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水患

發佈時間: 2025-08-13 18: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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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夙夜,最近我要和朋友一起去旅行,所以可能不能每天來陪你下棋了。”

朋友?是她喜歡的人嗎?

夙夜壓下心中的不快,現在還不是時候。

“嗯,我知道了,我會在驚雲殿等你回來的,眠眠。”如清冽泉水,又參雜着幾分沙啞,緩緩流進了唐眠的心。

不知什麼時候起,這人連唐眠都不叫了,眠眠眠眠的叫着,叫的人心裏發癢,唐眠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怎麼這麼不正經。

夙夜乖巧懂事的模樣讓人不免心生愧疚,看得唐眠感覺自己有點不想做人了。

月月對不起了。

“算了,我不去了。”唐眠狠下心給林月發了消息。

夜貓子林月秒回:“?什麼意思?”

唐眠:“sorry啦,月月下次再陪你去。”

林月:“刀.gpf”

唐眠:“跪地求饒.gpf”

林月:“你是不是揹着我找男人了?你最好能夠解釋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就地處死。”

唐眠:“沒有,我怎麼會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呢。”

林月:“你最好是,新出的跑車你給我買了。”

唐眠:“ok”

解決完林月的事,唐眠重新進入遊戲。

夙夜還在下棋,背影看着有些孤寂。

唐眠戳了戳他的後背,夙夜身形一僵,半響不說話,只是默默轉過身不讓唐眠碰。

唐眠繼續戳戳他。

夙夜終是抵不住唐眠的攻勢,沒好氣的開口:“不是走了嗎?”

“不去了,陪你下棋。”

“爲何?”

“怕我真去了,再回來某個人都該忘了我了。”

“不會。”不會忘記。

夙夜沒再說話,將雜亂的棋盤收拾好。

“好感度:20”系統開始提醒好感度上升。

唐眠窩在被子裏激動的翻滾,崽崽也太好哄了吧。

“這次你想執黑子還是白子?”

“黑子”

兩人一說一動的下棋,日漸黃昏,餘暉穿過樹蔭落進棋室,一縷線在二人間纏繞,越繞越緊密,密不可分。

唐眠取消了旅行計劃,整日待在家中。

唐母趴在唐眠門口,聽着屋內時不時傳來笑聲,她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唐父,“你說咱閨女不會是失業後瘋了吧”

唐父抽了抽嘴角,安慰唐母:“不會,估計在追劇呢,不用擔心。”

一把攬過唐母的肩向主臥走去,“眠眠沒事的,她都是個大人了,會處理好工作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們嗎?”

“我就是擔心嘛,要不給她找個男朋友,上次陸家那個我就很滿意。”

“不行。”

唐母一把揪住唐父的耳朵,“你的意見沒用,我告訴你,不準暗中使壞。”

唐父捂着紅腫的耳朵,“眠眠還小,不着急。”

唐母沒好氣的瞪着唐父,“你什麼心思我還不知道,她都24了,早晚要談男朋友,你還是早做準備吧。”說完轉身翩翩然離去。

留下唐父一人在原地心碎,他暖人的小棉襖說什麼也不能便宜那些臭小子。

晚飯時間

唐眠下樓就見母親一臉得意的坐在主位,父親看上去有些失落,陰沉着臉。

唐眠悄摸走靠近唐母:“媽,你又欺負我爸了?”

唐母瞪了唐眠一眼,“怎麼,你媽我就是這種人?”

唐眠一臉認真的點頭,唐母氣得推開她。

“別管他,自己在那生悶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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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母又看向唐眠,“眠眠啊,你看你現在又不上班了,不找朋友出去玩玩?”

唐眠搖搖頭,“不去。”

好不容易放假當然要好好休息了,前段時間寫方案熬了好幾個大夜呢。

這怎麼行呢,唐母在桌下踢了唐父一腳,“媽這有兩張音樂會的票,你約小衍一起去看看。”

唐父忍着痛點點頭。

唐眠無奈的看着唐母,“媽,我跟人家又不熟,看音樂會也太尷尬了,我不去。”

“認識認識就熟了,必須去,明天我親自送你去。”

唐母強硬的態度不容反駁,唐眠無奈答應。

夙夜候在棋盤前遲遲等不到迴應,“眠眠,想好了嗎?”

唐眠正苦惱明天的音樂會,就不該答應唐母的要求,可這次不答應總會有下一次。

清冷的嗓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回。

“嗯,下這吧。”

夙夜放好棋子,眼底劃過一陣暗光,她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是厭倦了嗎?

“眠眠好像有心事。”夙夜一邊執棋,不經意的詢問。

唐眠趴在沙發上,古代有音樂會嗎?

想了想才說,“明日要去參加宴會。”

“是有不想見的人嗎?”

也不是不想見,只是不是這種見。

“不算是,只是不喜歡這種被安排的感覺。”

“對不起。”夙夜垂下眼眸,聲音低沉。

唐眠有些疑惑,“爲什麼要道歉?”

“沒能幫到你,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當然不是,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不是沒用。”

夙夜聽到回答,嘴角彎起一絲弧度,很快又消失。

唐眠沒再提明天的事,安靜地陪着夙夜下棋,夙夜的棋藝。

唐眠之前偷偷用機器跟夙夜打,還是輸了,夙夜還奇怪她的棋藝怎麼突然進步這麼快。

唐眠心虛的沒敢說自己偷偷開掛了,胡亂應着裝作不知道。

“殿下,陛下差人來了。”

夙夜聞聲停下動作,語氣平淡,“將人請進來吧。”

來人是金鑾殿的小宮女,俯下身,“殿下,陛下有請。”

“嗯,走吧。”

金鑾殿

諾大的金鑾殿只有夙夜一人,夙夜立於殿中,不動聲色。

良久夙聞才姍姍來遲。

“父皇。”

“嗯,夜兒近日可好?”

“多謝父皇關心,不知父皇召見兒臣所爲何事?”

夙聞將一冊文書遞給夙夜,夙夜接過翻看,是禮部遞上的奏摺。

淮南突發水患,死傷無數,太守上書請求朝廷賑災,安撫百姓。

夙夜看完奏摺合上,“父皇是想讓我去嗎?”

夙聞渾濁的眼眸緊盯夙夜,“你不願意?”

“爲君分憂是兒臣的本分。”

“嗯,旨意稍後會下傳。”

夙夜行禮告退,臨近門口時,身後傳來夙聞的聲音。

“路途遙遠,照顧好自己。”

夙夜腳步未停,眼底閃過諷刺的笑意,消失在視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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