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堂堂太子,被體罰沒有宮人勸阻?

發佈時間: 2025-02-07 18:5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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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初驚訝過來,又有些不屑:“可再怎麼,他也是個草包。”

孟嬌嬌想到太子韞平時的一些所做所爲。

傳聞他對皇后這個養母極爲苛刻。

皇后送到他宮裏的東西,多半是被當面投湖,或者當着宮人的面打砸了。

對二皇子更是。

她爹前兩天去上朝,回來還說,皇子閆臉上帶傷。

似乎是被太子韞給揍的。

這位太子,全然不在乎世人評說,一點面子都不給皇后母子。

朝野上下已經有太子暴政,不夠仁厚之說了。

今日又罰了賀逢。

休妻在前,太子本就佔了喜怒不定,忤逆恩師的口風。

那也難怪賀雲初如今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呵,某人此前可是死纏爛打,非人家不嫁。還有,說太子是草包,那是你沒見着過他的城府。”

“哈!”賀雲初不是看不起人,但她就是看不起草包太子:“他就是個被寵壞的嫡皇太子,他懂城府,還能弄得落人口風?”

反正賀逢和太子韞,在賀雲初眼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狗咬狗正好。

總之四面八方無論哪個方向漏風,都總算把東風吹到了她身上。

孟嬌嬌:“….也不能這麼說。”

她能感知自家老爹私下跟太子走的挺近,而且從老爹口中也能聽出,太子並非無抱負。

相反,他深謀遠慮,私下排兵佈陣,有計謀得很。

那些檯面上令人詬病的,都是他自我保護的僞裝。

在權勢路上,要走的遠,無異於別人將你當成草包。

草包才能活的長。

但這些對賀雲初沒法說出口。

兩人的婚約已經是過去事,她說出來,反倒像是給賀雲初傷口撒鹽似的。

“雖然但是…太子與賀逢的關係,你不是應當清楚麼?”

話題繞回來了。

賀雲初心道我清楚什麼,我一個剛來幾天的。

但這話她不敢說,怕孟嬌嬌拿馬鞭抽她。

於是支吾道:“我這…腦子最近不好使,忽清醒忽迷濛的…”

“我看你就是被男婚女嫁衝昏了頭。”孟嬌嬌嫌棄她:“賀逢是誰,是你冷心冷情的爹。”

“…你說的還挺對,不過如今不是我爹了。”賀雲初轉移話題:“不過你覺得容錦這人怎麼樣?”

“容錦?你還認識認識容錦了?”

“也不算認識,但我知道他這人,傳聞他從庶子做到容家頂樑柱,很有一番風骨。”

孟嬌嬌當然認得容錦。

就如賀雲初所說,容錦確實有些能耐。

不過她對對方印象不深,只知道處事手段果決,似乎不愛黨爭。

“他沒什麼特別吧,雖是二皇子伴讀,但他與各皇子,走的都不近。”

賀雲初心說那肯定是你不知道。

以他身中連生蠱,又遭人暗害追殺來看。

容錦不可能簡單。

說到連生蠱…與容錦約好的就是今夜。

“跟你說太子呢,他小時候被賀逢以讀書爲由,罰抄書文到關節炎發作,還數次因被罰在烈陽下背書,導致中暑,你說,他能不恨賀逢?”

“他堂堂太子,被體罰到這地步沒有宮人勸阻?孟姐姐,你是不是覺得我人傻好騙啊?”

孟嬌嬌一時也不知道如何解釋。

但她少時,確實曾撞見過如此場面。

要說起來,太子韞少時的脾氣,與如今倒也真是變化頗大。

多年前追在賀逢身後喊太傅的小殿下,如今已經是個冷然的男人了。

賀雲初提到太子韞就心煩。

“孟姐姐,我今日還與人約了有事,多謝你奉陪,改日定當攜上門,再見再見!”

說完匆匆遁了,彷彿慢一點又會聽到太子的往事。

孟嬌嬌在原地佇立半晌。

總覺得哪裏不對。

難不成情愛當真如雲煙,說不見就不見了?

一個人,能在短短時間內就全然換了副心腸麼?

·

是夜,琉秀坊。

賀雲初吃過晚膳就在房裏做琉秀坊的開業籌備。

缺些什麼,還有什麼要完善的。

能想的都又過了一遍。

門被敲響的瞬間,她還下意識望了一眼窗櫺。

小柳兒推門進來時,小臉煞白。

賀雲初不明所以,往後一瞧。

跟着進來的,不是‘容錦’又是誰?

“賀姐姐,這位公、公子,說與你有約。”

賀雲初以爲容錦還是會走窗子,沒成想卻從正門進來了。

這逛青樓光明正大了?

“小柳兒,你這臉色怎麼回事?”

小柳兒:“……”

她不敢擡頭瞧‘容錦’,只道:“無、無事,我原本是想過來給你換藥,既然有客人,那我晚些再過來吧。”

小柳兒說着就將門帶上了。

賀雲初將視線放在‘容錦’臉上。

‘容錦’亦然,視線在她身上梭巡了一圈。

下午時聽蔡柄來回稟,說賀雲初離開賀府時,衣裳半溼,受傷的肩膀看着也不對。

他擔心是賀逢被他罰過,將怒氣撒在了賀雲初身上。

於是才早早過了來。

見人沒事,他暗自鬆了口氣。

“這麼瞧着我做什麼?”

衛司韞好笑,反問:“那你這麼瞧着我做什麼?”

賀雲初想問什麼就問了:“小柳兒怎麼一副非常怕你的樣子?”

怕他?

是怕他。

衛司韞暗自想。

那夜他來琉秀坊尋賀雲初,若不是因爲小柳兒,也不會身中妹藥。

他要混進來,只能用客人的身份。

青樓裏的人,有些手段用慣了。

那小柳兒就將他當成了恩客,往他茶水中下了妹藥。

若不是後來因爲找賀雲初的事情耽誤了,小柳兒恐怕也沒有命活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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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方才一見他,小柳兒差點嚇破膽。

那晚鬼迷心竅,被衛司韞的色相沖昏了頭腦,可如今再看,這人周身氣場冷厲,哪裏是她招惹的起的人?

因此她忙不迭地退了。

賀雲初聽完,不可思議:“你那晚不是被仇家報復,是小柳兒給你下的藥??”

敢給他下妹藥的仇家?

衛司韞冷哼,估計還沒出世。

“你那晚說…你是第一、第一、”賀雲初有點說不出口:“你如果是,那來青樓幹什麼?”

她莫不是被人騙了!

一個來煙花柳巷被人下藥的人,那能是來閒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