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聞風在自己跟前,林默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扶着自己的額頭便輕輕呼了一口氣。
陸聞風見狀,擡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沉着眉眼問:“又做噩夢了?”
雖然和林默在一起沒待過幾晚,他卻發現她已經幾次被噩夢驚醒,明顯發現她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拿開陸聞風的手,林默帶着些許無力說:“可能是被晚上的事情嚇到了。”
林默的話音落下,陸聞風定定的看了片刻,而後起身就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過來。
接過陸聞風遞給自己的水,林默輕聲道:“謝謝。”
雙手捧着水杯,林默喝了半杯水之後,情緒果然穩定了一些。
眼下,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回來之後的這段時間,她總是做些奇奇怪怪,不好的夢。
一言不發的坐在牀邊,陸聞風就這麼靜靜的看着林默,看着她神情漸漸緩和,他緊擰的眉心才跟着慢慢舒展。
回想着自己剛才的那個夢,林默忽然擡頭看着陸聞風問:“陸聞風,你有沒有動過取我性命的念頭。”
剛才的夢裏,她夢到陸聞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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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見他很冷漠,夢見他看到自己遇到危險,就那麼冷漠的站在旁邊看着。
還有上次,他讓人綁自己的時候,他的下屬裏面也有花臂男人。
再結合着老太太跟她說的那些話,此時此刻,林默很難不多想。
兩眼直視着林默,聽着林默的問話,陸聞風的眼神冷的能放出刀子。
盯着林默看了好一會兒,陸聞風這才開口道:“林默,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陸聞風冷厲的眼神,林默馬上把眼神從他臉上收回來,輕描淡寫道:“我隨口問問。”
陸聞風則是冷着臉說:“夢是夢,現實是現實,你分清楚了。”
陸聞風的提醒,林默沉默不語了。
沒有跟他說的太多,她不想打草驚蛇。
冷清清的看着林默,看她拿着杯子不動,陸聞風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冷不丁的命令:“睡覺。”
擡眸看了陸聞風一眼,看着他眼中的冷意,林默拉扯了一下被子,然後就滑進被子裏面了。
片刻後,她聽到陸聞風拉開旁邊的椅子又坐了下去。
眼皮兒輕輕的閉着,林默輕輕吐着氣,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她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只見陸聞風還在她的牀邊坐着,只是歪着身子,倒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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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轉睛的看着陸聞風,林默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了,也無法判斷陸聞風這樣守着她,到底又是何用意?
“醒了?”一臉心思的盯着陸聞風,陸聞風突然開口說話了。
林默回過神,收回自己盯着他的眼神,應了聲:“嗯!”
說罷,她兩手撐在牀上,不緊不慢就從牀上坐起來了。
緊接着,又扭頭看了陸聞風一眼:“昨天晚上謝謝你了。”
事到這會兒,林默都還沒有搞清楚,昨天晚上她打的爲什麼不是顧知州的電話,而是陸聞風的電話。
沒有理會林默的客氣,陸聞風掀着她被子說:“既然醒了,那就起來去公寓那邊看看,看你少了什麼東西。”
聽着陸聞風的話,林默看了她一眼,繼而就起牀把自己收拾好了。
九點鐘的時候,兩人到了公寓的時候,向遠已經在那邊等着了,還有一些辦案人員也在現場調查。
“boss,少夫人。”看見陸聞風和林默來了,向遠連忙打招呼。
而且他管林默叫少夫人已經都習慣了。
迴應了向遠的打招呼,林默打量了一下屋子裏,情形還是她昨晚進屋時的案發現象。
一旁,向遠則是走在她和陸聞風旁邊說:“昨天晚上入室盜竊的人已經抓到了,警方那邊現在需要少夫人確認一下自己少了些什麼東西。”
向遠的話音剛落下,辦事的工作人員過來說:“你是屋主吧!你先看看家裏少了些什麼東西,然後跟我們一起去警局做個筆錄。”
“好。”答應着工作人員,林默就去自己臥室那邊了。
打開書桌的屜子,她一眼就看到陸聞風給自己的那條翡翠項鍊不見了。
心下一驚,她連忙伸手朝屜子裏面摸去,直到把自己那半塊碎玉墜摸出來,林默這才鬆了一口氣,還好玉墜沒掉。
看着林默摸出那塊玉墜如釋重負的模樣,陸聞風站在一旁,伸手就把她的玉墜拿了過去。
仔細看了一下,看這不過是塊破墜子,陸聞風正準備開口說什麼的時候,林默伸手把玉墜拿了過去:“這塊玉沒什麼價值。”
擡頭看了陸聞風一眼,她又略帶幾分不好意思的說:“但是你給的那條翡翠項鍊不見了。”
說罷,林默又把家裏其他地方檢查了一遍,發現一些貴重物品,和現金全部都不見了。
然而等去警察局做完筆錄,警方那邊調查了犯人,犯人卻一口咬定的說:“同志,我承認我是偷了東西,也偷了錢,但是你們所說的那條什麼破鎖鏈,我根本連看都沒有看到。”
“所以你們別趁機往我身上加罪證,就算加了我也還不出來。”
闖空門的嫌疑犯叫陳越,是個住在後面老小區的癮君子,也是個慣犯了。
每次都會踩點一些單身女性的住所,然後進行入室偷竊。
那天在林默家裏偷完東西沒有離開,他老實的交代了,說是看林默長的太漂亮,所以想佔她便宜,沒想到被她逃了。
審訊室外面,陸聞風聽着男人的坦白,聽着他說想佔林默的便宜。
他二話不說,踹開審訊室的房門,直接就動手了。
林默站在門口外面,看着陸聞風的暴怒,她轉身背對着裏面而站,沒有開口勸半句。
直到男人被打到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工作人員這才勸着他說:“陸少爺,差不多了,你這幾下夠他受得了。”
地上,男人以爲陸聞風是衝那條項鍊在發火,便捂着自己的肚子,痛苦的解釋:“我沒拿那條項鍊,你打死我,我也沒有拿那條項鍊。”
猛踹了一腳倒在地上的男人,陸聞風冷着臉,轉身離開審訊室時,林默則是面不改色給他遞了張消毒紙巾。
隨即,她轉身簽完筆錄單,兩人就離開警視廳了。
奔馳大g的副駕座上,林默扭頭看了陸聞風一眼,看他雙手搭握着方向盤,臉色依然陰沉,她不動聲色道:“項鍊的錢我過些日子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