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開嗎我可以幫你。”
男人的眼裏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趙清染淡淡看了他一眼,緩緩答道,“不用。”
“你就不想離開這裏”亞汀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繼續問了一遍。
趙清染衝他微微笑了笑,“謝謝,不需要。”
她走到旁邊去收拾桌上的東西,和傭人站在一起,即使如此,也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有多卑微。
複雜地盯着前面的女人,亞汀只能看見她微擡的下巴,和那雙倔強異常的眼睛。即使做着傭人做的工作,她的行爲舉止也依舊優雅。
柏宜斯讓她從曾經寵愛的女人,變成了別墅裏低下的傭人儘管如此,在這個女人眼裏也沒有看到絲毫的情緒起伏。
她很鎮定。
是的,除了那天她的突然失控,好像每一次見到的她,都是無比冷靜的。
能征服這樣一個女人,對於男人來說,是極其有成就感的
趙清染和傭人一起下去的時候,最後看了一眼仍然坐在位子上的男人,只見他用手撐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心中涌現幾絲複雜,她想起他剛才說的話,眸子微微垂了下來。
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看樣子應該是紀惟言的朋友,可居然想幫助她離開
不可否認,她當時的確是心動了,但在最後關頭還是恢復了理智。
他願意幫助自己離開,誰知道目的是什麼而且,他看起來就不是那麼讓人放心。
沒準,逃離了這裏,又會陷入更加危險的境遇。
可是,別墅裏到處都有紀惟言的手下,她又該怎麼離開呢
趙清染的眼神暗淡了不少,她握緊了手,心想着,一定會有辦法的
花園裏,趙清染正按上午的吩咐繼續修剪着花草,突然身後有幾聲兇猛的叫喊聲傳來,她整個人都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那是
叫聲越來越響,她能感覺到那只巨大的生物正離自己越來越近,嚇得手裏的工具立即掉在了地上。
只見一直巨大的狼犬正奔向她所在的方向,叫聲異常的劇烈,她的臉色蒼白,連忙提着腳就往前面跑。
是那天的那只生物
在這一刻,所有的理智全沒了,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恐慌和驚嚇,然而趙清染又怎麼會有狼犬的速度快,還沒跑一段路,狼犬就追了上來。
狼犬衝着她汪汪大叫,趙清染看到旁邊還有修剪的工作,立刻拿在了手裏。
狼犬此時的反應格外激烈,像是遭遇了什麼事情一般,叫聲也越來越大,而周圍的幾個傭人早就聽到了聲音,但卻紛紛躲進了一旁的草叢裏,連頭都不敢探出來。
只有趙清染離狼犬最近,她又不敢再跑,因爲有了剛才的經驗,知道她跑得越快,狼犬叫的也就更加的劇烈,所以她只能緊張地站在原地。
她慢慢地往後退,不敢擡頭看眼前猙獰的生物,但手裏的剪刀卻高高揚起,臉上也是萬分的警惕。
這只狼犬,她見過的,就是當初生吃了陳麗的那一只,當時她也是嚇得臉色蒼白。
只是,爲什麼會在這裏再次見到
“阿驁,過來”
一聲凌厲的低喝響起,隨即刀疤男就從不遠處出現了,他的表情冰冷,眼裏卻帶着明顯的怒氣。
狼犬聽到這個聲音,依舊沒有停止叫喊,刀疤男見狀立刻上前,拿起手中的注射器直接刺了進去。
過了一會,狼犬就不再叫喊了,神情也乖順了很多,刀疤男牽起拴着它的鐵鏈,然後才看向了臉色白得過分的趙清染。
“趙小姐,阿驁可能是被人注射了興奮的藥物,所以才從籠子裏跑了出來,害您受到了驚嚇。”
聽着刀疤男的解釋,趙清染也沒說什麼,只是緊握着剪刀的手還是不自覺地在顫抖。
面對這種會吃人的東西,她根本沒有辦法冷靜,只有本能的逃跑和自衛。
現在聽到,它是被人打了興奮的藥物才這樣的,神情也漸漸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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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現在腦海裏的第一個人,就是那個嫵妹的女人。
今天在餐廳裏,她也差點讓自己摔倒了,如果不是顧及着那麼多人在場
不過,貌似那也沒什麼用,畢竟她是紀惟言的未婚妻不是嗎如果自己當時不忍耐的話,紀惟言肯定會更加地折磨她
只是,她不知道,她只是他的一個寵物,那個女人爲什麼要這麼針對自己呢甚至,不惜做出這種事來
“小姐,我會如實向少爺報告的。”刀疤男也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阿驁發狂的事,他是一定要和少
爺講的。
雖然他不知道爲什麼少爺突然就讓趙清染當了別墅的傭人,但少爺對她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看在眼裏的。
這次明擺着有人想故意傷害趙清染,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趙清染的臉色依舊很難看,狼犬的叫聲一直在她的耳邊環繞着,她的神經仍然緊緊地繃着。
“趙小姐,沒事吧”刀疤男見她的臉色不太對勁,於是疑惑地問出了口。
“沒事。”放下了手裏的剪刀,趙清染便頭也不回地朝着前面走去了。
刀疤男在身後,看了一眼旁邊的狼犬,神情複雜。
阿驁怎麼就只往這一個方向跑肯定是有人故意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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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清染剛從之前的驚嚇中緩過來,就聽到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聲音。
“少爺剛才派人來,說讓你上去臥室一趟。”女人極不情願地傳達着這個命令,心裏自然是十分不滿。
憑什麼這個女人都已經被少爺玩膩了,少爺還讓她去臥室
輕輕“哦”了一聲,趙清染不知道心裏什麼滋味。
他讓她去臥室做什麼難道又想要羞辱她嗎
心情複雜地走在路上,她的腳步很慢,等來到紀惟言住的地方時,已經差不多過去了十多分鐘。
別墅裏到處都有人守着,所以趙清染自然是不會選擇這個時候逃跑,她一步步走上樓梯,心也緊緊地提着。
上次的事簡直成了她的噩夢,那種噁心的感覺甚至還未消退,直讓她反胃。
臥室的門並沒有關上,所以當她來到門口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裏面正吸着煙的男人。
男人隨意地站在房間裏,深邃的面容,以及那雙銳利無比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間裏也不可忽視,俊美得讓人癡迷。聽見外面的動靜,他沒有動作,只是低沉着聲音說了一句。
“進來。”
其實在以前,趙清染是很少聽見他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的
大多時候,他都是笑着的,總是用那種帶着戲謔和玩味的語氣和她交談,一度讓她覺得他有時候幼稚無比。
他纏着她,讓她厭煩,但其實,可能這個男人的本性就是冷漠的。
因爲他的冷漠,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全身上下都散發着寒意。
如今,他玩膩了她,也就收起了那些他哄騙情人的笑。
趙清染輕聲走進房間裏,她這才發現,房間的地毯居然換了,連帶着牀單,沙發也換了。
紀惟言沒有急着開口,眼睛不知道在看哪裏,他微微側着頭,淺色長褲下的雙腿異常的筆直修長,室內朦朧的光芒映在他臉上,又不禁多了幾分疏離和清冷。
空氣中一陣難耐的沉默,趙清染就站在不遠處,她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以及被煙霧略微朦朧了的五官,竟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
她在他身上,似乎看到了寂寞。
“幫我脫衣服。”
紀惟言掐滅手中的煙,聲音淡淡的,彷彿以前那個費盡心思討好她的是另外一個男人。
的確陌生的可以,甚至讓趙清染覺得站在她面前的換了一個人,不過那樣出衆的容貌,又有誰能和他一模一樣
現在這樣不正是她想要的麼他不再糾纏她了,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囚禁着她。
忍耐,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了,他現在對自己和陌生人差不了多少,即使偶爾還會折磨她
一個觸怒他的女人,他應該很快就會放她走了吧
趙清染這樣想着,但當聽到他此時的這句話時,還是忍不住怔了一下。
幫他脫衣服
她的身體瞬間僵硬,想起那天他對自己做的事,整顆心都沉到了谷底。
“紀總,我現在的身份,是這裏的傭人。”她冷聲提醒他。
男人突然把頭轉了過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看了一會,然後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久違的笑。
“主人洗澡,幫脫衣服,不是傭人做的麼”
原來他只是想讓自己伺候他洗澡
“還不過來”見她依舊沒有動作,紀惟言的聲音有些不耐煩了。
趙清染擡起頭,一步步朝着他走過去,在他的身旁站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脫衣服都不會”隨着男人的再次開口,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即便伸手去解他的上衣。
強烈的男性氣息瞬間把她包圍,趙清染低着頭替他解着襯衫的扣子,因爲釦子太緊,所以她的力道不禁加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