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青一早就在候着,見唐眠回來連忙迎上去:“娘娘您可算回來了,你要再不回來殿下都要去獵場尋您了。”
唐眠看着外面青天白日的,估摸着也就三點左右,也不算很晚吧。
瞧着曾青急切的樣子,唐眠還以爲夙夜有什麼要事找她,風風火火快步去了寢殿。
還沒進屋就感受到院子裏縈繞不散的低氣壓,難不成真有什麼急事?
唐眠推開門走進,外間並未看到人,擡步朝裏走去安,殊不知身後的門下一刻便被拉上緊閉。
雙菱正要跟着進去便被曾青拉着,她疑惑的轉頭看向曾青,她是娘娘的貼身婢女,她不進去誰伺候娘娘,娘娘剛回來肯定累着呢,她還準備要給娘娘來個全套按摩呢。
“曾總管,您攔我做什麼?娘娘還需要我呢?”
曾青面無表情拖着雙菱離開,讓下人看好院子,無事不得打擾殿下和娘娘,他還指望着什麼時候來個小主人呢,誰也不準打擾殿下的好事,不愧是他,第一總管,深藏功與名。
“殿下有要事要和娘娘商議,不得打擾,雙菱姑娘想必也累了,不如隨咱家回去歇着吧。”
雙菱:????我不累啊,伺候娘娘她渾身都是幹勁。
曾青:不,你累了
唐眠走進裏間找到了夙夜,他正把玩着手中的棋子,像只慵懶的貓,倚在榻上,眼波流轉掃視着來人,薄脣一張一合。
怎麼感覺他在勾飲自己?唐眠摸不着頭腦,大概是自己想錯了,曾青喊得那般急,定是有要事。
然而下一句就讓唐眠徹底繃不住了。
“娘娘倒是捨得回來了。”眼睛蒙上一層薄霧注視着唐眠,看着唐眠有些心虛。
隨後挺直腰板大步走到榻邊坐下,她出門那是正經事,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她心虛什麼。
“不是與你說過今日要陪笙笙出去,你這是吃的哪門子醋?”
唐眠回想一圈,今天除了碰見了夙離那個晦氣東西,也沒別的男子了,夙夜抽的什麼風。
夙夜單手捂面低沉着嗓子,聲音有些沙啞,“是我不好,沒本事留住娘娘的心,好叫娘娘去外頭尋人,也不願回府看我一眼。”
唐眠眉心直跳,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就是曾青說的十萬火急的事,看夙夜表演自己是如何吃醋的?
“笙笙是女孩子,她都嫁人了,再說我喜歡的從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你哭什麼?”
“那她若是沒嫁人娘娘就喜歡了?原來是這樣,倒是我耽誤了你們。”
夙夜如何能不吃味,聽着暗衛來報今日眠眠是如何與那戚寧笙親密無間,戚寧笙還親自交眠眠射箭,還摸了眠眠的手,兩人站得那麼近,射箭就射箭站那麼近做什麼。
眠眠爲何不來找自己,自己的箭術在大雍不說第一也敢說第二,戚寧笙才在軍中練過幾年,自己比她好多了,眠眠想做什麼他都願意配合。
從前就聽人說戚家女英姿颯爽,容貌出挑,若是個男子這京都想嫁的女子數不勝數。
爲什麼總要有人要和他搶眠眠,爲什麼眠眠的目光不能只落在自己一個人身上,他們都不安好心,都想從他身邊奪走眠眠。
唐眠扶額苦笑,正經道:“瞎說什麼呢,我與笙笙情同姐妹,你才是我想要相守一生之人,若沒有你,這裏對我來說便失去了意義,夙夜,我是爲你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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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選的人只能自己寵着了,先前只覺得自己偶爾抽風,夙夜好的不學這些倒是學會了。
唐眠走到夙夜面前,夙夜偏過臉不去看唐眠,唐眠撫上夙夜的臉回正,泛紅的眼尾映入眼簾,唐眠暗自嘆了口氣,“不哭了,這幾日我陪你好好玩,如何?只有我們兩個人。”
夙夜掀起眼皮看了眼唐眠,垂着眼眸,“真的?”
唐眠舉着手發誓:“真的,我發誓,我的眼裏心裏只有你一人,不吃醋了,好不好?”
有時候真的不懂他的腦回路,怎麼會覺得她和笙笙有私情,唐眠在心裏佩服夙夜的腦補,這腦洞不去寫話本真是可惜了。
夙夜神情緩和了些,手臂環上唐眠的腰將人摟在懷裏,“我就知道眠眠心裏最愛的人還是我。”
叫眠眠了,那應當是不氣了,“是你是你,只有你,下次不許胡思亂想了,我看你就是太閒了,才整日想些有的沒的。”
夙夜埋在唐眠的肩頭,輕輕蹭着,馨香吸入鼻腔,雪白的肌膚晃得他眼熱。
“嘶,”唐眠感受着鎖骨處傳來輕微的痛感,顫了一下。
夙夜鬆開牙齒,輕輕舔舐着印記,“眠眠是我的。”
唐眠無奈摸着夙夜的腦袋,怎麼跟個小狗一樣,“不許再咬了,明日還要見人呢。”
夙夜不依不饒在脖頸處徘徊,黏糊潮溼感從耳垂移至胸前,唐眠仰着脖子,臉頰染上紅暈。
罷了,明日多蓋些脂粉就是了。
“輕點……”
“眠眠答應補償我的。”
“好好好,依你依你。”
唐眠仰頭看着牀頭不斷搖曳的紅帳,不禁想今日還能吃上晚飯嗎?這人若是哄不好後面幾日怕是更醋了。
一日辛苦,還是日日辛苦,唐眠還是分得清的。
夙夜不滿唐眠居然這種時候失神,含住那泛着水光的紅脣,肆虐輕咬着,像是要將人吃進身體裏,唐眠感受着肺裏的氧氣逐漸消耗,她都以爲自己要窒息了。
夙夜才饜足的鬆開食物,離開時銀絲間斷,紅帳似乎晃得更厲害了,唐眠昏睡過去前都沒看到它停下。
不管了她快累了,先睡了,夙夜愛咋咋地吧。
夙夜看着懷中的人累得睡過去,瑩白的畫布上點綴着數不清的紅梅,隱隱還能發現些青紫色的蘭花。
他心滿意足的吃了個飽,抱着熟睡的人下牀放進熱水中,精心清洗着,而後將寢衣穿好,抱着懷裏的人入睡。
膳房的人許久不見有人來傳膳,琢磨不出注意,派人去太子那問了嘴。
曾青攔着人,眼神掃視着,這是誰也不能打擾殿下的大事,“你是誰?”
下人彎腰畢恭畢敬的回答道:“奴才是膳房裏的,不知這膳食是?”
曾青擺擺手讓人退下,“太子和娘娘有要事商議,不容打擾,那些都分了吧。”
“是是,多謝安總管。”下人一臉喜色的離開了,這等菜餚往日他們這些人定是吃不上的,沒成想今日居然得了恩嘗上一二,趕緊回去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