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結束後，兩人手牽手走回小院。
路過銀杏樹時，兩人不約而同地走到銀杏樹下。
李悄然停下，仰頭去看聞晨鐘：“所以，17個木牌，是從你10歲開始計算的，是嗎？”
李悄然想起燕子樓中的木牌，從10歲開始到去年，剛好17年。
聞晨鐘語氣輕緩，眼神溫柔：“是啊，如果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了，所以我時時刻刻都記得。”
李悄然眼中淚光閃爍，慶幸當年自己的好奇心那麼強，硬是打開了那扇門。
“所以，你從那時候就喜歡我了？”李悄然問。
聞晨鐘被救出來之後，特別的依賴李悄然，到哪兒都挨着李悄然，彷彿在李悄然身邊他纔是安全的。
聞晨鐘搖頭否定：“不是。”
“那是什麼時候？”
聞晨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時間，只記得從我高二起，每次見到你心臟頻率都會加快。”
那就是她初二的時候。
“那就是九年？”
聞晨鐘皺眉作深思狀：“是吧，我也沒算過。”
如果是上個人生軌跡，那他愛了自己整整十一年。
一份得不到迴應的愛，他自己就堅持了那麼多年。
這當真值得嗎？
見李悄然盯着自己發呆，聞晨鐘瞬間慌亂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太禽獸了。”
李悄然回過神，感慨道：“怎麼會呢，誰讓我這麼美麗動人，你喜歡我也正常。”
聞晨鐘笑着，擁她入懷：“是啊，然然最好看了。”
李悄然環住聞晨鐘的腰，在他懷中仰頭：“咦，有點肉麻。”
聞晨鐘聞之一驚，低頭吻在額頭上。
“這就不肉麻了。”
李悄然撇嘴，裝作嫌棄：“也肉麻。”
“！！！”
聞晨鐘彎腰，吻住她的脣。
李悄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得來不及反應，嗚咽聲被聞晨鐘吞入腹中。
“啪嗒。”
一片金黃的銀杏葉從樹枝上掉落，緩緩飄落，停在李悄然的額頭上。
因爲她仰着頭，所以，那片銀杏葉剛好停在李悄然的鼻樑處。
察覺到異常的聞晨鐘停下動作，睜眼看到李悄然臉上的那片銀杏葉。
聞晨鐘發出一聲輕笑，湊近脣瓣輕抿，夾起那片葉子。
李悄然睜眼，見聞晨鐘咬着銀杏葉的葉柄，垂眸看着她。
李悄然秀眉微蹙，聞晨鐘不像是在咬着葉柄，更像是在咬着煙。
那嫺熟的動作，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你是不是經常吸菸？”李悄然沉聲發問。
聞晨鐘呼吸一滯：“爲什麼這麼問？”
李悄然擡手，把銀杏葉從聞晨鐘嘴角拔出。
“你咬着銀杏葉像咬着煙一樣，你說我爲什麼這麼問？”
聞晨鐘否認：“沒有。”
李悄然眼睛微眯，審視的目光落在聞晨鐘身上。
聞晨鐘確實沒有吸菸的習慣，在與李悄然在一起之前，偶爾會吸幾次。
但和她在一起之後就沒碰過煙了。
他知道李悄然討厭煙味，所以，就沒有再碰過煙，連他在的場所，其他人要吸菸的，都要換一個地方。
“不信，你嚐嚐。”
說完，聞晨鐘擡起李悄然的下巴，彎腰重重吻住她的脣，攪個天翻地覆。
許久之後，聞晨鐘才鬆開。
這下，兩人的氣息都混亂了。
“看看，沒有煙味吧。”聞晨鐘很有自信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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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悄然的胸口不斷起伏，呼吸聲很重。
她推了聞晨鐘一把，沒推動。
“你是不是沒嚐出來，你再嚐嚐看。”
說着，聞晨鐘立馬俯身。
李悄然連忙說道：“嚐出來了嚐出來了。”
李悄然覺得嘴脣都不是自己的了，發麻得厲害，還嘗。
“你都不相信，再嚐嚐。”
李悄然急忙擡手捂住他的嘴：“我信。”
聞晨鐘胸腔輕顫，發出沉沉的笑聲。
“好吧，那你下次再嚐嚐看，有沒有煙味。”
“……”
手中的銀杏葉金黃，沒有一點瑕疵，大小、顏色適度。
李悄然突然想起一個很浪漫的傳說。
“聞晨鐘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傳說。”
聞晨鐘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李悄然繼續說：“傳說在銀杏樹下相擁，如果銀杏葉恰好落在兩人身上，那麼，這兩個人就能長相廝守。”
聞晨鐘：“現在聽說了。”
聞晨鐘的眼神滿含深情：“我們也會長相廝守的。”
“當然，除非你膩了。”
聞晨鐘又補充道：“但是，你覺得膩了，我也會纏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時時刻刻在你眼前晃。”
李悄然捏了捏他的臉頰：“這麼委屈啊。”
聞晨鐘抱住李悄然，在她耳邊說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李悄然回答：“不會，我也不會覺得膩。”
自那次治療之後，聞晨鐘的病情一直好轉，好轉，再也沒有出現發病的症狀。
“王虎，製作一個視頻，真實一點的，然後把我死亡的消息傳出去。”
客廳裏，聞晨鐘興致勃勃地看着電腦屏幕，上面是一則聊天記錄。
【我成功了，什麼時候放了我妹妹。】
王虎頓了一會兒，纔回應：“好。”
既然聞衡想要他死，那他將計就計，徹底把他打入深淵。
合上電腦，聞晨鐘邁着長腿上樓。
茶室裏，李悄然面對窗戶，正拿着畫板在紙上描繪眼前的風景。
一扇小窗，嫩綠的芽兒探出頭來，偷窺窗內的景象。
枝頭上的花，舒展腰肢，綻放自己最美的一面。
聞晨鐘手撐着膝蓋，彎着腰，親暱地湊近李悄然，欣賞她的畫作。
聞晨鐘沒有說話，等着李悄然把畫完成。
“聞晨鐘，你去那裏坐着唄，當我模特。”
李悄然特地在紙上留着一處空白的地方，似乎早就想好了把聞晨鐘畫入畫中。
聞晨鐘側頭，在李悄然臉上輕啜一下：“好。”
他走過去，停在小窗前，轉頭問李悄然：“你要什麼姿勢？”
李悄然看了看那個位置，思考了一會兒。
“你倚着窗戶坐，怎麼舒服怎麼坐就好。”
聞晨鐘背靠着窗沿，大長腿彎起，小臂搭在膝蓋上。
富有親略性的氣場，雙眼卻溫情脈脈地看着李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