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逼人

發佈時間: 2025-03-02 08: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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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紀,氣勢強大,一顰一笑都猖狂至極,他站在那裏不卑不亢,頗有一種鳳緒澈的戰神氣勢。

讓人無法忽視。

月仲隨即一驚,“怎麼可能?攝政王並未娶親如何來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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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涯起身,慢條斯理地把身上灰塵拍掉,嘲諷一笑,“月仲你似乎忘了攝政王有一養子?”

月仲這才想起來,一把抹去頭上的冷汗,他差點嚇死,還好沒有動手,鳳緒澈對此養子格外寵溺嬌慣,若是真被自己閹割,那自己家所有人命都無法還。

既然動不了這孩子,那麼就動他女兒,反正也是他養的,她就該聽話,死了也無所謂。

月仲看向月涯,“這孩子衝撞你大哥的事我不計較了,倒是你,你把這個家弄得烏煙瘴氣做什麼?你還帶這麼多人來看笑話?月涯你是瘋了不成。”

月涯一笑,四處打量了一眼,很滿意。

她指着那片白道:“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她死的時候你未曾替她辦過喪葬,她死後你抱着這女人進屋恩愛,一切我都記得,母親的死你未曾掉過一滴淚,所以今天我便要在這裏替母辦忌日。”

“荒唐,你可知這忌日辦在家裏多麼晦氣,我們是做生意的,非常忌諱。”

“無妨,你馬上就不能做生意了,張掌櫃你來說。”

這話一說,月仲頓感不妙,他回頭看着那二十多個一直跟着他的商戶,那些個人卻不敢擡頭注視他,他瞬間不安,也不知道月涯這個小踐人想做什麼。

張雲走上前,彎腰作揖,“月老爺,我張雲受宮老爺恩惠,要不是宮老爺給了我這分差事我也不會有如今的好日子,甚至已經和家人一起餓死在京都這個地方,今天我來是要償還宮老爺之恩。”

月仲心中狂跳不止,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你什麼意思?”

“我張雲懇求月老爺你能把宮家產業歸還。”

“放屁!你說還就要還,這是宮老爺留給我夫人的,我夫人既然已經給了我,那便由我來支配,你算什麼東西?”

張雲翻開賬本沉聲道:“這是宮家所有賬本,當初宮老爺意外出事還沒來得及寫下遺囑,宮小姐作爲獨女順利成爲宮家繼承人,只是宮小姐因爲宮老爺的死去受到打擊,再加上太老爺重男輕女,覺得應該男子繼承家業,所以才把這些產業暫時給你掌管,只是沒想到很快你就原形畢露帶回外室,所以宮小姐在最後的日子對你心灰意冷給我留下一份東西,讓我交給長大的月涯小姐。”

月涯一愣,這份東西她不知道。

月仲有些慌亂,“什麼東西?”

張雲從懷中掏出一精緻的檀木小盒子打開,裏面躺着一枚精緻的印章,他拿出印章對着其他商戶道:“你們可還記得這東西。”

“當然記得,這是宮家的見證,持有印章者方能繼承宮家,只是這印章隨着老太爺的離去而音訊全無,老張沒想到在你這裏。”

“是啊!得印章者得才能成爲宮家真正主人。”

張雲收回印章繼續開口,“當初宮小姐彌留之際把這印章給了我,我本想早早交給月涯小姐,可月涯小姐那時候受到梅夫人一家壓迫,膽小慎微,我便沒有把這印章交出去,後來月老爺帶着我們商戶越走越遠,所以我便打消了把印章交出去的念頭,實在是慚愧。”

話落,張雲把那印章放在月涯面前,“月涯小姐,我喜歡這枚印章能讓你真正成長,莫要辜負你母親一片心血,今天我便當着衆人把這印章給你。”

“不行!”梅夫人急吼出聲,“老爺待你們一向很好,你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隨便拿出一東西就想讓我們老爺把他創造的東西雙手奉上,絕不可能。”

月涯眸子微斂,視線落在那刻着宮字的印章之上,眼睛含淚。

母親,你放心我會搶回屬於你我的東西。

張雲反駁,“這是宮家歷來的規矩,印章我已經給了月涯小姐,你們理應歸還這些財產,再說這些本就屬於宮家的,這是世人皆知的事。”

“老爺,你說句話啊!”梅夫人哭了,一想到財產被收回,她錦衣玉食得生活化爲烏有她就後怕,加上自己兩個孩子還未曾有着落,她就不允許有這種事發生。

自己女兒如今名譽被毀,兒子又是扶不起的阿斗,這種情況,要是家業也沒了,那簡直就是毀滅。

月仲陰沉着臉,只覺得像極了笑話,宮雪自始至終還是沒有信任過他,不然也不會連這種事都沒和他提過,如今自己看着起來的產業要消失,他給月涯那踐人做了嫁衣,他就像吞了金子一般難受。

月涯蔥白指尖摩挲着那印章,她森冷出聲:“梅姨,事到如今你還妄想着本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那本就是老爺的,要不是老爺,宮家這些店鋪早垮了。”

“那梅姨可曾知道一個道理,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遭天譴的,你們用我宮家的東西享受了二十年之久,也該還了。”

月仲沉聲道:“你什麼意思?”

“月仲,人要臉樹要皮,不該是你拿的最好不要拿,否則被人指着脊樑骨唾罵一生,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話一說,那些商戶紛紛道:“老爺,這些確實是宮家的,月涯小姐作爲宮家最後繼承人又持有印章,你就放手吧!”

“是啊!你就算不放手,我們也只認印章主人,你這是何必呢?”

“月涯姑娘膽識過人,商場上也不一定遜色於你,你是時候讓晚輩嘗試着自己經營。”

月涯眸子微斂,似笑非笑,“看來我這名義上的父親是捨不得放下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既然如此,我們便報官處理。”

“只是官府來了,這事可就不簡單了。”

月仲掙扎着,垂在身側的雙手咯吱作響,他清楚的知道一個道理,就是官府人來了他也佔不到一點好處,甚至還有可能因爲私自佔有宮家產業被抓。

如今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好好和月涯說說,打親情牌。

月仲一改冷漠態度對着月涯笑道:“你這孩子,何必把你父親我逼成這樣,我們都是一家人,哪有你我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