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警察局,就看見兩名警察在警局門口,崔鳳蘭快步上前:“警察同志,這個小踐人偷走了我兒子的骨灰罈,你快把她抓起來坐牢。”
“骨灰罈不見了?”正要上車的警察動作頓了頓,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幾人,不疾不徐地說:“剛才報警說骨灰罈不見了的人就是你們?”
“是啊,是啊,就是我們!”崔鳳蘭連連點頭,扭頭指着宋悅寧:“就是她偷走了我兒子的骨灰!”
聽着崔鳳蘭的指責,宋悅寧面無表情,心底並無多少情緒變化。
這個惡婆婆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警察同志睨了一眼宋悅寧,態度冷然道:“有什麼事進去再說。”
在警察的安排下,三人來到一房間裏。
警察拿出紙筆,看向幾人:“說說吧,怎麼回事?”
“是這樣……”宋悅寧粉紅的脣輕啓,剛剛開口就被身旁的聲音打斷。
“警察同志,我這個兒媳婦剋死了我的兒子,現在還偷走了他的骨灰。”
宋悅寧有些無語的蹙眉:“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阿盛的骨灰不見了。”
“你能不知道?你就是不安好心,想要一個人私吞阿盛的財產!”崔鳳蘭舌燦蓮花,一字接着一句。
“那些本來就是阿盛留給我的,難道王律師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宋悅寧心底憤怒,面對崔鳳蘭時卻格外冷靜。
![]() |
崔鳳蘭氣的胸口劇烈起伏,猛然站起伸手指向她:“你個小踐人,我就知道……”
“夠了!”一直執筆記錄的警察突然擡頭打斷兩人的爭吵:“這是警察局!”
“一點一點的說清楚!”警察看着聒噪的崔鳳蘭,目光一轉,移到了宋悅寧的身上:“你來說怎麼回事。”
在警察的威嚴下,崔鳳蘭不敢太造次,只能讓宋悅寧開口。
宋悅寧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警察大致也聽了個明白:“這麼說你也是今天才知道骨灰不見了?”
“嗯。”
“警察同志,你別信她的話,就算這骨灰不是她偷的,她也有責任!她身爲妻子,竟然連我兒子的骨灰都守不住……”崔鳳蘭說着說着開始打感情牌哭了起來:“我那可憐的兒子啊,留在這人世間唯一的東西都沒了。”
蜜雪言情小說 https://www.vegpulse.com/
聽到這裏,宋悅寧忍不住眼眶一酸,不是因爲崔鳳蘭不堪入目的演技,只是想到了陸盛,那個他深愛的男人。
吸了吸鼻子,調整好情緒,她嗓音清冷:“你怎麼好意思提他,從他出生到死你有爲他做過一件事嗎?有爲他考慮過一絲一毫嗎?”
“他在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兩次,現在來扮什麼慈母?”
“你這個死丫頭,我是你婆婆,你竟然敢指責我!我警告你,你別想一個人私吞阿盛的遺產,只要有我和阿強在的一天就絕不可能!”崔鳳蘭被氣的眉毛擰在一起,眼中透出兇狠。
宋悅寧雲淡風輕的道了句:“可是他唯一的遺產繼承人指定的是我。”
這句話猶如一把大刀劈向了崔鳳蘭,氣的她面色鐵青,渾身緊繃,像一頭即將發怒的獅子。
崔鳳蘭氣的炸毛,指着宋悅寧一通亂罵。
而這電影一般的畫面都被監控一一錄下。
一男子坐在監控器面前,把這段視頻點擊保存,低着頭的男子擡頭環顧四周,見沒人才從包裏摸出一個U盤,將視頻拷貝。
謝氏集團。
謝銘淵剛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助理端了咖啡進來。
他修長的手指端着咖啡,桌上的震動聲打擾了他片刻的寧靜,他騰出一只手接通了電話:“喂。”
“謝總,宋小姐被送到了警察局。”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侷促。
他端着咖啡放到脣沿邊上的手一頓,語氣中不自覺透出一絲焦急:“怎麼回事?”
“今天我們的人正準備撤離,就看到……”電話那頭的人彙報道。
“我知道了。”謝銘淵放下杯子,杯子碰到桌面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好像他此刻的心情。
他長臂一伸,勾過旁邊的外套起身離開。
之前他安排了人暗中保護宋悅寧,誰知道還是出了車禍的事,爲了不影響她的生活,就準備讓人撤了,誰知道就在這時收到了這消息。
謝銘淵立即開車前往警察局,一只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喂,宋悅寧的事,處理一下……”謝銘淵在電話裏安排。
十分鐘,黑色邁巴赫抵達警察局。
詢問室裏,崔鳳蘭不依不饒嚷嚷着:“警察同志,我兒子骨灰不見了的事和她脫不了干係,你們一定要把她抓起來。”
“李堯。”詢問室裏突然走進來一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他朝着李堯揮了揮手,李堯立即走了過來。
過了兩分鐘,這個中年男子就走了出來,李堯走到三人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我知道了,宋小姐,你可以走了。”
“這就讓她走了?警察同志,這怎麼行!”陸強一聽這話就急了。
“這件事我已經問清楚,她當然可以走了,你們兩人等等,我還有些細節要再問問。”李堯又轉向宋悅寧溫聲說:“宋小姐,你走吧,有事我們會再聯繫你。”
宋悅寧點了點頭:“謝謝。”
崔鳳蘭看着宋悅寧出去,剛要去攔,就被李堯攔了下來。
宋悅寧走出警察局,一陣微風吹來,清新涼爽的空氣隨之而來。
果然,沒有那母子倆人在的空氣都要新鮮許多。
她微閉上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沒事吧?”
“謝總?”宋悅寧睜開眼眸看到人一驚,疑惑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謝銘淵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他先接通了電話:“嗯,人已經出來了。”
聽着謝銘淵和電話裏的人對話,她才明白,是謝銘淵幫了她,她才能這麼快從警察局出來。
怪不得,她就說怎麼那個警察就讓她走了。
他又幫了自己一次。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種錯覺,他每次都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
這種感覺還真是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