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樓微微頷首,恭敬道:“唐小姐。”
唐眠點點頭,“時先生,你好。”
時樓將蛋糕推至林月眼前,默不作聲。
林月最討厭時樓一副被人欺負,不願說話的樣子,像根木頭。
林月將蛋糕推給唐眠,“眠眠你吃吧。”
時樓看了眼林月的動作,垂下眼眸站在一旁。
唐眠感覺氣氛有些尷尬,她又將蛋糕推回給林月,“月月,人家辛苦買的,還是你吃吧,我,我戒糖。”
林月冷冷的撇了眼唐眠。
林月:女人,你敢拒絕我?
唐眠:嗚嗚嗚,我真戒糖。
唐眠起身拎着包,不給林月反應的機會,“月月,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一溜煙的功夫,只剩林月和時樓兩人四目相對。
夙夜回宮後等了很久,熟悉的字體不再出現,內心的焦灼和慌亂親蝕大腦。
唐眠,霍眠,究竟誰才是真正的你,他又該去往何處尋找。
二十四小時終於過了,唐眠跑進房間立馬打開手機。
一旁的唐母看着唐眠風一樣消失的背影,內心的懷疑更加肯定,“眠眠肯定是談戀愛了,這着急勁跟你之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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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父突然嗆了口茶水,唐母略顯嫌棄得向一邊閃躲,“咳,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誰家的豬,照鏡子了嗎,就敢勾搭我女兒,要是讓我知道打斷他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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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溫習的功課的夙夜突然感覺鼻頭一癢,“啊切。”
曾青修剪花枝的手一頓,關切的問着,“殿下可是受了涼,春寒料峭,殿下更要多注意身體才是。”擡手將敞開的窗戶關緊。
“遊戲載入中,恭喜玩家好感值突破60,當前好感度62,成功解鎖語音對話模式,是否開啓?”
突破60了?這一消息砸得唐眠暈乎乎的,怎麼就突然突破60了。
“開,直接扣吧。”
龍傲天:“已扣除683748.”
金鑾殿
夙聞親近地拍着夙夜的肩膀,一臉欣慰,“前幾日政務繁忙,朕倒是忘了小七的賞賜了,小七想要什麼,儘管說。”
夙夜畢恭畢敬道:“這是兒臣應該做的。”
夙聞揮退宮人,良久才才緩緩開口,“小七覺得監獄司如何?”
“監獄司是陛下的手中刃,有護國安邦之責,自然是極好的。”
“那你願意替朕管理監獄司嗎?”
“兒臣願替父皇分憂。”
夙夜掌管監獄司一事如風捲浪沙席捲了整個朝堂。
新官上任三把火,夙夜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親自處理張賀一族貪污之罪。
一時間牽連出不少跟張家有牽扯來往的家族,夙夜無一列外全部查封降罪,七殿下殘暴涼薄,不近人情的名聲傳遍京都。
“聽說這位七殿下深得陛下寵愛,進了監獄司後查封了不少貪官。”
“那這位七殿下不是好人嗎?”
“我聽說這爲殿下就是當年得國師批命,天降災星,禍國亂世的命格,如今從冷宮出來就幹出這等殘忍之事,嘖,難咯。”
“那真要這麼說,陛下怎麼不處死這位殿下,難道還等着亂世降臨嗎?”
“你們這些人懂什麼,不過是無稽之談,那勞神子國師早就消失蹤跡,誰知道這命格傳言是真是假。”
“說得也對啊。”
一時間京都都在討論這位出盡風頭的七殿下,到底是什麼牛鬼蛇神。
掌管監獄司後,夙夜幾乎都沒再回過驚雲殿,擠壓多年的案件被重新翻出來,日日歇在典獄司簡陋的臥房裏,夜裏還能聽見獄牢裏傳來的哀嚎,驚叫。
換做是旁人早就失心瘋了,可這對夙夜來說如同家常便飯,鮮血,痛苦,是他的興奮劑。
唐眠一進遊戲就去了驚雲殿,等了一天了,也沒等到人,
她睏倦的打着哈切,“系統,夙夜怎麼還不回來啊。”
龍傲天(嚼嚼嚼):“忙”。
唐眠百無聊賴的玩手指,“他不是才會京都嗎?又在忙什麼。”
龍傲天(嚼嚼嚼):“皇帝給他派了個新職位。”
唐眠驚愕的翻滾着,“新職位?說來聽聽。”
龍傲天:“典獄司司長,替皇帝殺人的。”
殺人?她那冰清玉潔的崽崽,馬上要變成一個髒髒包了?
龍傲天(審判官):“怎麼?不愛了?”
“愛,當然愛啊,我辛苦養大的崽崽,必須愛。”
龍傲天:“人認你嗎?你就隨便給人當爹當媽了?”你是木頭嗎?還不開竅。
唐眠撅撅嘴,“那怎麼了?我的崽,我說了算。”
龍傲天:“…小心那天被**.”
唐眠聽着突然出現的聲音,“你是不是罵我了?小心我舉報你,直接丟人系統回收站。”
龍傲天:“我不跟傻子說話。”
夙夜處理完最後一份文書,疲憊揉着眉心,眼睛酸脹。
門外的曾青端着燈油走進,“殿下,今日可要回宮歇息?”
往日忙得都太晚,宮門已經落鑰,夙夜乾脆就一直歇在監獄司,倒是曾青日日催他回宮休息。
“嗯,”是該回去一趟了。
唐眠等到深夜,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等到了踏進驚雲殿的夙夜。
明明才分開24小時,卻像過了半生般漫長,這就是思子心切嗎?唐眠忍不住喊道:“夙夜。”
夙夜停住腳步,整個人怔在原地,他猛地擡眸看向聲音處,只有潦草吹過的風。
這聲音,是唐眠。
夙夜疾步進屋將跟在身後的曾青關在門外。
曾青摸了摸差點被夾到的鼻子,“看來殿下是真的累了。”明日讓御膳房多準備些,給殿下好好補補。
夙夜解開斗篷搭在屏風上,屋內炭火燒的充足,夙夜沉默了很久。
唐眠見夙夜突然開始發呆,手指戳了戳夙夜的臉。
“夙夜,能聽見我說話嗎?”
“唐,眠。”
夙夜的聲音低啞,他垂下的眼眸看不出情緒。
“嗯,是我。”
“呵,”夙夜倏而笑出聲,“我是該叫你唐眠,還是霍眠呢?”
唐眠表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我當然是唐眠啦。”乾笑了兩聲掩飾尷尬。
“你的聲音與那位霍姑娘極其相似,樣貌也別無二至。”
“你知道我長什麼樣?”該死,還以爲他早就忘了,畢竟上次不過是匆匆一面,自己也從沒告訴過他自己是誰,他是怎麼知道的。
不裝了,攤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