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姑娘莫非是在威脅我們家老爺?”洪老身後的小廝上前一步對着蘇憐心怒喝道。
蘇憐心更加憤怒,冷笑出聲,“他算個什麼東西,值得我來威脅,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我已經被人陷害到了這種程度,一個爲老不尊不幹正事的老頭,不配被我放在眼裏,我看你們就是被我姐姐收買,想要徹底毀了我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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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壞你的名聲?”小廝都被蘇憐心氣笑了,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枚金色徽章,往前一步差點懟上蘇憐心的臉,“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這枚黃金徽章是三十年前,皇上特地賜予我家老爺的最高榮譽,整個元啓國僅此一枚!”
蘇憐心往後退了一步,不悅蹙眉,眉目間泛起一絲迷茫。
皇上賜予的黃金徽章又如何?
她爹還是赫赫有名的國公爺,她夫君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呢。
“我想起來了!這枚黃金徽章代表的是整個元啓國最厲害的工匠大師,當年那位大師享譽盛名,被稱之爲皇家御用工匠,只爲宮中太后,皇后和高等嬪妃製造玉器首飾,宮外的貴婦們也只能等宮裏娘娘的獎賞,才能得到那麼一件。”水親王妃震驚的張大嘴巴望向洪老。
她不敢相信方掌櫃居然把這等人物給請來了。
雪老夫人嚥了口口水,跟着附和,“我也聽我嫂子說過,直到洪老請老離開宮中後,宮外這才八年十年的等到洪老的一件玉器面世,洪老可一直都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
蘇月溪在顧珩懷裏整理好了情緒,她走到洪老跟前,笑着道,“洪老,這件尊藍夜水晶耳墜想必就是你其中一件佳作,我很喜歡,謝謝你。”
洪老見蘇月溪氣質不凡,冷漠的臉上緩和了些,“尊藍夜水晶耳墜是老夫花了兩年的時間,作畫打磨而出的一件玉器,能夠被珩王妃這樣氣質出塵的佳人喜歡,是老夫的榮幸。”
轟!
這話一出,衆人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似一道驚雷狠狠炸入衆女子心口。
宴廳裏一陣譁然!
皇上御賜的黃金徽章!
誰人敢仿製,誰人敢冒充洪老的身份?
還有什麼比洪老親自到場鑑定耳墜真假更有震懾力!
現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那一封封動人的情箋就更不可能作假。
“丞相夫人,你出言侮辱老夫之事,老夫會進宮和皇上好好談談。”
洪老沒去理會衆人的表情,他狠狠一甩衣袖,冷着臉轉身離開,“方掌櫃,我們走。”
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憐心蒙了,耳朵裏轟隆隆作響。
她本以爲那位不顯眼的老者只是一名普通人,誰能想到他居然就是製造尊藍夜水晶耳墜的大師。
她還大言不慚的貶低大師沒有能力。
蘇憐心似是被驚雷給劈焦了,驚的說不話來,臉被打的紅腫不堪,再不復之前的囂張。
她面色慘白的踉蹌了一步,渾身都在發抖,五臟六腑在瘋狂叫囂,一個個似要狠狠炸裂。
“珩王妃,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就先走一步了。”方掌櫃握拳,對着蘇月溪莫名其妙的說了兩句後,擡腳就跟上了洪老的腳步。
蘇月溪微微一愣,任務?
她眸光轉了轉,便想到了容啓,這一次,又是容啓幫了她的忙。
不過,依然免不了她要找容啓算跟蹤她的賬。
“蘇憐心,叫阿,你怎麼不叫了,洪老沒來之前,你不還嘴硬的很。”
“你看看你做的一樁樁一件件丟人的事,都丟掉水親王府來了,你還有臉說什麼是珩王妃虐待小郡主,珩王妃搶你的男人,珩王妃讓你受盡委屈,哈哈哈,真是可笑!要不是你的醜事今天全部被揭穿,我們依然還被你這朵小白蓮矇在鼓裏,嘲笑着無辜的珩王妃呢。”
“活該你被關入大理院受罰,怎麼就沒有多關你幾天,我呸!”
“小世子眼光可真好,居然會喜歡這種兩面三刀,還早已嫁爲人婦的女人,就小世子這種智商,以後誰還敢嫁入水親王府來。”
衆多女子羞惱的差點跳腳,特別是曾經把蘇憐心當女神的人,他們被真相狠狠扇了一巴掌,難堪的不行。
蘇憐心被衆人步步緊逼,口水都噴到了臉上,她像朵搖搖欲墜的小白蓮,似是被逼的狠了,身形承受不住的向後倒去。
“夠了!你們都給本世子閉嘴!”
這時,水經賦連忙伸手扶住蘇憐心,眼睛噴火的看向衆人,怒吼道,“心兒只是犯了一點不值一提的小錯,你們難不成是想把一個柔弱的女子硬生生逼上絕路?”
水經賦冷哼了一聲,待蘇憐心站好後,這才擡眸,冰冷的目光落在蘇月溪身上,“蘇月溪,要不是你這個做姐姐的太過咄咄逼人,把心兒這樣單純的女子都逼得不得不使用一點手段,她何須被這麼多人挖苦?好了,你現在看到心兒這麼狼狽,你滿意了吧?”
他喜歡心兒多年,這麼點小錯,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也相信以心兒的善良,以後不會再犯,當然,前提是蘇月溪不要在逼迫心兒。
“滿意?”
蘇憐心低低輕笑了一聲,一陣清風襲來吹起白衣,她的身影驀然間一閃,如同鬼影般飄到水經賦跟前,砰的一拳頭砸在水經賦的另一只眼睛上。
“嗯!看起來對稱了一點也算稍微有點滿意了,不過,整張臉和兩只眼睛不大和諧,看起來還是不舒服的,那就不如就讓我這個做皇嫂的給你整整……”
“砰砰砰!”
話音剛落,蘇月溪就在水經賦臉上打了一套組合拳,打的他嘴角和鼻子都流出了血。
水經賦疼的大聲尖叫,叫聲可謂慘絕人寰。
一旁,蘇憐心被蘇月溪的動作搞蒙了,直到慘叫聲響起這才醒神。
她眸光閃了閃,連忙撲向水經賦,哭的梨花帶雨,“姐姐,別打了,都是我的錯,不關小世子的事,你要打就打我吧,反正我被姐姐打的次數也不少,我沒關係的。”
她雖然對於之前發生的事無法再辯駁,卻不妨礙她在小世子面前博同情。
她要小世子痛恨蘇月溪,痛恨水親王府,她要利用小世子來報復這羣人。
蘇月溪毀了她的名聲,她就毀的這羣人家犬不寧!
“滾!”
蘇月溪眸光發寒,狠狠一腳將蘇憐心踹飛了出去,蘇憐心砰的一聲砸落在地,掀起一地塵埃,嘴裏噴出了一大口血。
水經賦見此,恨得目眥欲裂。
“蘇月溪,你怎麼敢!”
他艱難的擡頭望向不遠處的水親王妃,喊道,“母妃,我討厭蘇月溪,你幫我叫侍衛來狠狠打她,我要她吃足了教訓在扔出府,母妃……”
水親王妃看着水經賦臉上的血跡,心生不忍,但餘光瞥見蘇憐心,她的心又狠狠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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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不能在縱容賦兒,若是賦兒不知悔改,水親王府總有一天必將覆滅。
“賦兒,別鬧了。”水親王妃冷冷出聲。
“母妃,你……”
“小世子,別難過,他們不疼你,我疼你,我絕不會在讓姐姐動你一根汗毛。”蘇憐心捂着胸口,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走到水經賦身前,伸手護住他。
蘇憐心的裝腔作勢,蘇月溪看在眼裏,不過是斜睨了她一眼。
她轉身對水親王妃道,“皇嬸,時候已不早,我們該回府去了,至於小世子,我會一併帶回府中,親自教導兩個月,兩個月後會將一個改頭換面的小世子送回水親王府。”
“不,我不去,母妃,你不幫我打蘇月溪就算了,你不能把我交給這頭母老虎,她會趁機報復我,然後打死我的。”
水經賦被蘇憐心扶着站起身,手指惡狠狠的指着蘇月溪,“蘇月溪,你對本世子根本就是不安好心,我死也不會隨你去珩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