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月落之後,其他外邦陸陸續續進京,京都熱鬧非凡,客棧酒樓幾乎人滿爲患。
唐眠拉着戚寧笙出來逛街,一路上遇見不少新奇的事,京都進來來了不少人,西域帶來的玩意還很新鮮,都是些唐眠見得少吧。
“笙笙,你看這個,好特別的樂器,你以前見過嗎?”
唐眠拿起色彩豔麗的石頭,戚寧笙接過,“這是月落獨有的樂器,巫隕,月落人經常舉行篝火晚會,他們會吹奏巫隕來向神明禱告,以求得到上天的恩賜。”
唐眠若有所思點頭,“原來如此,那笙笙會吹嘛?”
戚寧笙點點頭,她曾經跟着父親去過月落,在那裏呆了很久。
唐眠二話不說買下了巫笙,不給戚寧笙反應。
“這巫隕我買了,回去笙笙吹給我聽。”
戚寧笙點頭笑着說好,兩人手挽着手,一路走一路看,時不時停下買上兩件。
唐眠拎着大包小包回了王府,墨一跟着後面也提了不少東西。
夙夜放下文書,接過唐眠手裏的重物,“眠眠今日玩得可還開心。”
“開心,”唐眠狂點頭,抑制不住開心的笑。
“開心便好,壽宴在即,眠眠近日若是要出門記得帶好侍衛,切不可一個人。”
夙夜握着唐眠痠痛的手臂,輕柔的按壓着,唐眠聞言點點頭,“嗯,我知道了。”
夙夜看着唐眠沉思的小臉,察覺出她還有話沒說,“眠眠跟我還藏着噎着?”
唐眠吐着舌頭,“好吧,瞞不過你,夙夜,壽宴那天,”話還未說完便被夙夜打斷。
“不行。”
唐眠撇撇嘴,“爲什麼,你不讓我去,我也會自己偷偷溜進去的。”
夙夜手中的動作不停,“眠眠,那天也許很危險。”
“那我就更要陪你了,”唐眠鄭重其事。
夙夜拿她沒辦法,唐眠朝着他撒嬌,“夙夜,夙夜。”
夙夜無奈看着唐眠,颳了下唐眠的鼻尖,“嗯,一定不能離開我身邊。”
唐眠發誓打包票,“我肯定寸步不離的跟着你。”
任務初步解決。
待唐眠睡着後夙夜才離開,墨一跟着後面彙報今日唐眠的行蹤。
“姑娘今天先是….後又買了巫隕,想請戚姑娘爲她吹奏,最後又去了,”
夙夜停下步伐,墨一不明所以也跟着停下。
“她很喜歡巫隕?”
墨一回憶起今天唐眠的神情,肯定點頭,“是的。”
“找個月落的樂師,要最好的,不要讓她發現。”
“是。”
墨一聽令退下。
很快就到了壽宴當天,普天同樂,使臣覲見。
唐眠作爲夙夜的貼身婢女入場,她特意讓系統爲她換了張臉,夙夜已經習慣。
唐眠低着頭,眼睛目不斜視跟着夙夜進大殿,殿內的人看到夙夜都選擇了遠離,夙夜樂得清淨,帶着唐眠到位置上坐好。
唐眠坐在他旁邊,有些慌亂,她靠近夙夜輕聲問:“幹嘛拉我坐下,這麼多人看着呢,我可是婢女。”
夙夜眼神掃過注視着這的人,擡手勾起唐眠的髮絲,一點點湊到耳邊,“眠眠緊張什麼,他們不敢亂說。”
餘下人見此大驚失色,恐怖如斯的大魔王不是想來都不近女色嗎?怎麼今日居然摟着一名婢女。
仔細看一眼女人的臉,這婢女長得也不怎麼樣啊,身段倒是纖細,難道景陵王喜歡細腰的女人。
“安肅王到。”
大臣們跟着一同朝來人行禮,“見過安肅王。”
“今日是父皇的壽宴,各位不必拘禮,都敞開了喝。”
夙止舉起酒杯與之共飲。
面前光線一暗,夙夜掀起眼皮,“二哥有事?”
夙止看向夙夜身旁的女子,溫而淺笑,“七弟還真是頗有美人緣,也不知道那位遠在淮南的霍姑娘知道了會不會傷心。”
唐眠聽言眼皮直抽,對這這麼一張寡淡無味的臉叫出美人兩字,也虧得他能演。
唐眠忽然身軀一軟,依偎在夙夜的懷中,手指順着腹部往上走,抵達夙夜的下脣,唐眠夾着嗓音,“王爺,安肅王說的這位霍姑娘是誰啊,王爺不是說最愛我了嗎?我還是王爺最喜歡的小心肝嗎?”
夙止見此一幕,眉心止不住的跳,七弟的口味還真是獨特。
夙夜勾着脣角任由唐眠作妖,深邃黑眸直視唐眠,燙的唐眠心一顫。
“嗯,本王的錯,本王最愛的當然還是我的小心肝了。”
說着越靠越近,大有親上去的架勢,夙止連忙轉身,“七弟好興致。”快步離開。
俊美的臉在眼前放大,唐眠猛地推開夙夜,站起身立於夙夜身側,“王爺,矜持些。”
夙夜雙手向後撐着地上,輕笑幾聲,“眠眠在怕什麼?”
唐眠高昂頭顱,直勾勾地盯着屋頂的梁,裝作聽不見夙夜的話。
龍傲天:“你是要把它盯穿留下燒柴嗎?”
夙夜還想再說什麼,尖銳刺耳的聲音響徹大殿。
“陛下到。”
“恭迎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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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身。”
夙止上前一步雙手交握,叩行大禮,“父皇,今日是您的壽辰,兒臣願父皇山色既無盡,公壽亦如山。”
“哈哈哈哈,好好。”
夙聞開懷大笑舉起酒杯與衆人共飲。
“今日都不必拘束,敞開吃,敞開喝。”
“多謝陛下。”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宴會上人羣往來,交談共飲。
夙夜轉着酒杯也不見喝,夙離被安分了幾日,如今夙夜蒸蒸日上,越來越得父皇看重,自己卻只能被控制在府裏,限制進出。
母妃讓他不要招惹夙夜,如今夙夜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凌的軟包子了,可要不是他們當時不願意幫他,夙夜早就死了,怎麼可能還讓他留到今日。
會咬人的狗只有殺了才能永訣後患。
“七弟怎麼不喝,今日是父皇壽宴,七弟看着怎麼不太高興。”
夙離舉着酒杯來到夙夜身前,“七弟,喝一杯?”
夙夜看都沒看他一眼,冷言:“好狗不擋道。”
夙離氣得面目猙獰,“夙夜,別以爲得了父皇的親賴就不可一世,”夙離附身靠近,“你曾經也不過是我腳下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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