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悄然羞紅了臉，嬌軟嘟囔着，擡手，擋住聞晨鐘的眼睛。
“好。”
聞晨鐘脣角上揚，抱着她轉身走向衛生間。
害怕兩人一起摔倒，李悄然還是鬆開了捂着聞晨鐘眼睛的手，反倒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浴缸裏，有聞晨鐘提前放好的洗澡水。
他小心翼翼地將李悄然放進浴缸裏，浴缸裏的水輕輕晃了晃，泛起一陣漣漪。
“我去幫你拿睡衣。”
說完，聞晨鐘轉身離開。
洗澡水的溫度剛好，李悄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
只有鎖骨和肩膀上出現比較明顯的紅痕，經歷一場人事之後，肌膚變紅，其他地方的痕跡都很淺。
她躺下，讓水全部漫過自己的全身。
指腹輕輕擦過脖頸、肩膀，將黏膩感洗乾淨。
“然然，睡衣我放在外面了。”
隔着一層白色的簾子，聞晨鐘的聲音傳入耳朵。
李悄然迴應：“好。”
身上的黏膩感洗淨之後，李悄然從浴缸中起身。
等她穿好衣服走出來時，聞晨鐘剛換好牀單。
與李悄然一樣，聞晨鐘身上穿的也是淺色的睡衣。
見李悄然走來，聞晨鐘說：“睡覺吧。”
兩人對立相視，之間甜蜜的氛圍像是一對新婚的夫婦。
李悄然的面色紅潤，是初嘗人事的羞澀和洗澡後的紅暈混合而成。
“好。”
語畢，李悄然擡腳走向牀邊。
路過聞晨鐘時，與他對視，李悄然害羞地飛快上牀蓋好被子。
聞晨鐘的衣角，被風小弧度揚起，又落下。
他寵溺地看着李悄然的羞怯，把她的鞋擺放好。
然後坐在牀邊，把自己的鞋子放在她的鞋子旁邊。
越過她，在她的另一邊躺下，伸手抱住她。
室內暗下，牀頭燈亮起。
李悄然閉着眼，枕着聞晨鐘的胳膊醞釀着睡意。
聞晨鐘手指插進她的發裏，理了理她的長髮，下巴抵在她的額頭。
“呼～”
就在李悄然快要睡着的時候，一聲很重的呼吸聲在頭上響起。
李悄然猛然睜開雙眼，清耳細聽。
“呼～”
又是一聲沉重的呼吸，李悄然感覺到聞晨鐘的體溫正在升高。
這讓李悄然想到了除夕的那天晚上，那時的聞晨鐘也是這樣的。
李悄然擡頭去看，發現聞晨鐘的額頭上起了一層薄汗，嘴巴緊抿成一條線。
李悄然心尖發顫，嘴角微翹。
她伸手摟住聞晨鐘的腰，湊近輕吻他的喉結。
感覺到懷裏的動靜和溫潤的觸感，聞晨鐘猛地睜眼。
“聞晨鐘，不用忍，你可以放縱的。”李悄然小聲說道。
李悄然的話音剛落，聞晨鐘翻身而上，咬着她的脣。
窗外，雨勢突然變大，轟隆隆的雷聲在烏雲中閃着白色的光。
狂風大作，撕裂着天空。
銀河決堤，漫天大雨鋪天蓋地地砸向人間。
巨大的雨滴落在地上，發出低沉的聲音。
大雨滂沱，沖刷着樹葉，惱人的喧鬧聲，讓沉睡的人暫時驚醒。
白天的勞作足夠讓人們感到疲憊，伴着雨聲，又緩緩入眠。
院子裏的各種花，在風裏搖動。
這場雨來得很急，豆大的雨滴落在白色的芍藥上。
芍藥的花身不斷地晃動，遲遲不能平穩。
窗外的樹影斑駁，映在白色的窗簾上。
屋內的旖旎加重，暖黃的燈光爲這份風光增添了幾分氛圍感。
聞晨鐘平時健身時，總是習慣發揮全部實力。
這一次也不例外。
李悄然忍不住地持續輕銀。
他埋頭在李悄然的肩上，輕咬，彷彿要將她吞入腹中。
“然然……”
“老婆……”
手掌生出的汗與背上的汗相融，李悄然的聲音全放在呼吸上，想要應聲卻沒有力氣。
“老婆……”
李悄然神智逐漸迷失，聞晨鐘的聲音明明就在眼前，聽到的卻又似從遙遠的遠方傳來的聲音。
許久之後，驟雨初歇，風停樹止。
唯有屋檐有雨落下，滴答，滴答，好似一首催眠曲。
天地之間，一片昏暗，世間萬物陷入美夢之中。
一場雨過後，天地煥然一新。
太陽昇至半空時，李悄然才悠悠轉醒。
醒來時，她發覺自己的身上已經穿好了睡衣，身上也十分的清爽。
思緒回籠，李悄然就感覺自己的腰上，有一只手正在輕輕按着她的後腰。
按了一會兒，又用掌心的溫熱貼着她的腰，緩解她腰上的痠痛。
李悄然仰頭，與溫熱手掌的主人對視。
見李悄然醒來，聞晨鐘在她的額頭輕啄。
溫柔又不缺乏好聽的嗓音響着：“腰痠不酸？”
聞晨鐘這麼說，李悄然動了一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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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覺得渾身有些輕微的痠痛，特別是胯骨的位置。
後腰的位置有聞晨鐘揉着，李悄然覺得並沒有那麼難受。
“還好，沒那麼疼。”李悄然輕聲回答。
聞晨鐘又追問：“那別的地方疼不疼？”
李悄然頓時紅了臉，將頭埋進聞晨鐘的懷裏。
第一次都是這樣痛的吧。
李悄然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的，她也是第一次經歷，沒什麼經驗。
“沒有。”李悄然悶悶地說道。
聞晨鐘又問：“你餓不餓？”
李悄然動了動手指，睜眼時，才發現聞晨鐘上身沒有穿衣服。
身上的那些紅痕被李悄然一覽無餘，特別是喉結。
李悄然伸手試着去擦一擦，它還是那樣的紅。
“這個多久可以消掉啊？”
李悄然的手指放在聞晨鐘的喉結上，仰頭問他。
聞晨鐘輕笑，胸口帶着震感：“不知道啊，我也沒試過，可能要個兩三天吧。”
明天就上班了，哪還來得及。
怪她自己，怎麼不吻在隱祕一點的地方。
李悄然小聲地說：“你上班的時候，要不要遮一遮啊？”
“不遮。”
李悄然：“啊？”
聞晨鐘擡起她的腦袋，湊近吻上她的脣，吻了一下便鬆開。
“這是你努力的成果，我當然要出去炫耀炫耀了？”
李悄然感覺熱氣衝上臉頰，羞惱地說：“聞晨鐘！！”
李悄然越來越發覺，聞晨鐘的不害臊了，調情的話一套接着一套。
聞晨鐘脣邊噙着笑，然後慢慢盪漾開來。
他抱她入懷，寵溺地說着：“好好好，我明天上班的時候，遮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