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做駙馬,是多少男子的夢寐以求,自己何須這般,堂堂的南國公主,怎能如此沒底氣。
……
這邊的靈兒在門內聽着主僕倆的談話,擡頭,看到燕王和赤烈堯走了下來,於是,邁步迎了上去。
燕王見狀,步履不停留的繼續朝門外走去,赤烈堯站在原地等着靈兒上前。
“夫君,怎麼樣了?”靈兒小聲的問道。
赤烈堯摸了下她的頭,笑了笑。
“那我們回去。”靈兒笑眯眯的挽着他的胳膊,兩人走出門。
一出來,見到燕王和柔嘉公主還在門外。
蕭然擡眸看到出來的人,目光落在靈兒的手臂上,只見她親暱的挽着赤烈堯,不禁柳眉微蹙,滿臉的疑問。
“聽說皇兄說,這位姑娘是皇兄的侍衛,你們……”
“這是我夫君。”靈兒脆生生的說道。
“什麼?夫……”蕭然驚得說不出話。
他,真的有妻室了,頓時,心裏五味雜陳。
“我說姑娘,這大庭廣衆的,你這般,有些不合禮法吧。”小蓮看着靈兒手上的動作,嘀咕道。
方才柔嘉公主問燕王這女子的身份,原來,她不過是個商戶女,如今是燕王的侍衛,這也不比自己身份優越到哪兒。
靈兒不以爲然的說道:“這是我自己夫君,又不是別家男人,而且,我也沒盯着別人的丈夫看,有什麼不合禮法的。”
蕭然臉色刷的一紅,她這言下之意,是在諷刺自己青睞偷窺別人的丈夫嗎!心下又羞又憤。
赤烈堯側過臉,微笑的看着身邊依偎的小女人,攥住她的手。
“就算是自己的丈夫,衆目睽睽下,總是……不好……”小蓮說道。
“那又如何,我夫君喜歡就行了。”靈兒笑盈盈的看着赤烈堯。
“我們走吧。”赤烈堯側臉說道,隨後,看向燕王。
燕王點了點頭,“明日見。”
赤烈堯頷了頷首。
靈兒疑惑的看着這倆人,什麼情況?
赤烈堯摟着靈兒,轉身走去。
身後的蕭陽,看着前方兩人的背影,眸中閃過一絲落寞。
……
“夫君,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倆都聊什麼了?燕王同意我的辭呈了嗎?他有說什麼時候讓我走嗎?還有,你說你倆之前就見過,這是怎麼回事?”
一路上,靈兒歡蹦亂跳的圍在赤烈堯身邊,問來問去。
赤烈堯只淡笑不語。
靈兒見他不語,直接站到他面前,擋住了他前行的步子。
赤烈堯笑看着面前的人,一把捏住她的臉,“還好意思問,你要招惹多少男人才肯罷手,你在前面惹事,我還得給你善後,嗯?”
靈兒拿開他的手,笑盈盈的說道:“那夫君就娶個醜八怪,這樣,就不用擔心被人惦記了。”
赤烈堯輕哼一聲,一把掐住她的後脖頸,大步朝前走着。
“哎呀,你快放開我,好好走,這麼多人看着,讓人笑話……”
……
“那個女人真是不要臉!大庭廣衆下,挽着男子的胳膊,招搖過市,那般不知羞恥!”
馬車上,小蓮恨恨的咒罵着。
“那是她的夫君。”蕭然靠在窗邊,眼睛無神的看着外面,呆呆的說道。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夫君又如何,在外面,也要有所收斂,她那番做派,可有半點正經人家女兒的教養!”
“真不知道公子看上她什麼了,除了長的有些姿色,我瞧着,她定是用那套狐妹之術引佑的男人。”
蕭然嘆了口氣,轉過臉,不再看外面,“原以爲,公子是邊關的人,不曾想,他竟是漠北草原人,漠北自古以來都是蠻夷苦寒之地,那裏的人們逐水草而居,沒有禮儀教化,他自然不覺得那女子做派不端莊。”
![]() |
“既是如此,公主也不必再想他了,外族蠻夷,哪裏能配得上公主。”
是啊,就算他是邊關的漢人,那也是不入父皇母后眼的身份卑微之人,更何況是外族人。
若不是那場相識,自己與他隔着萬里之遙,原是此生都不會有任何交集之人,可如今,卻意外相識了。
既然沒有緣分,爲什麼上天還要安排那場相遇,只爲讓自己從此後生活在思念輾轉裏嗎?
“公主,還是喜歡他?”小蓮看着失神的蕭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蕭然不語,似是默認了她的話。
小蓮冥想了片刻,一拍大腿,說道:“公主既然喜歡他,那就想辦法招他做駙馬!”
蕭然擡眸看了眼,遂又垂下來。
“公主,奴婢說的是真的,您想,他是漠北人,若有幸做南國駙馬,這是多大的榮耀,不比在那草原上過着什麼吃水草過活的日子好嗎。”
“可縱然他願意來南國,他的身份,父皇母后絕不會同意的。”蕭然低沉的說道。
“那就讓他拜在燕王手下當差,照他的身手,再加上王爺的提攜,立軍功,指日可待,有了功名,皇上和娘娘定會同意的,何況,您又是皇上和娘娘的掌上明珠,他們那麼疼愛公主,怎麼會反對。”
蕭然若有所思的說道:“那他,已經娶妻了……”
小蓮撲哧一笑,“公主,您也是糊塗了,您看看那個女子,沒有出身,沒有家世,做派又那般輕浮,缺養少教,她拿什麼跟您爭,您這般高貴的女子,是個男人就知道該如何抉擇。”
“至於成過婚……”,小蓮捂嘴輕笑着,接着說道:“公主,就說這長安城的世家公子們,哪個成婚前,屋裏沒個通房丫頭侍奉的。”
蕭然看向小蓮,猶豫着說道:“你意思是……”
“這古往今來的駙馬爺們,就算婚前沒有過通房丫頭,但在與公主定下婚約後,也得有個教習侍婢近身伺候,以免駙馬不懂男女之事,新婚夜衝撞了公主。”
“娶了公主後,身邊也免不了有個沒名分的貼身侍婢,爲的是公主身體不便,或有孕時,好伺候駙馬。”
“您就當那女人是個通房丫頭便罷了,等公子真成了駙馬,如何處置那女人,要打要罵,還不是公主說了算,就是將她亂棍打死,那也只是打發了個家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