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鑰匙掉落在地上,遲疑的轉過頭,“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你到哪裏去了這麼晚了還不回來嗯跟哪個男人廝混了”他連連發問,步步逼近。
他的怒氣來的莫名其妙。
在她看來不過是一場無端的挑釁。
“與你無關。”她彎腰撿鑰匙。
“你去找他了,冷煙若。”江墨肯定道。
門一打開,他便擡腳,靈活的擠了進去,又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沙發上,架起了二郎腿。怒氣藏起來,轉爲是一種幸災落禍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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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煙若,你肯定是找他了。我打聽到消息,他明天早上出發去國外。我很好奇,既然去了,爲什麼不乾脆留一夜,跟他好好的過一夜,那不是你擅長的嗎”他埋汰道,微微的晃動着小腿。
剛才君北方才跟他打過電話,說看見冷煙若一個人在大街上。
她不想理睬,這般諷刺聽的也夠了,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我想休息了,江先生,你可以回去了。”她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卻站起來,逼近她,“你對我這麼冷淡,對他人卻大獻殷勤,冷煙若,也許,你應該好好的討好一下我。”
“我爲什麼要討好一個討厭我的人”
爲什麼要自取其辱
許是沒想到她會這般回答,他愣了愣,再退後兩步,“哼。你的確是討人厭的。假惺惺的。”
“是,你這麼討厭我,還是眼不見爲淨的好。江先生,慢走,不送。”她冷淡送客。
江墨咬牙,“哼,誰稀罕見你。不過是想看看你傷心哭出來的樣子。真沒勁,你的心上人都走了,還這般呆呆的站在這裏。”
他拂袖而走。
冷煙若站在原地,喃喃道,“江墨,幹你什麼事呢我爲什麼要讓你看我的笑話”
孟晚搖晃了她好幾下,“煙若,你又在走神呢,魂都沒了。”
“沒。”
“我表哥想請你吃飯。你去吧,我表哥挺喜歡你的。今天,他還給你準備了驚喜。”孟晚眨眨眼,徐徐的說着他表哥的好。
她的表哥,孟然,冷煙若的緋聞男友。
其實不過是孟晚生日宴會上的一下交集而已,後來怎麼成爲了緋聞男友,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那場宴會上,她記得後來江墨也來了。
她一轉身,一杯酒水灑在了江墨的西服上,也就是在那時,她第一次聽見江墨冷諷聲音,“冷煙若,你搭訕的手段可真低級。”
不過一次意外,江墨卻當成了她有意的搭訕。
“孟晚,我不去了。幫我謝謝孟然先生的好意。”她推脫。
孟晚生氣的嘟嘴,“要說你自己去說。我才不幫你帶話。哼。”
夜深,涼風習習。
孟晚拽着她的胳膊,“煙若,我表哥人挺好的,你就從了他吧。他那麼喜歡你。”孟晚一直都想讓冷煙若當她的表嫂,總是千方百計湊合她和孟然兩個人。
她淺淺勾脣,開玩笑般,“哦,從了。”
孟晚咧開嘴,將人帶到,對着孟然做了個“加油”姿勢,轉身就逃。
“煙若。”孟然溫和的笑,“你能夠過來,我很高興。”他拉開了椅子。
燭光悠悠,紅酒美食,她的臉頰在燭光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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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染了一抹羞赧的紅色,孟然將一個精緻的盒子推到了她面前。
“我託人在法國買的,煙若,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她沒有打開,直接將盒子推了回去,臉上仍舊是慣有的疏淡的笑意,“孟先生,你是孟晚的表哥,有些事情我還是要說清楚的好。我想我們還是做普通朋友就好。”
孟然愣了愣,“煙若,你別這麼快回絕我。我們”
她截斷他的話,“如果孟先生感到困擾,我們便做不認識,只當陌生人。”
她的聲音淡淡的,甚至是輕柔的,聽在孟然的耳朵裏,卻像是冷漠的,殘忍的。
飯未吃完,酒未喝完,那燭火搖曳幾欲滅了,盒子裏躺着的精緻的手鍊依舊塵封的躺着。煙若卻是已經走開。
她攏了攏風衣,秋夜有點涼。
身後有重重腳步聲,孟然把盒子塞到她的手裏,握着她的手,“煙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你肯定也聽說我是個花花公子,但我對你確實是動心了。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但,這個禮物你一定得收下。我總歸是想讓你留下一點我的東西。哪怕對我以後還有一點印象也好啊。”
手被握的有點燙。
她抽回了手,盒子窩在手中,勾着淺笑,“好,我收下了。那,再見了。”
路旁,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江墨把窗戶搖上去,黑色從車窗映一雙黑色的眸子,再一聲極輕的冷哼,“撈女,不去追舊情人,原來是和別人勾搭在一起了。”
祕書沒聽清,也不知道江墨爲何會突然決定在這路口停一會兒,便疑惑的回頭,“江總,你說什麼有什麼要吩咐的。”
“開車。”
孟然離開了,煙若盯着手中的盒子,走了兩步,扔進了垃圾桶。
他對她的喜歡,不想承認的一見鍾情。
他對她的厭惡,是一分一分的疊加起來的。
然後,厭惡壓過了喜歡。
江墨冷嘲,怎麼會對那個女人一見鍾情呢真是可笑。
他想了想,撥打電話,“冷煙若,你現在在哪裏呢”
“在家。”
撒謊,明明是在跟男人約會,卻說在家。
“確實是在家”
“嗯。”
“呵。冷煙若,別忘了,你是個有夫之婦。”
“江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們之間算什麼婚姻
既然是一場隨時要離的婚姻,他何必要用“婚姻”這兩個字來綁架她
“不懂我的意思嗎至少在這兩個月內,你也稍微的忍忍。別那麼急不可耐的朝男人身上撲過去。”
冷煙若隱忍着怒氣,以爲他是說的是蕭易,音色下沉,“我去找誰,與你有什麼相干。我就算去找了蕭易,也是你該高興的。”
“你今天還去找了蕭易”
她卻輕笑一聲,掛斷了電話。她憑什麼要跟他解釋
江墨臉色陰沉,對着司機命令道,“掉頭。”
“江總這都快到公司了,您”
“廢話什麼,我說掉頭,聾了嗎”
怒氣衝衝。
祕書依舊不解,又不敢多話。
她哪裏會知道高高在上的江總是要去捉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