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一個煙花女子的話,豈能全信?”
楊傑不屑的冷嗤一聲,冷冷的說道。
“啓稟王爺,此女絕非一般煙花女子。”
“她的胡名叫阿依朵娜,意思是妹人的月亮。”
“雖然微臣還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胡番北胡王族的圖騰是月亮,胡番人以月亮爲名的,大都是北胡王族。”
胡蘭淳趕緊解釋道。
“王族女子,怎麼可能流落他國,做了青樓花魁?”
“這是那女子爲了自擡身價,編出來的鬼話,那個傻貨王子竟然也信?”
楊傑的語氣更加不屑,眼神更加懷疑。
“王爺聽我說完。”
“第二天,拓跋昊就花五十萬兩銀子天價,買通老鴇,假扮四通商號蕭家,把此女贖了出來,半騙半擄,偷偷送出了南秦。”
“一路之上,此女爲了用神仙公子威名嚇唬拓跋昊,好讓他放了自己,因此再次詳細的講述了梁雨的事蹟。”
“微臣聽到這些事後,才私下確定,那場大戰,確實應該是梁雨指揮的。”
胡蘭淳繼續說道。
“如何確定的?”
楊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第一,她親自給梁雨送行的。”
“他親眼看着梁雨的另一位紅顏知己,四通商號的絕色女掌事,給他穿上一身銀盔銀甲。”
“而胡妹兒親手給他的腰刀,繫上了一方白綾。”
“此事有蕭家人佐證,絕對可靠。”
“天下人皆知,指揮戰鬥之人,確實是銀盔銀甲,刀飄白綾。”
“王爺,南秦皇帝就是再窮,也不會借別人的盔甲穿,借別人的腰刀配吧?”
“就是要借,梁雨也不會把紅顏知己送的盔甲和白綾,送給其它男人吧?”
胡蘭淳看着楊傑問道。
“既然用外人佐證,這話可信!”
“繼續說。”
楊傑立刻命令道。
“第二,南秦小皇帝一直昏庸懦弱,怎麼敢御駕親征?”
“就是御駕親征,怎麼敢一人一馬,面對數十萬虎狼之師?”
“小皇帝沒學過一日兵法,又怎麼能鬥得過百戰老將楊彪?”
“而神仙公子多有奇計軼事,反倒可能懂得詭異兵法。”
胡蘭淳繼續說道。
“繼續。”
楊傑略帶急切的命令道。
“大戰結束後,梁雨對他和蕭家女子,有過一番言論。”
“大意是,南秦有一個皇帝戰神,比有他這個白衣戰神,對南秦更有利。”
胡蘭淳沉聲說道。
“此話有理!”
“這等高明的話,絕不是一個煙花女子能說出來的,此事可信!”
楊傑肯定的說道。
“還有很多很多細節,比如一句:西滄河邊無名骨,猶是春閨夢裏人,除了神仙公子,誰能寫出這等詩詞?那個小皇帝有可能嗎?”
“因此微臣以爲,那場大戰,極有可能是神仙公子代皇帝出征。”
胡蘭淳極爲肯定的說道。
“這一條最可信!”
“其它的可以裝,文采是絕裝不出來的!”
“若是這樣,這次帶一萬禁衛軍鐵騎去滄瀾江三關的,應該還是這個神仙公子了?”
楊傑總算相信了這個推測,看着胡蘭淳問道。
“這個,微臣不敢確定。”
“因爲,要是小皇帝在,他爲什麼躲着不見呢?”
“就是不見您,西夏和胡番的使團,也該見面,好拉關係結盟啊。”
胡蘭淳不敢確定的說道。
“不管確定不確定,你必須讓胡番確定一點,去滄瀾江的就是梁雨!而現在坐鎮京師的,是無能狗皇帝!”
楊傑立刻命令道。
“諾!”
胡蘭淳馬上領命。
“胡行走,只要此事辦成,一個尚書官位,一個忠誠侯的封號,一百萬銀子的賞賜,絕少不了你的。”
楊傑堆砌起笑容,對胡蘭淳說道。
“謝王爺,謝吾皇!”
“微臣定當盡心竭力,爲我大秦聯合胡番,共滅南秦!”
胡蘭淳馬上高興不已,跪地謝恩……
北秦驛館東一里,一座差不多大小的院落。
大廳裏,拓跋湖石和拓跋山松,陪着蘇明誠喝茶。
“幾日不見,兩位王爺的氣色越發雄壯,真是羨殺老夫啊。”
蘇明誠帶着親熱的微笑着,對兩人說着鬼話。
剛剛解了氣,現在心情大好,這種鬼話說起來,心裏也舒服。
“國公氣色更紅潤。”
“國公,我等確實急於求見皇上,還望國公早些費心安排。”
拓跋湖石敷衍一句,看着蘇明誠急切的說道。
“明湖王,黑山王,我們皇上確實身體不適,今天實在不能召見。”
“明天,明天老夫就去面見皇上,把兩位王爺的意思轉達,懇請皇上召見。”
蘇明誠表情真誠的說着,但虛假的笑容,任誰都能看出他的話可信度不高。
“國公,是不是皇上不在宮裏?不便相見?”
拓跋山松試探着問道。
“誰說皇上不在?”
“在,在,一萬個在!”
“剛剛我就是面見皇上,接了旨意纔來的。”
蘇明誠愣了一下,趕緊不住的強調着,明顯是要掩飾什麼。
但這種掩飾,卻讓人很難不看出他在說謊。
兩個拓跋王爺對視一眼,心裏都有了數。
這個忠厚出名的王爺,還真辦不了這個差事。
“皇上能見國公,自然能見小王。”
拓跋湖石表情極爲堅持的說道。
“那怎麼可以?”
“皇上見我,不用着龍袍,坐龍椅,見兩位王爺可不行。”
蘇明誠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馬上開始找藉口。
“國公,我們兩國已經結盟,我等便算皇帝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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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太過正式,皇上隨便在後殿召見一次,我等把我們大可汗的意思轉達就好。”
拓跋山松馬上說道。
“國公,我等無論如何要見皇上一面!”
拓跋湖石極爲堅定的說道。
“這……”
蘇明誠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