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李悄然一擡眼就看到了聞晨鐘，還不等她向聞晨鐘走去，聞晨鐘就已經擡腳向她走來了。
聞晨鐘張開手環住剛出電梯的李悄然。
“冷不冷？”聞晨鐘問。
李悄然穿的依舊是一件淺色的大衣，沒有把那件羽絨服穿下來。
電梯和辦公室都有暖氣，李悄然並不覺得冷，穿太多反而覺得有些累贅。
“我不冷，電梯裏有暖氣呢。”
雖然李悄然這麼說着，聞晨鐘也不放心，立馬脫下他的大衣。
李悄然趁機直接抱住他的腰，笑眯眯地對聞晨鐘說：“這樣就暖了。”
聞晨鐘的眉眼因這句話彎下一個弧度，他的嘴角上揚，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長手一伸，將李悄然牢牢地圈在自己的懷中。
低頭在李悄然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我們去喫飯吧。”
“好。”
……
來公司的第三天。
李悄然也給部門裏的人點了一些甜點，李慄妍的那份也不例外。
茶水間裏，李悄然三人剛完成了一個調查問卷，正在計劃下一步的工作。
“下一個就是線下收集數據了，我們去哪裏對消費者進行訪談？”黃適宜問。
李悄然轉過椅子，面對黃適宜，思考了一番。
“去中學裏面觀察吧。”李悄然說，“這個產品的受衆人羣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學生，百分之八十里，又以中學生居多。”
李悄然他們收集的產品市場調研，是一款奶制的飲料，酸甜的口味是中學生最喜歡的。
“那我們去哪所中學比較好？”衛晟齊問。
南邕城裏的中學不少，有些學校管理也比較嚴格，外校人員是不能隨便進校的，更不要說在中學裏收集數據了。
“去興南中學吧，裏面有高中部和初中部，接觸到的人羣更多一些。”
興南中學在南邕城是一所重點的民辦高中，師資力量也是數一數二的，同時也是李悄然和聞晨鐘的母校。
現在的她已經從興南畢業五年了，但殼子裝的靈魂已經八年沒有回去看看了。
“興南中學的管理是出了名的嚴格，我們不一定能進去吧？”
雖然沒在興南中學就讀過，衛晟齊也是聽說她的名號的。
興南中學人稱南邕城第一魔鬼中學，管理十分嚴格，出來的成績更是毋庸置疑。
南邕城裏，很多企業的老闆都是從興南中學出來的。
“對啊，我們不一定能進去。”黃適宜也看向李悄然說道。
李悄然正在擺弄着手機，然後將手機屏幕轉過來，對着他們兩人。
“搞定了。”
“啊？”黃適宜驚訝地叫了一聲。
李悄然解釋:“我是興南中學畢業的，跟校長說一聲就可以了。”
作爲她的姑父，校長當然很樂意李悄然去了。
李悄然還給興南中學的每一位老師和學生都帶去了他們所要收集數據的產品，還有一些小禮品。
要跟他們收集數據，李悄然當然不能空手去。
黃適宜和衛晟齊驚訝地對視一眼，默默地點頭敬佩。
“他們上午十一點半放學，一點午休，我們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去收集數據，那我們明天早上十點半去，你們看可以嗎？”李悄然對着兩人說。
黃適宜：“可以。”
衛晟齊：“我也沒問題。”
黃適宜低頭查看了一下地圖，發現興南中學離公司並不近。
而且她現在住的地方也在三環開外，離興南中學更遠。
再加上租房，她的預算已經不多了。
如果坐地鐵的話，坐地鐵換線就可以，只是不知道李悄然和衛晟齊怎麼想的。
黃適宜放下手機，開口問：“我們坐車還是坐地鐵去？”
衛晟齊家裏也不是很富裕，還沒有屬於自己的車，現在上下班也只是坐公交和地鐵。
“坐車的話可以直達，等紅綠燈就是會比較慢一些，地鐵的話，比坐車快一些，但換線比較麻煩。”
衛晟齊分析兩種方法的利弊，他個人的話會相對偏向坐車一些。
這時，李悄然出聲:“坐車吧，我可以借我朋友的車，他明天剛好沒事，讓他順便接送我們。”
黃適宜問：“這樣可以嗎？”
李悄然點頭:“可以的。”
而李悄然所謂的朋友就是單雲祁。
……
早上十點半，三人收拾了手上的東西，準備向興南中學出發。
“車已經在地下停車場了，直接我們下去吧。”李悄然收拾好了東西之後，對兩人說。
“啊？你們還要去線下收集數據啊，這麼好的啊。”
李慄妍停止手中的工作，看着即將出發的李悄然，裝作很惋惜地開口。
黃適宜看了她一眼，抿着嘴，沒說什麼。
“收集用戶的反饋去線下市場收集，數據真實性會高很多，所以你們也是需要去線下收集數據的。”
李悄然挑眉看了她一眼，用平常溫和的語氣跟李慄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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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慄妍聽到之後，沒有回答，小幅度地翻了個白眼。
李悄然：“我們走吧。”
黃適宜點了點頭，跟在李悄然的身後。
衛晟齊看着低頭忙碌的鄭鋒，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加油。”
單雲祁在電梯門口等着，很聽李悄然的話，把他黑色的西裝換掉，穿上了休閒的服裝。
看到李悄然從電梯裏走出來，迎上去，開口就要叫她小姐。
看到李悄然眼裏的警告時，他才把嘴巴合上。
“來啦。”
聽到單雲祁略帶生澀的語氣，李悄然嘴巴抽了抽，勉強地點了點頭。
“嗯。”
“你好你好。”
單雲祁化身社交恐怖人士，越過李悄然，跟她身後的黃適宜和衛晟齊握手問好。
單雲祁的熱情讓衛晟齊和黃適宜有些不知所措，尷尬地和他握手，點頭說好。
黃適宜暈車就坐在了副駕駛，李悄然和衛晟齊就坐在後座。
公司離興南中學有點遠，開車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纔到興南中學的大門口。
現在剛好臨近他們下課的時間，他們沒有停留，立馬進校。
走在路上，衛晟齊發現大多同學的手裏都拿着那瓶飲料。
下課時間，大多同學都往食堂走，在食堂門口採訪是再好不過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