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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兒,李員外之子和禮部段行走之女喜結連理,李員外央我做司禮。”
“這幾天在李府和段府來回跑着,跟李員外和段行走商議喜宴座次,所以沒能來看你。”
杜軒逸看似給胡妹兒解釋沒來的原因,意思卻是告訴所有人,爺跟富商李家,跟段行走是一個層次的,爾等快點過來臣服膜拜!
看着他傲然的神情,胡妹兒禮貌一笑,客套一句:“公子有勞了。”
“杜公子,快點把這小子轟出去,咱們重新開席,欣賞妹兒姑娘的絕美舞姿,如何?”
劉公子在身後提醒道。
“好!”
杜軒逸霸氣的一揮手,衝着衆才子大聲說道:“看我作詩一首,讓他自慚形穢,滾出品香閣!”
“靜等公子大作。”
所有才子皆躬身行禮。
“既然剛纔的題是詠月,我就來一首詠月詩,大家聽好!”
杜軒逸說着跳上一張椅子,清了清喉嚨,大聲銀詠。
“海雨洗煙埃,月從空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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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籠草樹,練影掛樓臺。”
“皓耀迷鯨口,晶熒失蚌胎。”
“宵分憑欄望,應合見蓬萊。”
此詩極爲拗口,歧義之字滿篇皆是,衆才子只聽得他銀詠告亢,卻一時沒能明白其中含義。
劉公子及時拿出一張寫滿字的宣紙,展開在衆人面前。
衆才子圍着看了半天,立刻高呼不斷。
“此詩才是詠月,纔是詠月之最!”
“把個月亮寫盡了,把月色也寫盡了,從此,再無詠月詩了!”
“花團錦簇,富貴無邊,長詩讀起來才能酣暢淋漓,痛哉快也!”
衆才子沸騰着,稱讚着,興奮到不知所以。“公子短句,確實高絕,但意長詩短,終難盡興,公子還需稍加努力。”
“妹兒在此翹首,喜待公子大成之日!”
胡妹兒看着秦天,微微一笑,一個淺禮後,眼神一黯,轉身款款走向劉軒逸。
他的詩雖好,卻只寫了深遠意境,而沒把月色寫出來,明顯是半首詩。
若論詠月,他輸了!
這或許就是才華高低的區別吧。
只看一人,覺得才高情絕,兩相一比,一個半首之才,一個長詩高手,瞎子也看的出來誰高誰低。
今天,又得陪這個惹人厭的傢伙了!
看着胡妹兒一步步離去的身影,秦天心中不由苦笑。
老李的詩後面還長着呢,我偷了個懶沒背完,想的是給大家來個意猶未盡的意思,沒想到,被人認爲是只會半首的二把刀了。
“詩詞只應論意境高低,哪有論長短的?”
秦天不由皺眉說道。
“作不出來就滾,拿個短句充詩,還有臉說長短意境?”
劉公子立刻大罵道。
這個該死的,搶了自己風頭,害自己不得不杜軒逸找來幫忙找場子,一下就花了五十兩!
這個時候了,還嘰嘰歪歪,真是不知死活。
周鵬不停的深呼吸着,壓制着心中怒火,暗中發誓,一會就讓蘇義找個藉口,把這個該死的丟進大牢。
不,直接打死!
不,千刀萬剮!
“不就是長詩嗎?我就再作一首,請大家品鑑!”
秦天卻毫不在意,微微一笑說道。
看來,不露點真本事,這個花魁還真拿不下了!
“公子也可做長詩?”
胡妹兒立刻返回來,看着秦天欣喜的問道。
若他能贏了,陪他喝酒聊天,絕對是件賞心悅目的事。
畢竟他長得帥嘛。
再說,能銀出對影成三人詩句的人,內心肯定跟自己一樣孤獨。
有共同語言,才能深談嘛。
“長詩易,短詩難,越短越難,因爲,越短越需要精煉語言。”
秦天對胡妹兒解釋着,卻被粗暴的打斷了。
“要會就作一首,要不會,立刻滾!”
劉公子極爲不耐煩的喊道。
秦天微微一笑,揮手說道:“短的都會,長的還有不會之理?我就現作一首詠月長詩,請各位才子斧正。”
“我給公子斟酒。”
胡妹兒心頭大喜,急忙倒了一杯酒,遞到了秦天手上。
若能再聽一首跟剛纔那種水平相似的詩,真是種無上的享受。
最主要,他若能贏,自己就不用陪那個厭物了。
秦天接過酒,對胡妹兒報以感謝的一笑,清聲高詠。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
“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
“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
“白兔搗藥秋復春,嫦娥孤棲與誰鄰。”
“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一口氣唸完後,秦天舉着酒杯,看着渾濁酒液裏的月影,做了一個沉思的姿勢。
老李這首詠月詩,名聲之高,不在前一首之下,並且絕對夠長。
這一下,應該能讓大家滿意了吧?
花魁胡妹兒,你今晚是朕的了!