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回到二樓房間,沒一會,江正柏便取了吹風筒上了二樓,插上電源幫忙吹着頭髮。
骨節分明的長指插入秀髮間,光滑似綢緞的秀髮在指腹間摩擦着,江正柏心中生起一種璦昧的感覺,就像撫摸着少女光滑的皮膚,那感覺好極了。
陸霜嘴角也泛起了笑意,當初認識他的時候,當真想不到,他會有這般婆婆媽媽又細心體貼的一面。
這是寶藏男人隱藏的屬性嗎?好像感覺還不壞。
半個小時後,陸霜對着鏡子把吹乾的頭髮梳了梳,忽對鏡中的江正柏嫣然一笑。
江正柏眼神暗了暗,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不自然地別開了眼神:“我先下去了,你記得換了乾的衣服再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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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着急急出了門,陸霜狐疑地盯着他的背影,那走路的背影好像有點僵硬,發生了什麼事嗎?
幾分鐘後,她換了一套衣服下了樓,孫嬸已經帶着雙胞胎回來了,正纏着江正柏玩積木。
孫嬸從廚房出來,看到陸霜,連忙問道:“小陸,小江中午打包回來的魚,怎麼弄才好吃?”
之前江建業與蔣母也會把外面飯館吃不完的魚和肉打包回來。
其他雞鴨豬肉還好,就是這個魚不好弄,她加熱過後的魚,老江很是嫌棄,說浪費了這麼好的魚,味道完全變了。
原來的孫嬸毫無辦法,她的確不知道應該怎麼弄才能保證魚肉加熱後味道不變。
不過,陸霜的水平比她高出不少,所以看到陸霜,便向她求教了。
“紅燒魚加熱,還要保證味道不變?”
陸霜聞言不禁失笑,不管什麼魚,第一頓與第二頓的味道肯定有些不一樣的。
不過,她想了想,這兩三天的氣溫還好,不冷不熱的。
她跟着孫嬸進廚房看了看,中午打包的魚尾還挺大,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魚肉大了,飯盒上還有滿滿的紅燒汁。
她用手摸了摸飯盒邊上的溫度,讓孫嬸燒開水,水開後把魚放進去蒸三四分鐘。
紅燒魚汁倒進另一個鍋中,加熱至燒開,再把蒸好的魚塊盛出,然後把燒開的紅燒汁重新澆淋在魚尾上,再切蔥絲與香菜放上面點綴。
不僅裝飾更好看,而且擺盤也不像是中午吃剩的殘羹剩菜。
孫嬸按她的方法去做了,陸霜左右看了看,湯碗中散發着雞湯的香味,上面還飄着幾塊雪白的鮮筍片,這是中午打包的雞湯加水再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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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中午飯店裏雞湯份量還是挺足的,兩人吃了大半的魚,雞湯裏的雞連一半也沒吃到。
孫嬸擔心裏面的材料太少,又泡發了幹菌子與雞湯一起燉,雞湯散發着幹菌特別的香味。
看到泡發的幹菌,她想到了中午吃的鮮蘑油菜,這加了鮮菌的油菜,似乎味道特別的好。
陸霜翻了翻孫嬸準備好的青菜,雖然沒有油菜,但有上海青也不錯,泡發後的菌子還有幾朵。
她心中一喜,取出幾瓣大蒜拍碎剁茸,菌子切碎粒,準備好調料。
孫嬸加熱好紅燒魚塊後,陸霜把炒鍋洗乾淨後,又往竈中塞了塊木柴,待大開燒乾炒鍋中的水後,用炒勺挖了一點豬油放鍋中,放入蒜茸炒香,再放入菌子。
待空氣中充滿了菌子的鮮香,再放入上海青大火爆炒,加蠔油,生抽,炒得差不多了,勾茨起鍋。
最後一道拍黃瓜是孫嬸做的,六點半,三菜一湯便送上了客廳的餐桌。
江建業與蔣母已經回來了,洗手洗臉後正陪着雙胞胎。
聽到陸霜的叫喚,她兩手各牽着一個孫子女回到了餐桌上坐上。
接過陸霜盛好的雞湯,蔣母笑道:“今天上班怎麼樣?那工作應該不難吧?”
“不難,簡單着呢,那些工作都是很簡單的活,就賣賣郵票信封寄寄包裹,偶爾有人發下電報,我們上班八個小時,至少有六個小時是乾坐着玩的。”
陸霜輕笑着,隨口說起郵局的趣事:“坐了一整天,包裹收了不到十個,信件不到三十封,偶爾有人過來打個電話,發了兩個電報,可能就清點庫存費點功夫。”
“我的同事,抱着幾兩毛線團打毛衣,半天下去,一件毛衣差不多打了一半,速度真夠快的。”
“我在想呀,這麼多時間,明天我也帶着我的畫冊過去,可以多畫幾幅圖,早點把第一本小人書畫好了。”
可惜了,畢竟是上班的地方,不好做衣服,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想搬臺縫紉機過去做內衣呢!
蔣母提醒道:“在單位上上班,該乾的活多幹,別嫌活多,事情多幹些不吃虧。”
“不過,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也不必怕,大方地打回去,我們江家人不喜歡欺負別人,但也不會平白讓人欺負了去。”
“媽放心好了,你看我也不像容易被欺負的人吧!”
江建業適時插口道:“這個魚是孫嬸弄的?弄得不錯?下回讓她多做兩回。”
陸霜猶豫着看了江正柏一眼,這是中午打包的剩菜,好不好說?
她正猶豫着,江正柏微微一笑:“這是我和阿霜中午在國營飯店打包回來的,中午的黃河大鯉魚太大了,我們截了半條魚尾打包。”
江建業聞言意外的挑了挑眉:“她重新加熱的?以前也打包過魚回來,加熱後味道就變了。”
江正柏聞言不禁含笑瞥了陸霜一眼,他親耳聽到孫嬸向陸霜求救的。
幾人正說着,外面響起了拍門聲,孫嬸過去開門,沒一會便通知了陸霜,張清玉過來找她了。
陸霜聽到張清玉的名字,頓時明白了她的來意,幾口把碗裏的湯喝光,便放下了碗筷。
小雨忽然擡起頭來:“嬸嬸,你等會要出去嗎?我們今天一整天沒聽你講故事呢!“
“放心好了,待會我回來給你講故事。”
陸霜笑眯眯地哄了兩句,小雨小祺終於滿意地應下,這才轉身迎了出去。
她陪着張清玉走了進來,笑眯眯地和衆人打了聲招呼,順手把手中的一斤桔子放在茶几上。
蔣母看到她手中的桔子又嗔怪道:“都是老熟人了,用得着買什麼水果,待會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