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御書房,諸位大臣正在裏面參奏宋明賢。
“王爺,宋大人乃是此次科舉的主考官,卻徇私舞弊,以權謀私,濫用職權,還請王爺嚴懲”。
“下官附議,宋大人暗中操作,偷樑換柱,竟將自己的女婿提爲會元,還請王爺明察秋毫”。
“爾等可有證據”,宋明賢不慌不忙的問。
“此次高中的會元乃是你的女婿,這便是最好的證據”。
“笑話,黎大人作爲刑部尚書,平日裏就是這樣辦案的嗎,全靠懷疑,不講證據”。
“那你怎麼解釋,此次科舉的會元乃是你的女婿”。
“怎麼,我的女婿就不能成爲會元了嗎,還是說,我的女婿不能參加科舉”。
“宋大人如何能證明自己沒有徇私”。
“真是可笑,黎大人以往查案,是不是都不用找證據的,讓嫌疑人自己想辦法證明自己無罪便行,若是找不出來,那便是有罪”。
“你這是污衊”。
“那黎大人何嘗不是污衊,黎大人說我徇私舞弊,還請黎大人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定狀告你污衊之罪”,宋明賢義正詞嚴的說。
黎楚平眼見說不過他,於是看向沐瑾琛,道:“還王爺准許下官徹查此事”。
“說來說去,說了這麼久,還是口空無憑,只是單憑自己的懷疑,黎大人平日裏就是這樣辦案的”。
“下官此舉乃是爲了天下學子,若是不查清,難免會寒了學子們的心,故而,還請王爺准許”。
“黎大人說的不錯,黎大人亦是爲了堵住悠悠衆口,否則,定會影響朝廷的聲譽,還有陛下的威望,故而,懇請王爺準其調查”。
“下官附議”。
“爾等不信宋大人,不信蘇某,難道連宋太傅亦不信嗎”。
“蘇大人此話何意,這與宋太傅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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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們在說宋大人,可沒說宋太傅”。
“你們質疑犬子,那就是在質疑宋太傅”。
衆人困惑的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隨後,蘇靖安又說:“犬子乃是宋太傅的關門弟子,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學生,如此,你們還覺得犬子需要作弊嗎”。
“什麼,蘇銘軒竟是宋太傅的學生”。
“這怎麼可能,宋太傅不是早就不收學生了嗎”。
“蘇大人,你該不會是爲了幫宋大人擺脫嫌疑,故意說你兒乃是宋太傅的學生吧”。
“黎大人既然不信,不如請我爹回來給你說個清楚”,宋明賢懟道。
黎楚平沒有說話。
蘇靖安則說:“各位大人難道就沒有想過,爲何犬子能娶宋大人之女爲妻”。
自然是想過的,只是在他們看來,宋詩語多數是因爲不受寵,故而才會嫁給蘇銘軒這樣無權無勢之人,因此也就沒有多想,卻不曾想,這背後竟還有這層關係,若是知道,他們定不會鬧今日這一出。
宋太傅的門生雖是不多,但卻都是國之棟樑,比如兵部尚書張謙,工部侍郎許衡翼,還有先皇和沐瑾琛都是他的學生,而他們的能力和本事毋容置疑。
黎楚平不禁有些猶豫,思量着要不要查,但是想到什麼,隨即堅定起來,說道:“即便如此,也不能洗脫宋大人的嫌疑,若是宋大人問心無愧,又何懼我查”。
“好,黎大人要查,那便查,但若是查不出什麼,黎大人又該如何”。
“自然是還宋大人一個清白”。
“我問心無愧,何需你還我清白”,說完,看向沐瑾琛,又說:“王爺,下官同意黎大人調查此事,但若是黎大人查不出下官有罪,那麼,還請黎大人給下官一個交代”。
“黎大人以爲呢”。
“下官無異議”。
“既如此,那便查吧,本王給你三日,可行”。
“是,下官遵旨”。
隨後,一行人從御書房出來,蘇靖安與宋明賢走在一起。
“宋大人,此事他們怕是有備而來,你還是要小心些爲好”。
“蘇大人放心,他們掀不起什麼大浪”。
“看來,宋大人是早有應對之策”,蘇靖安笑着說道。
宋明賢微微一笑,並未說什麼。
蘇靖安亦未追問。
幽蘭院
書房裏,蘇仟柔正忙着寫些邀請函,前面的都還好,寫的很順利,沒有絲毫的猶豫,但是寫到最後一封時,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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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春竹問道:“小姐,這是最後一封了,你怎麼不寫了”。
“這是給攝政王的,但是,我和他來往都是在暗地裏,若是給他這封邀請函,那豈不是暴露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我在想,要不要給他”。
“這倒是,連老爺夫人都不知你們相熟,若是被外人知曉,只怕是會生出事端”。
“我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最後蘇仟柔還是寫了。
很快,便到了三日之期。
奉天殿內,沐瑾琛居高臨下的看着底下的衆位大臣,緩緩開口道:“如今,三日已過,黎大人,科舉舞弊案查得如何了”。
黎楚平站出來,回答道:“回王爺,想來這都是誤會,宋大人並未徇私舞弊”。
“當初黎大人斬釘截鐵的同本王說宋大人徇私舞弊,如今,卻用一句誤會來蓋過,黎大人是覺得本王好戲弄嗎”。
“下官不敢”。
這時,宋明賢也走了出來,“陛下,王爺,黎大人作爲刑部尚書,捕風捉影,無憑無據,便誣告臣徇私舞弊,還請陛下,王爺爲臣做主”。
“陛下,王爺,黎大人調查科舉舞弊案乃是應衆多學子的要求,還請陛下,王爺明鑑”。
“陛下,王爺,如今未曾查到宋大人之過,實乃好事,證明了此次科舉並不存在不公,亦算是給天下學子一個交代,故而,依臣之見,黎大人不該罰,還當賞”。
“謝大人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厲害,黎大人乃是刑部尚書,應當知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而他無憑無據便污衊宋大人,此乃失職,竟還要賞,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就是,其他人也就算了,黎大人作爲刑部尚書,若是這般,日後豈不是說我們有罪,想查便查”。
“曹大人說的不錯,黎大人如此行徑,實在惡劣,還請陛下,攝政王嚴懲”。
“請陛下,攝政王嚴懲”。
“不過是小事,何需上綱上線”。
“慶王此言差矣,這若是放任不管,日後,豈不是人人自危”。
“蘇大人說的有理”。
慶王忍不住瞪了蘇靖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