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危在旦夕

發佈時間: 2025-08-13 18:3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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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你幹什麼,”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尊卑,薛明影朝夙夜吼道,夙夜背對着他,寒風吹起幾縷髮絲。

“少廢話,”說話間將懷中的虎符扔向薛明影,薛明影條件反射接住,他低頭看向手中的虎符,立即明白了夙夜的意思,不再猶豫,兩人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薛明影馳馬跨過人骨衝出營帳,往益州的方向而去。

月落人將夙夜圍住,大巫與人羣中走來,夙夜立於人羣中,血液混着雪浸溼了衣襬。

“景陵王,別在掙扎了,束手就擒吧。”

鬼臉覆面,一頭白髮,夙夜本以爲大巫是個年老遲暮之人,聽聲音倒是與自己年歲相近,深邃幽暗的眼眸中很快劃過一道暗光。

大巫抽出衣袖間的巫隕吹響,隕聲中暗藏殺機,夙夜只覺得頭腦一陣刺痛,眼前發黑,他的身軀顫抖了一瞬,很快用刀支撐着,源源不斷的耳鳴聲刺痛着耳膜。

夙夜喘着氣眼底一片猩紅,像是在掙扎着什麼,“你,是誰?”

大巫吹奏着巫隕,只見夙夜忽然從痛苦中掙扎出來,腳下移動刀刃朝着大巫飛來。

大巫側身閃過,樂曲中斷,很快夙夜揚起匕首來到大巫身邊,利刃劃破了大巫的衣袖帶出血液。

大巫閃身來到夙夜幾米遠,擡起胳膊看着傷口處,慕然出聲,“還真是個不要命的狼崽子。”他越發肯定自己沒有選錯人。

夙夜只覺胸腔中氣血翻涌,不多時便吐出一口鮮血,“噗,”夙夜擡手擦除嘴邊的血跡,擡眼盯着眼前的人。

“宵小之輩,本王的命只屬於一人,你也配爭。”

話音落,夙夜再次起身朝大巫靠近,遠處大汗舉起弓箭朝夙夜射出,箭羽聞風而出,夙夜側身躲過,大巫趁機灑出一捧藥粉,儘管夙夜已經快速捂住鼻口,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吸入一些藥粉。

無力感襲來,夙夜猝不及防單膝跪地,他舉起匕首劃破手臂,痛感不夠就再刺入肩膀,痛感抵過藥力。

大巫看着眼前人不要命的傷害自己,眼中充滿着欣賞和瘋狂。

夙夜殺出重圍翻身上馬,衝出營帳,大汗正要命人全力追捕,大巫擡手阻止,“不必追了。”

大汗不明所以,看向大巫,語氣中帶着不確定,“大巫,這景陵王如此難纏,這次不抓住,再找機會恐怕不易。”

大巫看着大漢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垂眸掩飾住,朝大汗行禮,“大汗不必擔心,景陵王中了我的藥,無人能解,他會再來找我們的。”

見大巫胸有成竹的樣子,大汗稍稍放下心,讓人都退下,清理殘骸。

夙夜虛弱的坐在馬背上,眼前發黑,不多時便倒在馬背上,失去動靜。

薛明影馳馬朝營帳而去,馬都快跑死了,他衝進戚寧華的營帳。

戚寧華坐在椅子上,絲毫不見慌亂,淡淡掃了眼狼狽歸來的薛明影,又將眼神收回。

薛明影瞧着坐得好好的人,哪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是有人想夙夜死,今夜對戚寧華而言就是個機會。

“戚寧華,我本以爲你也是個正人君子,如今一看虛僞至極。”

“薛世子這是何意?”戚寧華半點瞧不出怒氣,望着薛明影。

薛明影指着戚寧華,差點破口大罵,他剋制着怒氣,“哨響爲什麼不來救援?”

戚寧華輕飄飄說出幾個字,“沒聽見。”

一句話差點讓薛明影氣笑了,好一個沒聽見,他舉起手中的虎符,“虎符在此,戚副將,我奉景陵王之令,調幾個兵沒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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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寧華看了眼薛明影手中的虎符,眼中有一絲波動,很快又歸於平靜。

“薛世子自便。”說完便不再看薛明影。

薛明影拿着虎符調了一隊人馬隨他前往月落營帳,一行人快馬加鞭卻在半途遇到了一匹朝他們慢慢走來的馬,馬沾染了血,一截斷掉的衣袍吸引了薛明影的注意。

他取下那截斷布,花紋正是夙夜所穿衣物的紋樣,薛明影立即下令讓人在附近搜索。

不多時有人在不遠處的雪林間發現了被雪掩蓋的夙夜,眉毛髮絲都覆蓋了雪,整個人面色慘白。

“快,回營。”

——

京都,景陵王府

唐眠半夢半醒間被冷醒,起身時屋內的爐火不知何時熄滅了,一側的窗被風吹開,她起身去關窗,屋外忽然飄起了大雪,如梨花凋零般,帶着孤寂。

她怔了怔神,感受到冷意才將窗關起。

安肅王府

夙止揭開戚寧華傳來的密信,嘴角不經意勾起一絲弧度,一旁的陳生見狀詢問:“那景陵王如何了?”

夙止將信遞給陳生,“他帶人闖了月落的老巢,如今身重劇毒無藥可醫。”

陳生看着密信,隨後朝夙止拱手賀喜,“恭喜王爺,即將除去心頭大患。”

門外戚寧笙端着糕點,聽到門內人的談話,心頭一緊,而後面色如常敲響門。

“王爺。”

夙止看向來人,陳生行禮後退下。

“寧笙,坐。”

戚寧笙將糕點放置在桌上,不經意的詢問:“可是哥哥來信了?益州戰況如何?”

“一切順利,寧笙不必擔憂。”

戚寧笙鬆了口氣,輕輕點着頭,“哥哥沒事就好,恐怕不能趕在年關前回京都了。”

夙止輕拍着戚寧笙的肩安慰着,戚寧笙朝他一笑,示意自己沒事,隨後便離開了書房。

回屋後,她將雲香喊進屋,“明日我們去逛街,叫上眠眠一起。”

第二日戚寧笙便帶着雲香出門約見唐眠。

兩人在醉仙樓碰面,戚寧笙檢查了周圍,確定沒尾巴跟着將房門緊閉,雲香和雙菱留在門外。

唐眠疑惑看着戚寧笙的動作,“笙笙,怎麼了?”

戚寧笙看着唐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斟酌着要如何告訴唐眠。

“眠眠,我,”戚寧笙注視着唐眠的眼睛,心一狠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眠眠,景陵王他,可能出事了。”

啪嗒—

唐眠只覺得心臟好像驟停了一瞬,而後又恢復跳動,一切彷彿是自己錯覺,她呆楞着原地,腦子像卡帶的錄音機,停止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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