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他要解開兩人之間的誤會

發佈時間: 2025-10-10 14: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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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司延步子不疾不徐,慢悠悠地走着。

很快便見一御書房的小太監步履匆匆,自他身後趕超他。

他狀似訝然地故意攔住其問到:“可是皇上還有口諭讓公公來傳達?”

只是個跑腿的小太監,自不似曹學良那般懂得些李彥成不明說的彎彎繞繞。

在其眼裏,聖上待定寧侯,那是恩寵有加。

是以他搖頭,恭敬回道:“侯爺誤會了,是曹公公命小的去珩王府傳話,皇上宣珩王覲見。”

齊司延表示瞭然的點點頭,“那公公請便。”

一切都如他所料。

他在李彥成下旨,要他迎娶平妻之前,先進宮演了這麼一出,阻止其計劃。

李彥成生性多疑,定會疑心他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故意爲之。

而李霽爲了明哲保身,以及護住江元音,不讓她入宮見到李彥成,一定會附和他的說辭。

李霽是他此計劃的最後一環。

齊司延大步離開。

他需得快些,再快些。

他有好些話迫不及待地,要同阿音說。

另一邊,江元音早就回到了侯府。

她依照習慣,想低調從偏門入府,不成想,卻遇上了在偏門等候半日的江興德。

江興德過了午時不久,便來侯府了。

不過他先去的正門,恰好和從偏門離開的江元音錯開。

他沒能從侯府正門進去,看門的門房一臉爲難,說辭和上一回齊文臺一家子出了事,他攜陳蓉來道歉一般無二。

江興德自知理虧,當初是他腦袋遭了驢踢,以爲齊司延那個病秧子好不了了。

他巴結錯了人,站錯了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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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齊司延不將他這個老丈人看在眼裏,他也認。

他灰溜溜地去了偏門等待,擺足了耐心,等着侯府家丁領他進去。

一等就是一下午,沒想到等來了江元音歸府的馬車。

“父女倆”在這個情況下碰見,都有些訝然。

江元音心一沉,朝他虛虛福了福身子,“阿父怎麼來了?”

她環視了下他的周遭,不見陳蓉。

他一個人來做什麼?

準沒好事。

江興德邁過來,不答反道:“你這是一個人出門去了?”

江元音點點頭,“是呢。”

顯而易見的問題,有甚好問的?

江興德不悅抱怨出聲:“我說我在這候了一個下午,家丁不領我進門,原是你不在家。”

他見齊司延不在,擺出嚴父的架子,教育道:“你不是有孕在身,脈象不穩嗎?更應該在侯府好好待着安胎才是,沒事莫要出府,影響到腹中胎兒怎麼辦?”

“你可得順順利利生下嫡長子,方能坐穩這侯府主母的位置!”

如今齊司延病癒重回朝堂了,日後想入侯府的女人多得是。

她這木訥性子哪能長久留住齊司延的心?

但只要能生下嫡長子,繼承侯爵,他江家就能跟着沾光。

屆時他便是新一任定寧侯的外祖父!

江元音眨了眨眼:“阿父特意來一趟侯府,便是爲了訓斥我麼?”

她悠悠地補充道:“可是侯爺覺得我在侯府待得煩悶,應當多出去走走散心。”

“阿父同侯爺意見不一,我該聽誰的?”

江興德面色一窘,氣焰頓消了大半,掩飾輕咳了一聲:“那自是聽侯爺的,總之……一切都當以你腹中孩兒爲主。”

江元音心中冷笑。

他可真是異想天開,還以爲自己能靠“外孫”攀上權貴?

近來本就是諸事煩心,一想到自己快要離開汴京了,更沒必要費勁同江興德裝。

他先前沒回答她,爲何事而來,她懶得再追問,沒甚好氣地直接下了逐客令:“臨近傍晚,天快黑了,阿父早些回吧,侯府跟江宅隔得遠,晚了怕是要誤了宵禁。”

她這話一下子便精準踩到江興德的痛處。

舉家搬遷到汴京三月了,他才終於摸清楚些了皇城的情況。

比如,達官貴人住在東邊,平民百姓住在西邊。

初入汴京時要知道這一點,他定不會願意住在江元音買的城西的府邸。

可惜東邊的府邸並非是有錢便能買的,裏面的門道暗規多了去了。

他江家沒有官職,還得罪了定寧侯,有錢也買不着。

否則,他今日也不必跑這一趟了。

江興德半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道:“我今日是來尋侯爺說事的,又不是閒逛經過了這。”

“侯爺今日一大早便入宮面聖去了,還不知何時才會歸府呢,阿父改日再來吧。”

“我已等了一下午,也不差一晚上了,”江興德黑着臉,不悅道:“這個點,你便是不留我登門用晚飯,也該招呼我小坐喝口茶水吧?”

“便是真誤了宵禁的點,你留宿我一晚又何妨?難不成這偌大的侯府,還騰不出一間空屋子給我?”

他瞥了江元音一眼,負手而立,不滿冷哼:“從前我還覺得你這孩子,最是孝順貼心,現在來看,也真是應了那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如今是半點不念江家,不顧着我這個老父親了。”

江元音不似從前那般,委屈着同他解釋,再低聲下氣地示好。

她氣定神閒地看他,“阿父是不是忘了,我出嫁前,阿父千叮嚀萬囑咐,說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嫁到侯府後要恪守婦德,以夫爲天,不要忤逆侯爺,莫要讓侯爺覺得你教女無方。”

“我謹遵阿父教誨,怎地阿父又不滿意了?”

“阿父啊,若不是阿母出言不遜,你執意巴結齊文臺一家,得罪了侯爺,何至於要吃閉門羹啊。”

江興德覺得眼前的江元音陌生得很。

面對自己的斥責,竟沒紅眼,急聲來解釋討好。

他是按着從前拿捏她的話術來說的,她卻沒甚反應,還能伶牙俐齒地回懟他。

不過此時不是糾結她態度變化的時候,他開口辯駁道:“是,之前是你母親失言,得罪了侯爺,可我們之前也登門道歉了,不僅於此,還依着侯爺的意思,讓你母親捱了藤鞭,她那傷時至今日都未好全!”

江元音揚聲:“還沒好?”

“何止!你母親自那後,精神受挫,成日裏神叨叨的,不願見人,發起瘋來時,甚至連正耀都不認!”

江興德所言不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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