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請飄香樓新進花魁,杜月娘姑娘恩客,蕭青書公子,爲衆才子開篇!”
隨着聲音,一個青衣男子,從不遠處一艘花舫裏走了出來。
秦天凝目而視,看身形還真是那傢伙。
這貨竟然也是才子?
這不是清流士子的聚會嗎?
他特妹也算清流?
“一個滿身銅臭的商人之子,也敢在清流大會上開篇?”
“我等清流之名,可要被銅臭澱污了!”
“我等不服!”
有同樣疑惑的公子很多,立刻都不滿的大喊着,質問着。
“蕭公子爲萬花魁首會,捐助白銀十萬兩,被各公子推舉爲京師第一風流公子!”
“是真名仕自風流,由第一風流公子開篇,才顯各位公子風流本色嘛。”
主持口才極好,幾句話就把議論壓了下去。
人家一出手就十萬兩,誰敢不服!
“蕭公子果然風流,某等佩服!”
“此會稍歇,可與公子一聚否?”
“蕭公子,一會萬花樓見,我倆好好切磋切磋!”
那些質問的公子士子,立刻開始巴結。
蕭青書立刻昂起腦袋,高傲的衝着這些人略略拱手,眼神裏的不屑毫不掩飾。
這特麼就是清流!
一羣跪舔銅臭的奴才!
秦天心裏不由厭惡的大罵道。
“七絕易,五言難!”
“老規矩,先易後難,七絕開篇!”
“蕭公子,請了!”
隨着聲音,蕭青書又作揖一週,站起身,擁着身邊杜月娘,開始銀詩。
“仙姑池裏有荷花,荷花下面有蛤蟆。”
“蛤蟆嘴大舌頭軟,恰似月娘那朵花。”
此詩一出,所有人頓時沸騰了!
“哈哈哈,好詩,好詩,真是銀得一手好溼!”
“果然是樓閣詩,出言便不離方寸之地!”
“口大舌頭軟,杜月娘那話兒到是個妙物,哈哈哈!”
“蕭公子,你這首詩要是不得魁首,那樓閣詩詞就都不能看了!”
衆人笑的直打跌,但還是不停的起鬨!
就這點本事,怎麼竟然也敢來參加魁首爭奪?
蕭青書花了多少銀子,才能讓杜月娘帶他來?
秦天心中不由疑惑。
其實也不奇怪,
杜月娘是他花大筆銀子捧成的花魁,又花十萬銀子贊助大會,杜月娘要敢不帶他來才見鬼了。
蕭青書在青樓裏很是活躍,這些怪話隨口就來,總能逗的姑娘捧腹大笑,因此自負才思敏捷,出口成章。
他給杜月娘誇下了海口,要奪這個魁首送給結恩姑娘!
此時,蕭青書還是青樓作風,不覺大家是諷刺,還拱手不停,大喊過獎!
杜月娘卻有些修養,覺得羞辱太甚,直接轉身進了花舫。
“好,蕭公子,嘎嘎嘎。”
“蕭公子的大作已經銀詠完畢,哪位公子,嘎嘎嘎。”
主持笑的根本繼續不下了。
秦天笑的直接坐在船上,揉着肚子直呼要死。
“出言粗鄙,內心骯髒,這樣的貨也敢出來獻醜!”
“真是污了這一池荷花,毀了這魁首名頭!”
胡妹兒卻沒笑,而是用冒火的目光盯着還不知羞醜的蕭青書,咬牙說道。
“妹兒,這樣的詩,我真的鬥不過,咱們認輸吧。”
秦天說着笑的直倒氣。
“我再說一遍,輸了,不必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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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妹兒立刻轉頭看着秦天,神情嚴厲的說道。
秦天被她的話給說的立刻不敢笑了,正正經經的坐好,以表示自己全力以赴。
若都是這樣的貨,有什麼魁首好奪的?
隨便背一首三歲小孩的詩,都比他強一百倍。
這樣的魁首,真的沒什麼含金量!
不,含銀量十足!
十萬銀子啊!
“紅淺粉濃靚梳妝,翠蓋低處緊風霜。”
“採蓮仙子重下凡,占斷人間六月天。”
一個如開道銅鑼般的聲音,抑揚頓挫的大聲銀道。
“好詩!”
頓時,一聲高喝在幾個裁判的船上傳出。
“此等文采,足以彪榜軒轅!”
又一聲高贊傳出!
“此詩天成!該當奪魁!”
“某贊!”
“可矣!”
頓時,附和一陣。
秦天聽到這首詩,心中不由一緊!
這首詩跟辛棄疾的《卜算子.荷花》差不多,甚至可以說大體一致!
若按照地球曆法算,南宋的辛棄疾,可比這個公子晚了好幾百年啊!
難道辛棄疾的詞,就是從他的詩裏改出來的?
如此說來,這個可是個真正的詩詞高手啊!
“公子可是萬花樓花魁,鬱金香姑娘的恩客,趙文公子?”
主持急忙恭恭敬敬的拱手問道。
“正是在下。”
一個身穿綠色儒袍,頭戴綠色儒巾,身材高挑的三十來歲男子,從一個花舫站出來,拱手躬身。
“趙文公子回來了?”
“趙文公子詩才,本就南秦一絕,遠遊三年,沒想到竟然進步如斯!”
“詩霸杜公子當年見了他,都得退避三舍,今日一見,果然不假!這次鬱金香姑娘穩奪魁首了。”
下面小艇遊船之中,頓時傳出一片驚呼。
秦天心中又是一驚!
果然是那個能跟李白《俠客行》相比的趙文!
這個趙文,難道真有李杜之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