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錄安直接一個不同意:“讓我去求她,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去求她。”
王虎哼哼冷笑:“那你就等着老闆收拾你吧,死要面子活受罪。”
說完,王虎就掛了電話。
電話被掛斷之後,方錄安才察覺到不對勁,而副駕駛上的保鏢因爲夜班正在補覺。
兩人都沒有意識到李悄然出了意外。
等兩人趕過去時,事情已經被擺平了。
警察局裏。
三人做完筆錄之後,坐在長椅上,緩神。
藍枝只穿了一件平常的休閒的衣服,身上還有巷子裏的泥土。
那人沒有手下留情,藍枝的臉頰腫得很厲害。
李悄然坐在她身邊,摟着她,手裏的冰袋輕輕地敷在藍枝的臉上。
藍枝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雙手緊緊抱着自己。
“沒事了枝枝姐,我們安全了。”李悄然輕聲在藍枝耳邊說道。
藍枝肩膀一顫,靠在李悄然的懷裏。
家裏的事情已經夠讓她心力交瘁了,那個相處了二十幾年的名義上的弟弟竟然還是這樣的畜生不如。
她真的好累好累。
“噔噔噔~”
李悄然的手機響起,是李佑謹打來的,她拿起,當着藍枝的面接聽。
“喂,哥。”
藍枝聽見聽筒中傳來的李佑謹的聲音,不由得激動起來。
李佑謹:“你知道你藍枝姐去哪了嗎?”
“我……”
李悄然話語未落,藍枝猛地抓住李悄然的手,無聲地說:“別讓你哥知道!!”
她不想讓他看到這麼不堪的自己,她原本就配不上他,她更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變得如此不堪。
李悄然與她含淚的雙眼對視,愣了一下。
李悄然回答:“沒有啊,怎麼啦?”
“沒事。”
李佑謹說完就立馬掛了電話,藍枝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
“枝枝姐。”李悄然擔憂地看向她。
“我沒事。”藍枝搖了搖頭說。
“那我送你回去吧。”
藍枝點了點頭,李悄然抱着她的肩膀起身,向外走去。
車裏,方錄安坐在前排,李悄然抱着藍枝的肩膀坐在後面。
遇到這樣的事情,藍枝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靠在李悄然的懷裏,低啜。
車在藍枝住的公寓停下時,李悄然就看見了李佑謹的車和正倚在車門前的李佑謹。
藍枝顯然也看見了,情緒激動起來:“小然,走,我不要見他,我不要回這個地方!!”
李悄然示意開車的保鏢和方錄安下車,然後握住她的肩膀。
李悄然喊着藍枝,試圖喚醒她的理智:“枝枝姐,你聽我說。”
“我不要在這裏,去別的地方!!!”
“枝枝姐!!!”
李悄然聲音大起來,藍枝聽了唸叨,睜着一雙淚眼看着李悄然。
見她冷靜下來,李悄然安慰道:“無論你怎麼樣,你都是那個藍枝,我哥喜歡你,只是因爲你是你,不是那個能幹的助理,好的你,不好的你,他都喜歡。”
李悄然聲音放緩:“枝枝姐,給我哥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不好?”
藍枝眼中淚光閃爍,眼中還在糾結。
李悄然抱住她,滿眼心疼:“枝枝姐,我知道你這些年很辛苦,都是一個人在默默承受,以後不一樣了,你有我哥,我和爸媽都可以成爲你的家人,以前你怎麼樣,不重要。”
良久,藍枝嘶啞的聲音響起:“好。”
李悄然笑着,打開了門,護着她的肩膀走向李佑謹。
李佑謹看到兩人立馬走上去,看到兩人的狀況秀眉深蹙。
“怎麼回事?”
李悄然看向李佑謹搖了搖頭,對他無聲地說:“安慰她。”
說着,李悄然後退了一步,李佑謹上前把藍枝抱在懷裏,看着李悄然,指了指自己的臉,李悄然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車。
回到車上,李悄然趕忙掏出鏡子,照了照,發現臉上的巴掌印特別明顯,臉還微微腫了起來。
那歹人下手是真的重,李悄然的嘴角都流血了。
“對不起夫人,是我們保護不周。”方錄安愧疚地說。
李悄然無言地看着方錄安,心中疑惑方錄安怎麼改變得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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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還是一副嫌棄的模樣,晚上就換了一副樣子,他是頭號京劇人嗎?
“不怪你們,當時情況那麼緊急,難免會疏忽,沒事。”李悄然說。
要是聞晨鐘看到又要擔心好久,還是不告訴他了吧。
看這傷勢,明天下午就差不多消下去了,沒那麼嚴重的時候,再跟他說,也不遲。
這樣想着,李悄然就把手機拿出來,給聞晨鐘打去了電話。
“聞晨鐘,你幹嘛呢?”李悄然問。
“沒幹嘛,在書房看文件呢?”聞晨鐘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
“哦,那好,今晚不用等我回去了,我見到了枝枝姐,可能很晚纔回去。”
“好。”
隔着電話,聞晨鐘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掛了電話,李悄然對開車的保鏢說:“到附近的藥店停一下。”
“好的夫人。”
車還沒有停穩,方錄安立即解開安全帶,快速打開車門。
“夫人,我去買。”
方錄安的殷勤使李悄然一時無法適應:“嗯……好。”
過了一會兒,方錄安帶着一袋藥快跑過來。
剛上車,方錄安把藥遞給李悄然:“夫人,藥。”
“好,謝謝。”
方錄安撓了撓頭:“不……用謝。”
車裏的燈光很足,照得李悄然臉上的傷痕十分清晰。
李悄然在袋子裏找了一下,然後拿起藥,對着鏡子給臉上上藥。
冰涼的觸感,在李悄然臉上擴散,原本的疼痛感有所減輕。
看着自己微腫的臉,李悄然實在是想笑。
可她剛咧開一點,就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氣。
聽到李悄然的吸氣聲,方錄安猛地回頭,擔心地望着。
李悄然回到家時,已經十點半,因爲李悄然知道聞晨鐘作息規律,沒什麼事的話,現在早就上牀準備睡了。
她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客廳裏雖然還開着燈,但是也只有傭人們在收拾和打掃。
見到她回來,傭人恭敬地叫了聲:“夫人。”
“先生,他睡了嗎?”李悄然問其中的一個女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