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發什麼呆”
男人不悅的聲音把她拉回了現實。
趙清染看到他們面前的居然是一家酒吧,而且,似乎還有些熟悉。
“這裏”
她有些不確定,一些混亂的記憶卻也同時出現在了腦海裏。
紀惟言眯起眼睛,眼前的場景也勾起了他的回憶。
“清染,這是當初和你遇見的地方。”
得到證實後,那次的回憶更加清晰地向趙清染涌來。
雖然過了這麼久,但那次的事情,卻像一個噩夢,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
即使已經很努力地壓制下去,但記憶實在是太過深刻,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忘記。
也就是那次,徹底改變了她之後的生活,讓她的人生偏離了最初的軌道,將她帶入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裏
那一天,她被江姚故意叫去了酒吧,喝的飲料裏還是放了藥的,幾個男人當即就想把她帶走,她費勁力氣才逃了出來。
當時藥性已經有些發作了,她強忍着想逃離,卻比不上那些人的速度,眼看就要再次被抓回去,突然幾輛車停在了前面。
然後,刀疤男就從車上下來了,她還記得當時只是幾個保鏢冷冷地往四周一掃,那些男人就害怕的離開了,本以爲自己已經安全了,卻沒想到
卻會被刀疤男抓進車裏
車上坐着一個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人,她從沒有見過那麼俊美的人,剛開始還有些呆滯,只是,當他嘴角露出邪肆的笑容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從狼窩逃出來,轉眼又入了虎口
於是,第二天,她就失身了
“是不是在回味那天銷魂的一夜”紀惟言勾勾脣,突然開口。
“你經常做這種搶女人的事麼”
趙清染的腦海中閃過幾副限制級的畫面,臉上不禁一陣紅一些白。
那些人給她下的是極其強烈的藥,所以那個晚上,她的確是做出了一些現在想想都覺得無比羞恥的事來。
“你覺得,我需要去搶女人”紀惟言對她的話似乎很不認同,“你本來就是我的,搶這個詞不成立。”
“爲什麼要帶走我”趙清染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這次紀惟言倒不迴避了,輕輕唔了一聲,像是在思考。
“如果我說,當時的你佑惑到我了”
趙清染有些氣憤,他這明擺着就是在敷衍
“知道中了藥的你有多麼迷人麼雙眼迷離,小嘴紅潤,渾身上下都妖妹無比,彷彿在對我進行着最熱烈的相約,讓我想立即疼愛你”
紀惟言的話加上他此刻的語氣,讓趙清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有多厚臉皮”
“果然,你的滋味和我想象中的一樣,異常的銷魂蝕骨。”
紀惟言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變態”趙清染罵他。
“嗯那天晚上,你也說了很多遍這個詞。”
男人的眸子裏含着火焰。
“火辣的小野貓呵呵,清染,告訴我,那晚,你是不是回味無窮”
紀惟言半啞的聲音響起。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是他,讓她蛻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她在他身下的樣子,真的很美
僅僅是想到這個,都讓他的欲望隱隱作痛。
他極其露骨的話讓趙清染的臉上越來越燙。
那個晚上,雖然一開始的確很痛,但到後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快要把人淹沒的快感。
她當時完全被藥性沖掉了理智,能做的就只有接受和迎合
“你到底是有多變態”
他說出這些話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麼
紀惟言聞言在她耳邊呼了一口氣,“有多變態你不是最清楚麼”
“衣冠禽獸”趙清染覺得這個詞再適合他不過了
“更禽獸的還在後面,你以後慢慢感受。”男人神情鎮定。
趙清染實在和他聊不下去了,又不是不知道紀惟言有多變態,這樣的話,也就只有他能說的出口了
燈光迷離的酒吧裏,到處洋溢着令人沉迷的氣息,璦昧交織,人們盡情宣泄着內心的欲望和激情。
紀惟言遞過來一個高腳的玻璃杯,裏面盛着偏向透明的液體。
“我不會喝酒。”看着他手裏的杯子,趙清染很自然的顰眉。
酒,她還是會喝一點的,只不過,幾乎每次一沾酒,她就會醉。
紀惟言聞言向她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目光讓她不禁有些心虛。
一旦醉了,她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所以,她一般是不喝酒的
“裏面不是酒。”紀惟言搖了搖杯子,再次遞到了她面前。
“你嚐嚐,味道還不錯。”
男人低磁的聲音引佑着她,趙清染看着他的眼睛,居然真的乖乖喝下去了。
入口的液體微甜,又帶着幾絲香氣,她忍不住又喝了幾口。
紀惟言的嘴角不由得勾了勾。
瞥見他臉上的笑意,趙清染有些警惕,下意識地問道,“你笑什麼”
難道他在騙她杯子裏到底是什麼
男人拿起旁邊的杯子緩緩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出聲,“清染,我很開心。”
紀惟言向她看了過來,“今天的一切都讓我覺得不真實。”
習慣了她對他的冷漠,如今她稍微有些改變,他就覺得不真實。
害怕這是夢,夢一醒,她又恢復了以前。
呵,想不到這種情緒居然也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什麼不真實”
這個女人,明知道他的意思,還在這裏裝不懂
“欠收拾了”紀惟言銳利的目光往她身上掃了掃。
趙清染笑了笑,然後放下玻璃杯,嘴角輕輕揚起。
“我跳舞給你看”
酒吧的燈光變換莫測,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染上了魅惑的光芒。
趙清染平時很少笑,但一旦笑起來就異常的動人,使她乾淨的臉帶上了幾絲嫵妹,她緩緩起身,一頭捲髮披瀉下來,高挑的身材堪稱完美。
紀惟言眯起了眸子,她總是能讓他輕而易舉地淪陷在她的美里,她的笑容,更是能令他失控。
不等他開口,趙清染就朝着舞臺的方向走了過去。
酒吧中間的舞臺有穿着性感的女郎在上面跳着熱舞,趙清染走到角落裏的樂團旁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自從她離開,紀惟言就一直緊盯着她,他看着消失在幕後的女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麼。
過了一會,原本跳着舞的女郎們都從臺上下來了,而隨之出現的,是一道曼妙的身姿。
女人穿着最常見的熱舞服裝,火辣的露臍裝和黑色短褲,腳下一雙細高跟鞋,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更加妖嬈。
白皙的皮膚和筆直的長腿,緊貼的上衣把她胸前的輪廓全都勾勒了出來,性感的曲線,兩條細長的腿就令人移不開目光。
幾乎是女人一出現,周圍就傳來了一片吸氣聲,舞臺中間的光落在女人身上,更加顯出了她精緻的五官。
和着裝不同,女人的臉上脂粉未施,清純的面容配上火辣的身材,有着一種矛盾的美
趙清染淡淡地掃了一眼臺上,一眼就從人羣裏認出了紀惟言,他同樣望着這邊,只是臉色卻極其的陰沉,周身都散發出無比的冷意。
他手裏的杯子握的緊緊的,幾乎下一秒,就要起身把她從臺上拉下來
她衝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豈不知正是如此,讓臺下男人的目光更加的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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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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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惟言坐在不遠處,看着臺上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眸子裏滿是怒火
誰允許她穿成這樣的還站到臺上去沒看到那些男人的眼睛都直了嗎
他本來想把她拉回來,但趙清染的脣卻動了動,因爲距離的不算遠,所以他能看清她說的是什麼
就一會。
他不禁冷哼了一聲。
趙清染見狀這才收回了目光,她站在臺上,舞臺中間的燈光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她跳的是極其火熱的爵士舞,當她開始做出了幾個動作,男人們的呼吸就變得沉重了起來。
快節奏的音樂,足夠讓人熱血沸騰,趙清染擡腳,彎腰,側頭每一個動作都做的力道十足。
露臍裝更使她的腰肢纖細,高跟鞋將她的腿拉的愈加修長,隨着音樂的來臨,趙清染做出的動作也更加高難度。
她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紀惟言身上,眼睛也是一直看着男人所在的方向,嘴角始終掛着淺淺的笑。
幾乎令人噴鼻血的舞蹈,女人在這一刻化身爲了黑夜中勾人的妖魅,快要勾走人的魂魄。
隨着她的每一個動作,紀惟言握着玻璃杯的手越來越緊,就在他已經起身,想要把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從臺上拉下來時,趙清染的舞蹈也接近了尾聲。
出於舞者的禮貌,她微微俯身,做了一個結束的動作,瞥見男人已經起身了,她匆匆就下了舞臺。
來到後臺準備換回之前的衣服,趙清染剛脫下身上的衣服,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動靜。
“剛才那個女人在哪裏”
是一個男人的嗓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急切。
“把她叫出來,我要見她”
換衣間在裏面,趙清染聞言匆匆穿好了衣服,眉頭一直都是皺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