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門緊閉,夙夜一個人坐在案几前,拿着刻刀精細的雕刻棋盤。
夙夜發現自己一點也不瞭解唐眠,知道的只有這個名字,或許連這個名字也是假的,唐眠是自由的風,來也無蹤,去也無影。
他困在囚牢中,只有等待和蟄伏。
翌日
下朝後,夙聞單獨召見了夙夜。
“兒臣見過父皇。”
“嗯,知道朕找你來所爲何事嗎?”
夙夜立於殿中,不卑不亢,“父皇身爲壽宴各國進京之事?”
夙聞點點頭,幾年前,柳家戰敗後,鎮國公親自領兵將月落,巫族,羅摩一一擊敗,如今多年過去,幾族暗中蟄伏,休養生息,近幾年邊關蠢蠢欲動,幾次發生鬥爭,最後都小事化了。
如今壽宴在即,幾族來勢洶洶,但大雍也不是吃素的,只是,他們若是聯合在一起,對大雍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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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聞不知道,他太高估大雍如今的實力了,他處死了以柳家一衆爲首的將士,兵權被安家和薛家把控。
安家不會讓自己人去送死,薛家被處處打壓,夙聞又疑神疑鬼,剋扣軍餉,若戰,大雍形勢危已。
“這次的迎賓使,你有什麼想法?”話語落,夙聞緊盯着夙夜的反應。
“二哥剛步入朝堂,父皇可以借這次機會讓二哥鍛鍊鍛鍊。”
夙聞聲音變低,“你就沒什麼想法?”
畢竟迎賓使是個美差,其中可以撈到多少油水暫且不提,又能結交各國勢力。
夙夜神情如常,“典獄司不負責外邦事務,父皇不必考慮兒臣。”
夙聞眼底劃過一絲深意,收回目光,將一邊的瓶子丟在地上,“這個月的,下去吧。”
夙夜撿起藥瓶,恭敬道:“是,多謝父皇,兒臣告退。”
夙夜對迎接外邦不感興趣,不過是一羣自以爲是的野蠻人,手段陰險,他不屑於與跟這些人打交道,前幾世,夙夜剛剛登進,他們以爲新帝初登,根基不穩,便趁機聯合作亂,想要吞下大雍這塊肥肉。
可夙夜用實力告訴他們,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懦弱皇子,夙夜帶着軍隊一舉殲滅敵軍,見他們趕至雪山盡頭,見部落的人越來越少,他們才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跪地求饒,求夙夜留他們一條性命。
夙夜充耳不聞,下令屠了整個部落,月落,巫族,羅摩從此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只有一些膽小怕死沒參與戰爭的部落勉強活了下來。
剛出大殿便碰到了夙止。
夙夜目不斜視離開,夙止伸手攔住夙夜,像個關心弟弟的兄長,嘴裏卻吐出冰冷的字眼,“七弟,近來可好?”
“二哥有事?”夙夜偏頭泰然自若。
夙止笑着看向夙夜,“我聽說七弟在淮南時曾與一位姑娘有過露水情緣,說來也巧,前幾日我在京都見到了這位姑娘,就將她請來我府上做客,她好像是進京找七弟的,卻被我請走了,七弟沒有生氣吧?畢竟我也是你的兄長,你心愛的女子,我也得替你把把關不是麼?”
夙夜聞言,黑眸中凝結了一層霜,他緊盯着夙止的臉,想要找出破綻,“二哥說笑了,臣弟去淮南是去替父皇辦差,至於你說的女子更是無稽之談,二哥若是無事,臣弟就先告退了。”
不再看夙止一眼,徑直離去。
夙止望着夙夜離去的背影,不見絲毫的慌亂,他暗中嘲諷,夙夜,來人方長。
夙止通傳後被請入殿,“兒臣見過父皇。”
“嗯,迎賓使交與你來做,可有意見?”
“兒臣自當盡力而爲。”
夙聞滿意的點着頭,對於這個二兒子,他還是很滿意的,謙遜有禮,不卑不亢。
“如今你已及冠,前幾日你母妃又與朕提起你的婚事,你心中可有人選。”
夙止身形不可見的一僵,掩下袖中的手緊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臣都行。”
夙聞有些頭痛,賢妃近幾日一直提及夙止的婚事,催的他也有些煩躁。
“既然如此,你母妃過幾日會舉辦一場賞花宴,你去看看吧。”
“是。”
夙夜離開皇宮後便派人去查近幾日可有陌生女子進京。
夙夜不敢賭,如果唐眠真的被夙止帶走,無論如何,他都要唐眠毫髮無傷的回來。
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唐眠感覺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一旁龍傲天閃着光在唐眠周邊轉悠。
龍傲天:“玩傢什麼時候開始啊?”
唐眠正在看資料,頭也不擡,“你急什麼,既然答應了,我就不會反悔。”
龍傲天:“人家這不是怕夙夜等急了嗎?”
唐眠忽然想起什麼,她看向光球,“現在過去多久了。”
龍傲天:“半年。”
半年,居然都這麼久了嗎。夙夜一定生氣了。
“如果我去了,這裏的我會怎麼樣?”
龍傲天:“玩家會陷入昏迷,直到任務成功。”
唐眠翻看的資料一頓,“嗯,我知道了。”
晚上唐眠坐在餐桌上,面色凝重的看向唐父唐母,還有一旁的唐羽。
“爸媽,哥,我有事說。”
幾人停下動作,看向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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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猶豫了幾秒開口道:“我想去旅遊。”
“行,行啊,放鬆放鬆心情,挺好的。”唐母在一旁乾笑着。
唐父在正想說點什麼,就被唐母踢了一腳,閉上嘴。
唐羽沒什麼意見,“想去哪裏,要不要哥陪你。”
唐眠搖搖頭,“不用,我想一個人去,去的地方有些遠,可能聯繫不上你們。”
“什麼?”唐父忍不住了,“眠眠,你要是遇到什麼事可一定要跟我們說啊,失戀,嘶。”
腰間傳來一陣刺痛。
唐眠疑惑歪着頭看向唐父,“失戀,什麼失戀?”
唐母示意唐父閉嘴,“沒,你爸亂說的,眠眠,要不媽媽陪你一起吧,還能給你拍拍照。”
唐眠搖頭,強硬地看着幾人,“不用,我想一個人,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都多大人了,我會按時給你們寫信的,只是手機可能沒什麼信號。”
唐母還想再說些什麼,最後還是沒有開口。
第二天,唐眠就收拾行李,買了最近的一班機票,離開了。
布羅達斯
唐眠在這租了半年的房子,小鎮偏遠安靜,不會有人注意到她。
“系統,可以開始了。”
賞花宴
賢妃正在梳妝打扮,“如何了?”
婢女在一旁梳髮,“回娘娘,一切已安排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