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給我藥。”
下一刻手心感到硬物,唐眠打開藥瓶藥灌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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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傲天:“他今日就能醒來。”
唐眠輕點着頭,她倒了杯熱茶,用手帕沾溼了一角輕輕點在夙夜乾燥的嘴脣上。
“誰幹得?”明明聲音輕飄飄的,卻像一把刀直擊龍傲天。
龍傲天:“月落大巫,他給夙夜下了毒,如果沒有你,他大概會死在今天。”
唐眠心臟漏了一拍,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對夙夜的意義,不只是一次次的救命之恩,也不知是日日夜夜的陪伴,只是因爲唐眠,因爲她自己。
唐眠伸出手撫摸着夙夜的臉頰,這些人都是糙漢子,哪裏懂得搭理,將夙夜帶回來,也只是將身上的血衣換去,頭髮凌亂,血液結成硬塊,臉上還有些灰,薛明影站在帳外,豎着耳朵聽着裏面的動靜,半天也沒聽見聲響,霍姑娘不會哭暈過去了吧。
他幾次猶豫要不要進去,來來回回晃悠,直到門簾被掀起,他連忙上前,“霍姑娘。”
益州比京都冷的多,唐眠來的匆忙,在京都還算保暖的衣物此刻卻顯得單薄,“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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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影打斷她,“噓,這裏我叫霍明。”
唐眠知曉點點頭,“霍公子,勞煩你讓人打些熱水來。”
薛明影點頭應下,還想說些什麼,唐眠已經轉身進屋,他嘆了口氣,只希望夙夜能活着。
不多時薛明影拎着一桶熱水進屋,唐眠將毛巾親入熱水裏,擠幹,隨後解開夙夜的衣帶,薛明影立在一旁,手有些抖。
唐眠注意到薛明影在一旁的身影,她動作不停,眼神都沒擡下,“霍公子還要繼續看嗎?”
薛明影連忙擺手搖頭,逃也似地離開了營帳,告誡門衛任何人不得擅入。
霍姑娘果真是女中豪傑,不拘小節,自己千萬要保住王爺的名聲。
唐眠沒有在意薛明影心中的想法,她解開夙夜的衣裳,數到傷痕映入眼眶,她眼眶一熱,更多的是心疼。
“有癒合快的藥嗎?”
龍傲天:“有。”
隨後藥出現在唐眠眼前,她解開繃帶,小心翼翼的處理着傷口,輕輕擦拭着血跡。
處理完唐眠只覺得一陣疲憊感襲來,她趴在牀邊握着夙夜的手,沉沉睡去。
夙夜只覺自己落入了冰窖,難以呼吸,他想要挪動身體卻無法動彈,整個人像被捆綁住。
直到一股暖流從喉嚨流經各處,周身升起暖意,意識逐漸清醒,他從冰湖裏付出水面。
夙夜睜開眼,感受到手心異樣柔軟的觸感,他偏過頭看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手不自主的收緊。
唐眠被驚醒,擡起身就見夙夜已經醒來看着自己,雙眸重新閃着光亮,“夙夜,你醒了?”
夙夜眼眸中帶着笑意,嘴角輕輕勾起,“眠眠又一次救了我。”
唐眠忍不住伸出手指點着夙夜的額頭,聲音中帶着怒氣,“還不都怪你不好好照顧自己。”
夙夜抓住唐眠的手指求饒般注視着唐眠,“我錯了,眠眠仙女就原諒我吧,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不知道眠眠要不要?”他睜着無辜的雙眼,蓄起點點淚光。
唐眠放緩語氣,“眠眠仙女勉強原諒夙夜了,不過以身相許太俗了,”唐眠擡起夙夜的下巴,充滿惡趣味的靠近夙夜耳邊低語,“她要夙夜做她永遠聽話的小狗,”眼神倨傲,高高在上審視着夙夜。
“好,我是屬於眠眠的,”夙夜眼神癡迷,想要起身靠近,唐眠輕笑一聲,伸出手指抵住夙夜的額頭將人摁在牀上,“乖狗狗還是先休息吧。”
她輕聲哼哼,夙夜聞言躺好,眼神不離唐眠,緊盯着人,生怕一眨眼唐眠就消失不見。
另一邊薛明影拎着軍醫朝主帳走去,軍醫縮着脖子求饒,“霍小公子,您就饒了老夫吧,王爺這毒,老夫是真沒法子了,能用的藥都用遍了。”
薛明影不信夙夜會這樣輕易的死去,而且霍姑娘千里奔赴,總不能一來就讓她看見心上人的屍體吧。
“你再多試試,總有辦法的。”
實在不行就衝進月落的營帳,把那個大巫抓起來嚴刑拷打。
薛明影拎着軍醫在門口和戚寧華狹路相逢,他冷哼一聲,沒給戚寧華好臉。
戚寧華沉默着,就見軍醫滿臉激動的看着他,“軍醫盡力了,霍公子沒必要如此爲難他。”
薛明影氣笑了,鬆開拎着軍醫的手,揉着拳頭靠近戚寧華,挑釁道:“好啊,我不爲難他,爲難你,怎麼樣?爲什麼不去支援,是你主子二皇子讓你這麼做的?還是你們戚家早就與月落裏應外合勾結在一起?”
“夠了,”戚寧華怒吼,“霍明你鬧夠了沒有,擾亂軍心,胡言亂語,”戚寧華直喊薛明影的大名。
縮在兩人之間的軍醫瑟瑟發抖,感覺自己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內容怎麼辦,自己還年輕,還沒成親,不想早死啊,他拼命的捂住耳朵,不去聽兩位的聲音,奈何兩個人都是大嗓門,字眼穿透耳膜。
“切,心虛就直說,”薛明影肩膀撞了下戚寧華,拉着軍醫進了營帳。
唐眠倒了杯遞給夙夜,夙夜委屈着說自己沒力氣,纏着唐眠喂自己,聽見屋外的動靜,夙夜不由得皺起眉。
嘖,聒噪。
薛明影進屋就看見夙夜靠在牀邊,手勁一鬆,軍醫差點沒站穩摔了跤,及時憋住脫口而出的話,站穩身子看向牀邊。
戚寧華看見這一幕
“王,王爺?”薛明影驚愕看着這一幕,還以爲自己出現幻覺了,昨天還重傷昏迷的人,現在就這麼水靈靈的醒了,看着跟沒事人一樣,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軍醫拎着藥箱連忙上前,“王爺,還請伸出手。”
夙夜聞言伸出手,許久軍醫才開口,眼中帶着疑惑,“嘶,王爺體內的毒竟都解了,外傷也恢復了不少,不出幾日就可以下牀了。”
他看向一旁的女子,驚訝了一瞬,又恢復如常,“不知這位姑娘給王爺服用了什麼藥,可否讓在下一觀,”這樣的奇藥要是能用在將士們身上,軍醫眼神不禁有些狂熱。
唐眠搖搖頭,“抱歉,這藥我也是偶然獲得,只有一枚。”
聞言軍醫不禁有些落寞,爲夙夜檢查了一下傷口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