人,說是大丫的父親,他想搶秋意姐的肉……”陳沖卻當是沒看到她,直接跟沈秋然說了王金海的事,“幸好公安局的同志在巡邏,撞見了我們,不然那個男人真的會把從供銷社買的瘦肉和飯店提供的豬肝都搶了。”
沈秋然聽了陳沖的話,目光清冷,臉色淡然。
她轉過身,沉着臉看着沈秋意,聲音也很冷:“爲什麼不跟我說?你是打算回去,繼續給他做牛做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