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知道小姐只是在安慰自己,她不想打破這一刻的溫情,擦了擦眼淚點頭。
雙菱拿出一大把銀錢,珍姨瞪大了眼,“這,這是家主給的?”
唐眠將銀兩一分爲二,一份給雙菱,一份給珍姨。
珍姨退拖着不要,“這是家主留給你傍身的,我一個半截子入土的人,要不了這些。”
唐眠再三勸說,嘴都說幹了,終於說服珍姨收下,讓珍姨替她暫時保管,以後要用再從她這拿。
珍姨才勉強同意收下。
這門婚事對霍家來說解了燃眉之急,院子裏到處都掛了紅綢,霍家主還請了不少人,生怕別人不知他這錢是賣女兒換來的。
小院
唐眠換了身行動方便的衣服,在外套了層嫁衣的外衣。
雙菱看着自己小姐的穿扮有些疑惑:“小姐,你怎麼穿成這樣?”
唐眠照照鏡子,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雙菱,你和奶孃等會不要送我上轎,你們直接去城門口等我便好。”
珍姨坐在一旁,雙菱驚得說不出話,“小,小姐,你要逃婚?”
“不然,還真嫁那個老頭啊。”
“可,可若是被老爺發現了,定不會饒過小姐的。”
珍姨倒是沒說什麼,逃婚一事她是贊成的。
雙菱左思右想,萬一小姐被抓了,定是要受折辱的,“小姐,要不還是我代你成親吧,你帶着珍姨走吧。”
唐眠捏了捏雙菱的小臉,“好雙菱,我知道你擔心,放心吧,你家小姐我不會有事的。”
不論雙菱怎麼說,唐眠都不肯鬆口,眼看着時辰要到了。
遠遠聽見鑼鼓鞭炮聲,花轎到門口了。
霍水兒不情不願的來敲門,“花轎來了。”
唐眠猛的拉開門,霍水兒踉蹌着身子,雙眸升起一絲怒意。
“你,”正要好好教訓一頓霍眠,身後母親出聲了。
“好了,大喜的日子,可別耽誤了大姑娘的新婚路。”
拉過霍水兒,輕輕拍她的手,“行了,就今天一天,等她嫁過去了,這個家不就是我們的了。”
“走吧。”領着霍水兒走在前面。
珍姨含着淚水給唐眠蓋上蓋頭,唐眠叮囑她們。
“珍姨,不要來尋我,我不會有事的,在城外等我便好。”
珍姨哽咽着嗓子,點點頭。
“迎新婦”
唐眠被扶上花轎,珍姨和雙菱趁着人多雜亂,離開了霍家。
轎子行駛了一段距離,唐眠掀開蓋頭,將繁瑣的外衣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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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她已經找雙菱問過,這裏成親花轎要繞城池一圈,李家在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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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眠掀開門簾向外看去,周圍的奴僕不少,想要直接從這裏跑,有點不現實,她也沒絕世武功,要是能隱身……
“系統,出來。”
龍傲天:“說”(高冷範)
“能不能給我開個隱身,價錢好說。”
龍傲天:“288888一分鐘。”
“不是,你搶錢啊?咱們都這麼熟了。”
龍傲天(冷漠):“開不開?”
“開。”唐眠忍痛開了十分鐘。
唐眠掀開門簾一角,周圍都是侍女在撒花。
她踢了踢轎沿,“停下,救命啊,救命。”
喜婆本不想理會,這樣半路不願嫁的新娘她見得多了,只是唐眠嚷嚷的聲實在太大了。
她沒好氣地走到轎旁,“霍姑娘,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吧,等到了李家,可是有享不盡的福氣。”
唐眠默默翻了個白眼,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我不嫁,放我下來,不然我就跳下來了。”
話音落只見一團紅色的身影從門中衝出,嚇得轎伕立馬停下。
喜婆趕忙過去看,只是裹成一團的嫁衣,意識到被騙了,喜婆感覺回到轎旁掀開轎簾,裏面空無一人。
唐眠早趁着他們不注意直接光明正大的開溜了。
“來人啊,來人啊,新娘子不見了,快去給我找,我去稟報老爺。”
衆人亂成一團,都扔下手中之物到處尋找,只是誰也沒看見霍眠是如何下轎消失不見的。
唐眠一路狂奔,這次她很有先見之名的找雙菱畫了城裏的局部圖。
絕對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走錯了!
十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爲了防止他們派人來城裏尋她,唐眠好一頓僞裝才出了城門。
雙菱和珍姨早已等候多時,許久不見自家小姐,內心逐漸變得焦躁。
雙菱來回晃動,“珍姨,小姐,小姐不會出事吧,不行,我要去找小姐。”
珍姨輕聲的喃喃着,“再等等,再等等。”
如果眠兒真的沒有逃出來,哪怕是拼了她這條老命,也要把小姐帶出來。
唐眠順着地圖成功找到了城外的茶鋪,“珍姨,雙菱。”
珍姨聞聲立馬站起身,雙菱激動的朝着唐眠揮手,“小姐,小姐。”
雙菱激動的抱住一路小跑來的唐眠,“嗚嗚嗚嗚嗚,我還以爲小姐被困住了,我都想跟珍姨去找小姐了。”
唐眠輕輕拍着雙菱的背,溫柔的哄着,“好了好了,不是說了麼,你家小姐我很厲害的,這不就跑出來了。”
珍姨站在一旁擦拭眼角的眼淚。
“逃出來了就好。”
唐眠將珍姨也摟過來,兩只手一手一個。
“好了好了,現在我們要想想下一步去哪,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需要儘快離開。”
雙菱眼睛紅得像個小兔子,聽話的點點頭。
“小姐去哪我們就去哪,我要一輩子跟着小姐。”
唐眠笑着摸了摸雙菱的頭,將她們安頓好後,她就要去找夙夜了,這一路必定兇險萬分,即使這些人都只是代碼,可唐眠不想用代碼去定義他們的情感。
“淮南在哪個方向,遠嗎?”
雙菱回憶了一下,“遠是不遠,從這往東走,約莫幾日便可到。”
珍姨眼神閃爍着,不解的問:“小姐要去淮南?聽說那裏發洪水,死了不少百姓,如今正是亂的時候,現在去太危險了。”
淮南如今危機四伏,直接去確實不合時宜。
“離淮南最近的是哪裏?”
珍姨立馬回答:“平陽。”
快的果斷,讓唐眠不免多看了珍姨兩眼,珍姨面色如常地笑着,看不出異常。
唐眠點點頭,立即做下決定,“那就去平陽了。”
三人中似乎只有唐眠會騎馬,幸好唐眠叮囑了雙菱買下一輛馬車用來趕路。
一路上走走停停,花費了足足十日才到平陽外圍。
唐眠整日坐在馬車裏,整個人都蔫了,這路顛得讓人想吐。
珍姨拿出袋子裏得話梅,塞進唐眠的嘴裏,“小姐再忍忍,就快到了。”
唐眠嘴裏含着話梅,瞧見珍姨滿臉憂慮的模樣,忍不住寬慰,“沒事的珍姨,我就是有點不習慣。”
霍眠從小養在深閨中,連院門都沒出過幾次,而唐眠沒坐過這麼久的馬車,一路顛簸,實在有些吃不消。
雙菱拿出手帕擦拭着唐眠的臉頰,“等到了,我給小姐做好吃。”
“謝謝我的好雙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