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膳後,綠翹拿進來一封信。
姜笙打開一看,上面沒有字,畫了一幅畫,場景有些熟悉。
幾個宮婢看後分析說:“這是暢春軒吧?御花園最西邊。”
最後落款處龍飛鳳舞一個‘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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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哥哥?
紫雲勸說:“太子妃,別去了,這是皇宮,外臣是不能和後宮妃子有來往的。”
姜笙仔細又翻看琢磨了這封信,連封皮都沒放過。
堅定道:“去,不去怎麼知道是誰想要害本宮呢?”
綠翹驚訝道:“難道這不是墨世子來的信?”
紫雲恍然大悟道:“對啊,墨大人是不會遞信的,他若是想見太子妃肯定會讓熊大來說。”
姜笙打響指道:“紫雲說到點上了,表哥帶東西都是交給熊大兩兄弟辦,怎麼可能直接送來一封信相約呢?”
綠翹跺腳道:“哎呀,剛才也沒看清那個宮人長什麼樣,讓他給跑了!”
姜笙叫近她們商量道:“無妨,晌午的時候,咱們這麼辦……..”
晌午,御花園西面的暢春軒長廊角上,站着一男一女。
君燁從遠處紅木長廊而來,身後跟着章琉璃。
“殿下,您看,太子妃和墨世子竟在此處會面。”
另一個樹叢角落裏,蹲着三個人。
君燁一襲玄衣錦袍,走的風馳電掣,快走近時,看到墨玉和姜笙背對着他正在說話,拳頭握緊,只覺得太陽穴處氣血亂竄。
冷戾喚道:“笙笙!”
一男一女同時回頭,嚇得章琉璃手中的圓扇掉落在地。
樹叢裏蹲着的三個人才出來,最前面的是手裏拿着綠色芭蕉葉的姜笙。
見章琉璃要跑,綠翹和金蟬將她堵住。
姜笙跑過來,拉住君燁的手,笑說:“夫君,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君燁臉上的表情隨着剛才一男一女回頭,先是驚愕,後看到姜笙出現,陰鷙隨即化爲柔和。
“笙笙,怎麼回事?”
原來此時和墨玉說話的女子是月芽扮演的,她穿着姜笙的衣裙,遠處看還以爲就是姜笙。
姜笙拿出信,墨玉也拿出信,君燁看後明白過來。
姜笙問道:“章婕妤,是不是你安排的這場戲?寫信同時約了本宮和墨大人,然後叫殿下來抓人?”
章琉璃要上前拉君燁袖子,被君燁甩開,威逼道:“章婕妤,太子妃說的是真的?不然你爲什麼去找孤說這件事?”
章琉璃跪倒在地,哭道:“嬪妾是恰巧路過這裏看到墨世子和太子妃,所以才去找殿下來的,其他的嬪妾什麼都不知道。”
姜笙嚇唬道:“你還不說實話,剛才你去找殿下的時候,本宮已經把你的宮婢抓了,她們可什麼都交代了!”
章琉璃腿一軟,癱在地上,只是哭。
姜笙緊接着問道:“賞荷宴上給本宮裙子點火的也是你對不對?”
章琉璃擺手道:“不是,不是嬪妾,太子妃你沒有證據不要隨便污衊人!”
此時竄出來一個人是柳芝芝,她做作的到了君燁身邊,嬌聲道:
“殿下,嬪妾可以作證,那日是章婕妤趁唐德柔和太子妃吵架的時候,掏出袖筒裏的火摺子把太子妃的裙子點着了。”
章琉璃罵道:“你胡說,殿下,您千萬不要聽柳芝芝的話,她血口噴人。”
君燁一腳將章琉璃狠狠踢開,狠厲道:“包藏禍心的毒婦,來人,將她拖下去,行笞刑,打入冷宮!”
宮人將章琉璃拖下去,只聽她哭喊着:“殿下,開恩!殿下!”
柳芝芝在旁邊一個勁兒的朝君燁暗送秋波。
剛開口道:“殿下…..”
君燁要拉姜笙走,姜笙鬆開他的手,跑過去給墨玉說:“墨玉哥哥,謝謝你幫我照看鋪子,這包松子帶給琳琅姐姐吃吧。”
墨玉接過裝着松子的布袋子,點頭溫潤的笑。
君燁喚道:“笙笙!”
姜笙甜笑擺手,朝君燁走過來,還沒到跟前,就被他穩穩的打橫抱起來,轉身闊步離開。
“哎呀,這不是在紫宸殿,快放我下來。”
她摟着他脖子,儘管心裏甜絲絲,可卻擔心被皇帝的眼線看到。
君燁低頭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惡狠狠道:“你的眼睛長在他身上了是不是?看個沒完?”
“哪兒有?我剛才明明一直看的是章婕妤。”
姜笙邊說笑邊擡頭,竟看到不遠處黃色的儀仗,那陣仗不是龍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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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忙掙扎道:“哎呀,快,放我下來,萬歲爺在不遠處!”
君燁不以爲然道:“那又如何?你是我的妻,誰也說不出什麼。”
姜笙差點脫口而出,老皇帝給你吃絕情丹的作用是什麼?現在看到這幅景象,一定會覺得威嚴掃地,再找後賬怎麼辦?
抱住君燁的臉狠狠的咬了一口,趁他發懵的時候,跳下來一溜煙的跑了。
君燁摸臉,罵道:“小壞蛋,咬的怪疼的!就你那小短腿,還想逃出孤的掌控?”
疾步撒開大長腿去追姜笙。
太液池的路上,前面一個粉色人影在跑,後面一個玄色錦袍的男子在追。
“笙笙,抓到你了!”君燁一把抱住姜笙。
“夫君,你看那邊!”
姜笙騙君燁轉頭,又撒腿跑了。
龍輦之上,皇帝已經瞅着這邊半晌,眉頭緊蹙,問道:“那是不是太子?和誰嬉戲打鬧呢?”
御前公公恭敬道:“好似是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邊說邊小心的觀察皇帝的表情,他私下是君燁的人,這會兒也是替君燁捏了把汗。
皇帝想到什麼,問道:“難道是絕情丹失效了?近來朕還沒問,太子和太子妃大婚後,感情如何?”
御前公公答道:“大婚那日,殿下讓章親王去接親,後來太子妃不幹,太子這才出宮接親,二人成婚後一直分開居住,前幾日,太子說是爲了讓太子妃多學習才讓她帶着小皇孫住到了紫宸殿偏殿。”
皇帝一只耳朵聽着,犀利的眼睛還是緊盯着遠處越來越不見的兩個人。
有意無意揶揄道:“你個老東西,倒是知道的清楚。”
御前公公忙誠惶誠恐道:“奴才耳朵不敢歇着,就想着多打聽些,這樣萬歲爺若是問起,奴才能答得上來,保住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