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南公主??”
“嫁進來?”
印象中賀雲初也不是第一次聽見迦南這個名字了。
方才談論食材用到的羊,也是從莫迦國運送來的。
他們國家是個遊牧族,牛羊成羣,承包了周圍幾個國家的肉品供應。
而且,早在還沒找到樂瑥,要去平度的前夕,賀雲初就聽說過迦南。
那時候是春天,說莫迦國王來拜訪,寓意明顯,就是想帶迦南公主過來和親的。
孟嬌嬌放下茶杯順氣,她還沒有聽明白是怎麼個意思:“嫁進來?誰說迦南要嫁進來的?”
桂嬤嬤也是聽到了消息匆匆忙忙趕回來的:“聽說沒呢,迦南公主這次也要參加宮宴,還帶了上百頭羊過來。”
賀雲初莫名其妙:“方才不是說羊運不過來了?”
“那是方才!”桂嬤嬤伸手敲了一下賀雲初的二郎腿,警告她將腿放下:“眼下迦南公主已經解決了,要說起來,這位公主也是個聰明伶俐的主兒,她說早就猜到了年底的這個天氣,所以羊她早就讓人先養在西陵境內了,這會兒功夫着人運過來,保證能趕上年夜宴呢。”
孟嬌嬌聽完,有點詫異地擡眼:“她說早就知道?”
這倒不是,桂嬤嬤就算是半道聽小道消息也不可能聽得這麼全,只是將大致意思表達了。
“這麼說迦南公主也在西陵境內了?”
賀雲初突然出聲問。
桂嬤嬤點頭,這個她知道:“迦南公主愛玩兒,春天的時候跟莫迦王來過一趟西陵,說是非常喜歡西陵的景緻,前陣子又偷偷揹着莫迦王過來了,只是如果沒有出食材這檔子事,她還不打算主動說呢。”
孟嬌嬌嘴角掛着瞭然的笑,靠回椅背,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賀雲初。
照她跟賀雲初的心思,都不可能跟桂嬤嬤一樣,平白相信這種說辭。
人家迦南公主,堂堂公主,爲什麼要三番兩次來西陵,就爲了送個羊?
而且,這食材就那麼恰好,賀雲初負責的東西,她搞不定,人家公主一出手,早都置備妥當了?
誰信呀?
衛司韞也不可能信吧。
她偷偷笑,心說這個宮宴那可有好戲看了,不枉費她趕回來。
賀雲初看見她那笑容就覺得鬧心,剛要說話,門外又兩個小身影跑過來了。
樂瑥還是不太愛說話,但是到了扶風明顯要開朗上許多。
不管是香姐妹兒她們,還是趙素孟柯,亦或是宮裏的人,那對這個小祖宗都是千依百順,恨不得含在口裏。
賀雲初得閒在這跟孟嬌嬌嘮嗑,也是因爲趙素這幾日想去廟裏上香,孟柯陪着,將兩個小的也接去了。
短短兩三日而已,今日帶回來,後日就是宮宴了。
賀雲初看見樂瑥平安,禁不住欣喜:“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話裏是嫌早,可身體很誠實,先是將樂瑥抱起來吸了一口,放下又將平安抱起來稀罕兩下。
兩個小傢伙雖然剛從外頭回來,可是身上都跑的熱熱乎乎。
小孩子就是容易有人氣。
“哎呦我的殿下呀!”桂嬤嬤對賀雲初的時候嚴厲,碰上樂瑥那就是毫無原則,樂瑥鼻子凍紅了一點都心疼:“嬤嬤抱抱,嬤嬤瞧瞧是不是這兩日瘦了呀?”
平安也比以往要外向不少,她手上攥着東西,扎着兩個小鬢像那種年畫娃娃。
從手裏扯下一顆野果子,她將果子餵給賀雲初:“孃親,好甜的。”
孟嬌嬌在一旁酸不溜秋:“哎呦,好歹本將也是姨娘了,你不給姨娘吃一顆啊?”
平安害羞地笑笑,又扯了一顆給孟嬌嬌喂:“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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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擡起來,孟嬌嬌俯下身的時候一晃平安的手腕,發現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有一道淤青。
那個地方看着不像是摔的,倒更像是被人手擰出來的。
但是她只猶疑了一瞬,沒來的說話又被另一道身影打斷了。
衛司韞今日下朝的晚,回來後宮的路上又被衛司閆糾纏了一陣。
好不容易將不成事的二世祖打發走,進了賀雲初的宮裏,倒是與他冷清清的永和殿形成強烈對比。
分開好幾天,樂瑥也是想衛司韞了,撲過去張開手要抱,就是不說話。
衛司韞不抱他,這傢伙跟着太傅讀書都讀了兩個月了,到現在不喊一句父皇。
“喊一聲父皇才抱。”
樂瑥可能是去摘野果子了,頭上都是草屑,衛司韞嫌棄地將他推開:“一身土。”
他不心疼,可有人心疼,桂嬤嬤緊着拿了燙過的毛巾給擦臉,邊哄:“殿下誒,喊一句父皇好不好,聖上給殿下買蹴鞠。”
樂瑥臉色很臭,瞥見衛司韞兩步過去將平安抱起來,平安抱着他的脖子奶音喊他父皇,衛司韞颳了刮她的小鼻子。
樂瑥的臉色就更臭了,狠狠瞪了平安一眼。
賀雲初不贊成養公主那樣養樂瑥,男孩子就該摔摔打打,抗造一點。
衛司韞也贊成這一點,所以面對樂瑥的時候,他倆都比較高冷。
因爲怕將兒子養成嬌滴滴的姑娘家。
但是平安不一樣,平安就是個姑娘家,她軟軟叫人的時候,都讓人恨不得揣懷裏帶走。
賀雲初發現兒子還是有變化,樂瑥最近都不會動輒打平安了,很多時候也只是瞪她一眼就罷休。
賀雲初一直跟樂瑥說,平安是姐姐,我跟父皇都很疼你們,但她是女孩兒,所以你要保護姐姐好不好?
樂瑥雖然不會點頭說好,但是不動手就已經是大進步了。
平安在衛司韞懷裏蹬着腿要下地,樂瑥此時也被擦乾淨了,衛司韞又將他抱起來,問他這幾日的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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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嬌嬌覺得自己在這格格不入,緊着就告辭了。
等到天黑下來,兩個小的被帶下去照料。
賀雲初沐完浴上了牀,一個人佔着大牀外側,撐着頭看書。
衛司韞還有事處理,等到事情理完過來,看見自家皇后衣襟半敞地打盹,頓覺好笑。
賀雲初明明困了,手上的書卻不放。
屋子裏暖和,她身上只有一件薄紗睡袍,裹着姣好的曲線,在光下潤着一層瑩白的光。
衛司韞單腳跪在牀邊,俯下身去親。
這陣子朝事多,他們已經許久沒有溫存。
摸着賀雲初的小腹,衛司韞聲色暗啞繾綣:“小七,再給朕生個小丫頭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